他拿起筷子,好不容易抢出来出两只,他把其中一只夹到江时年盘子里,说道:“你吃啊。” 江时年摇摇头,说道:“你吃吧。” 白司琼说道:“你不喜欢吃吗?” “不是,”江时年一顿,说道,“我嫌麻烦。” 他从来不吃带壳的东西,在他黑名单里排第一位的是螃蟹,第十位就是虾。 “哦,”白司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时年,将虾夹到了自己盘子里。 白司琼仔仔细细地把虾壳剥掉,两只肥嫩新鲜的大虾摆放着盘子里,大虾只是用盐水煮熟了,最大限度保留了虾的鲜味,虾肉紧实饱满,放在盘子里还能弹动一下。 剥好之后,白司琼把盘子推到了江时年面前,“剥好了,你吃吧。” 他这个动作无比自然,道长爷也嫌剥虾太麻烦,他经常给道长爷爷剥虾,道长爷爷是他的朋友,江时年也是他的朋友,给他们两个剥虾没有区别。 江时年看着盘子里的两只虾,又看看白司琼,有个念头在心头复燃,之前他还能把这个念头强压下去,不过这一次强烈到无法让人忽视。 “你给我剥的?” 白司琼点点头,“嗯嗯,你还想吃吗?想吃我再给你剥。” 江时年静静地看了白司琼五秒,嘴角忍不住勾起以一抹弧度,他压都压不下去,他捏起一只虾放进嘴里,他尝不到虾的鲜味,只能尝出到那丝直达心底的甜意,同时还有点小骄傲。 看他男朋友多么爱他! 白司琼看见江时年笑了也很开心,转头又给江时年剥了几只虾。 王昊安杰拉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觉得空气中酸臭味越来越重。 春天果然是发情的季节啊。 方迩哈一点也没有感知到恋爱的酸臭味,他只看到了盘子里的大虾。 他羡慕地看看江时年盘子里已经剥好的大虾,咽了口口水,咬着筷子说道,“司琼,我也想吃。” 白司琼正在专心剥虾,突然被点名,他抬头看着方迩哈道:“那你等一等啊,我剥完这只,就给你剥。” 王昊:“……” 安杰拉:“……” 他们在心里默默给方迩哈点了根蜡。 方迩哈只对吃的敏感,对其他的仿佛只有一根筋,他还在等着白司琼给他剥虾,他等着等着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他摸摸胳膊上的j-i皮疙瘩,看看周围疑惑道,“老板娘是不是开空调了,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王昊看着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的江时年,心说:没事,待会你凉了就感受不到冷了。 江时年看着在白司琼指尖翻动的虾,唇抿成一条缝,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还勉强维持住理智,如果不是这样,方迩哈已经被他扔出去了。 王昊也跟着打了一个冷战,作为方迩哈的好兄弟,他决定还是很有义气地救他一次,“迩哈,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一下。” 方迩哈很嫌弃地看他一眼,“啊?你最近怎么娘们兮兮的,上厕所爱要人陪。” 王昊:“……” 玛德!就让他凉了吧。 王昊青筋直跳,“让你去,你就赶紧给我去!”说完他架起方迩哈的胳膊,强行把他拖走,临走之前方迩哈还紧紧地盯着白司琼手中的虾。 他们两个刚走,白榕榕满眼泪花,捂着屁股腾地站起来,他的圆尾巴又吓出来了,他忍着眼泪哆哆嗦嗦说道,“我我我我,也去下洗手间。” 说完,他捂着屁股跑了出去。 安杰拉看看四周,这群没义气的东西竟然留下她一个人面对修罗场,这谁顶得住啊,安杰拉果断决定开溜,“我也想去上厕所,你们慢慢吃。” 白司琼看着转眼间不见得四个人,一头雾水,“他们怎么都去厕所了,是饭菜不新鲜吗?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啊。”他转头问江时年:“你肚子疼吗?” 江时年低头看着白司琼,“不疼。” 白司琼:“那他们怎么都走了,体委也走了,我剥的虾他还没吃呢?” 他举着自己的虾,表情有些苦恼,他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慢慢接近,江时年凑过来,低头叼走了他手中的虾。 整个过程,江时年一直在看着他,江时年的眼角挑起,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勾人,眼中炽热的感情烫得白司琼抖了一下。 江时年低头白司琼软糯带这点婴儿肥的侧脸,白司琼还保持着拿虾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傻,更多是可爱。 就这一眼,江时年心中不爽瞬间消失。 他勾起嘴角,放轻语气道,“你以后不能再随便给别人剥虾了。” 白司琼转头看着江时年,明明是威胁的话,他语气有点软,软得像是在撒娇,灯光照下来,江时年的睫毛上盛着点点荧光,白司琼感觉平时硬邦邦的同桌此时格外柔和。 上厕所的四人回来后,对剥虾这事绝口不提,众人都吃完饭后,方迩哈哭丧着脸去结账,被安杰拉拽住了,“这是大家筹集的运动会吃饭专用款,给你。” 方迩哈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了,他感动得想要抱住安杰拉这个好兄弟,被安杰拉灵巧的躲开了。方迩哈因为用力过猛,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安杰拉看着趴在地上的方迩哈,叹气道:“你果然有贵族血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粗长,不接受反驳! 第21章 “下下个班就是我们了,大家做好准备,到时候不要紧张发挥出正常水平就好了。”话虽这么说,方迩哈紧张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把手心的冷汗擦到裤子上,围着方阵饶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