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接过酒杯,笑得清明:“我赌。” 她说话间已经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以后便转头去了酒柜那里,直接抽出了前面的两瓶,拿到司寒夜的面前打开,倒进了杯子里。 “健康。”纤细的手指举杯轻砰他的,然后扬手送到嘴边,却不想一只大手骤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温澜诧异的抬眸,就看到司寒夜俊容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么喝有什么意思,我来给你倒。” 他话落便拿走了她的杯子,然后打开了另外一瓶度数更高的酒,直接掺到了里面。 “这样的口感更好。” 混合的酒气扑面而来,这样会更好?只会醉的更快。 温澜只是一顿,便接了过来。 与此同时,公司。 叶轻歌跟在陆瑾漠的身后出了办公室,因为两家合作的缘故,就连会议都一起进行了,而这一次,破天荒的连公司里的实习生都可以参与会议。 叶轻歌全程都保持着优雅莞尔的微笑,作为一位公众人物,她本就能在瞬间吸引眼球,而做为陆家二少的未婚妻,恒盛的合作方叶氏的代表,她的言行举止却只会更加谨慎得体。 一场会议下来,所有人都对叶轻歌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也从荧幕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变成了平易近人的女精英。 陆瑾漠冷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如交际花一般的举动,心底却在担心这另外一个女人。 之前顾旭说温澜有事情要找自己,但是他回到办公室却没有见到她的人,甚至打电话都是没有接的状态,她又没有其他工作要做,现在是临近下班的傍晚时间,她会去哪里? 心事重重的男人没有耐心再看叶轻歌惺惺作态的模样,转身欲走,可是那女人的反应更快,直接叫住了他。 “陆先生,既然大家想要团建,不如您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饭,正好也犒劳一下大家最近的辛劳。” 三两句话便将一个贤德的名声博来,陆瑾漠深 深拧起眉头,他是真的越来越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了。 “既然他们想跟你团建,你们尽管去就好了,所有的开销找财务解决就可以。” 他想要立刻见到温澜,不知怎的,他的心底隐隐翻滚着一层不安。 可是叶轻歌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露出自己招牌的明艳笑容,盛情邀请:“毕竟是恒盛的员工,我带着像什么话,恒止也出差了,平时大家都觉的陆总你不容易亲近,借此机会让大家多接触一下也是好的。” 陆瑾漠眯起眸子,丰神俊朗的脸上明显泛起一层冷然,但是还未等他开口,一边的顾旭便递上了一份资料,在他的耳边细语了几句,他狭长的冷眸瞬间落到了叶轻歌的脸上。 她依旧笑得明媚纯善,可是陆瑾漠却眼神冰寒。 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叶轻歌拿来的资料,上面的人,早就被叶氏的人抓了回去。 叶轻歌想方设法的用各种手段接近自己,在他调查温澜被刺伤那件事的时候处心积虑的让人告知他,她的手里有线索,甚至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表示愿意送来一切资料。 可,叶氏的人却早就先人一步将人扣下,还自以为做的密不透风。 这样的操作,已然是司马昭之心。 陆瑾漠的眼神阴冷下来,沉了许久,才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既然你们都想去,那就一起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喜的模样,叶轻歌更是喜出望外,赶紧招呼了几位领导和销售部的同事,剩下没空去的也都给了补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着会所前去。 顾旭坐在驾驶室里从后视镜小心的觑了一眼,看到陆瑾漠的脸色依旧冷寒,禁不住问出声:“先生……要去把人弄出来吗?” 那个人…… 陆瑾漠轻轻阖上眸子,记忆中那时候温澜的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心都要爆裂了,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将她带走,事后许久,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那天保安没有过去 ,后果将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眉心皱的更深了:“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顾旭看了看两分钟刚刚拨出去的电话,亦是不解:“是,自从太太给我打过电话以后,再打就没有人接了。” 陆瑾漠的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虑。 温澜,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顾旭明白陆瑾漠的担心,有点犹豫的开口:“那……先生,您还要去晚宴吗?” “去,为什么不去。”陆瑾漠张开双眸,眼底尽是凛冽:“你再派人找找,信合那边也让符箓去一趟,至于晚宴——” 他顿了顿,想到叶轻歌之前在办公室的样子,薄唇冷扯:“今晚的戏子会有很多。” 顾旭应声,脚下踩了油门,几分钟后,商务车停到了一所会所前,不少员工已经进去就坐,叶轻歌却在大厅的门前等候。 “瑾漠哥,一起进去吧。” 叶轻歌眉目含笑,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一起进,你确定吗?”陆瑾漠淡漠的眼神递了过去,叶轻歌一怔,才看到不远处正在准备偷拍的狗仔,讪讪的笑了笑。 “那我就先进去了。” 她说完转身走进去,陆瑾漠堪堪侧首,那狗仔吓得手一哆嗦,赶紧放下了相机。 陆瑾漠冷然的转身,旋及身后的保镖们就去清理了一切。 会所已经订好了包间,大家尽情的狂欢,用餐,其间叶轻歌还唱了一首歌,顿时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但是陆瑾漠始终坐在远离人群的中包间一隅,冷冷的抽着烟,看着叶轻歌甩来的眼神,无动于衷。 他已经给温澜打了五个电话,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接,碍于有叶轻歌在场,他也不能直接问顾旭,所以干脆就出门透口气,偌大的包间却乌烟瘴气的,他闲庭信步的走到天台边,夜风将他烦躁的情绪吹散了不少。 正在闭目养神之际,他却听到了一道小小的啜泣,深深拧眉,被打扰的不悦便已经显现出来:“谁在那里,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