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趁这时间跑路。 这般想着,沈呦呦往所化出的火焰输入了更多灵气,令那火焰更亮了些。 在更亮堂的光线下,她总算是看清了dòngxué的全貌。 dòngxué分两头,夜九所在的是一边的尽头,而另一边似乎延伸至很远的地方,光线并不能完全覆盖到。 整个石壁都呈一种浅红色,在金红色火光照映下,有一种靡丽感。 dòngxué上方虽覆盖有青苔,却是完全封闭的,并没有任何缺口缝隙,而周围石壁皆很是平滑,并不像存有什么机关的模样。 就目前看来,唯一的路,便是那处望不到尽头的dòngxué另一头。 走?还是留? 沈呦呦惊奇地发现,和夜九独处对她的威慑力,竟然比独身面对未知的黑暗更大。 她毫不犹豫地衔起小布兜,操控着火焰往另一边走。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一般,她又哒哒哒折回至昏迷的夜九边上,重新抓起那把长剑,一起带着走。 都跑了这么一趟了,这剑才不能便宜了他! 小布兜是个小型的储物袋,长剑占据空间不算大,很顺利就被装了进去。 借着火焰的光亮,她摸索着往前走,所经两侧仍是石壁,空dàngdàng的,什么也没有。 可她却意外的没有太害怕。 反正,她再怎么也是个重要角色,没到关键剧情,应该不会轻易狗带。 不过,这取剑之行比她所设想的要复杂多了。 在她原本的预想里,找到这剑应该不难。 毕竟在原书描述中,夜九那小弟只是在后山溜达了一圈,就捡到了这剑。 可换了她来,却经了一大番折腾,现在又被困在了这不知道什么地方。 也不晓得外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是晌午出的门,想着快去快回,就没有告知小仙君。 可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小仙君肯定要着急。 沈呦呦叹了口气,心里很发愁。 这dòngxué仿佛深不可测,她走了许久,却仍没有走到尽头,且途经的景象都是一般模样。 浅红的壁,空dàng的廊,千篇一律中透出些诡异意味来。 而她毕竟才修炼不久,灵力很是有限,所能化出的火焰球越来越小,光线也越来越暗淡。 如此下来,恐怕还没走到尽头,她就又要陷入黑暗里了。 在焦急情绪驱使下,她走得愈发的快起来。 突然,像是撞上了一层透明的屏障般,她被一股力道阻着,怎么也不能再往前走。 而身侧化出的火焰也愈发微弱,像是随时就会熄灭。 情急之下,她操控着火焰撞向了那无形屏障。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火焰刚一触碰到那层阻隔,就像烧到了什么实物一般,融化出一大团璀璨的金芒来。 那金芒色泽绚烂,似溪流一般在空中疾速扩散开来,与那朵微弱的金红火焰jiāo融在一起,迸发出灼灼热làng,仿佛火山爆发时新涌出的岩浆,带着骇人的势头朝沈呦呦铺盖而来。 dòngxué狭窄,前后更是空无一物,她根本避无可避。 被那金芒淹没的一瞬,沈呦呦仿佛五感六觉也尽数被抹去,顷刻间没了意识。 昏迷前一刻,她忍不住庆幸,至少,这地儿应该不会是一片黑。 …… 今日风大霜重的,降云台又这么高……” 拿着把大扫帚的弟子叹了口气,同身边人道,谢师弟,你说我们得扫到什么时候。” 谢知涯手上也拿着把同款扫帚。 他今日是用布条束的发,并不牢靠,些许漆墨发丝垂落肩边,被簌簌的风chuī起,飘扬于空中,颇有一种超尘脱俗的禅意。 不像是在扫地,倒像是在修行。 快了吧。” 谢知涯随口答道,抬眸看了眼天,瞧着已然昏沉的天色,眸中情绪也凝重了些。 虽然他知道呦呦很乖,并不会随意乱跑,此时也应该是在居所等着他回去,可心里仍忍不住有些躁郁。 他从没有这么晚还未回去过,她该不会着急出来找他吧? 谢知涯垂着眸,试着感应在她身上留下的灵气印痕…… 下一刻,他握着竹柄的手猛然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几乎要将那竹柄捏断。 居然……完全感应不到…… 而一旁弟子看着谢知涯,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是因为犯了错才受罚,倒也应当。 可身边这人,却完全是因为惹了岑仙子不快,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这降云台足足有六百丈高,要想彻底清扫gān净,他们这一宿恐怕是没得睡了。 弟子摇摇头,长长地唉了一声,抱怨道:你说,这降云台怎么就不许用灵力呢!要是能用法术,我们哪还需要这般费力地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