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就算是做卧底时候几十只枪口对着他，他依然能镇定自若。现在，他害怕了。
    却又很希望得到对面人的答案。
    “嗯？”莫夏筠愣了，怎么好像事情发展得不对？她是不是听错了？
    秦陌紧张得手都出汗了，肌肉的僵硬程度，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像是下一刻就会抽搐不堪，“你没听错，我说我喜欢你。夏夏。”
    “你是认真的？”莫夏筠收起轻松的口吻，一脸严峻地问。
    尽管对面的人脸上的笑容不再见，秦陌还是承认，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喜欢我？
    秦陌皱眉，不知为什么她会这样问，“你是你。”
    莫夏筠敛眉，我是我，但我又不是我，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我的天惩……还没度过。
    “夏夏，”见莫夏筠悲伤的样子，秦陌就以为自己的表白吓到他了，起身就走到她身边，“夏夏，是我吓到你了吗？”
    【筠筠！天惩那是以后的事情，你不是说重生一世就是要活的潇洒吗？什么时候，你又开始变回那个瞻前顾后的妖君了？！】
    阿陌的话，让莫夏筠猛然一怔。是啊，她不是说，再次遇见他，就要好好把握的吗？所以，她现在在考虑什么？
    “阿陌，我……”莫夏筠顿了顿，抿了口茶说道，“我可能会随时消失。”她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他，其实一个人撑着也有点累。
    听到这句话，秦陌心底一痛，是因为想让自己放弃才说的这句话吗？“若是你想让我放弃，大可不必说这些。”他意识里不想她这样说。
    “不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有太多的把握。”她只是说了这一句话，没有说下去。
    秦陌倒是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一想到眼前的人儿如果消失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他不怕跟着他一起死，他只是怕她会离开自己。然后郑重其事道，“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
    耳畔传来她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却听在她的二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缓缓地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什么都不要在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足够了。只要跟他在一起，什么事都可以克服。让她一次又奋不顾身。
    莫夏筠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向他走去，手臂搂过她有力的腰间，在他的后腰交叉相扣，头轻轻地埋在他的肩上，低声喟叹，“你总是能让我奋不顾身。”又一次不顾一切。
    秦陌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昵，就算是之前都是自己抱着她，这是她主动地拥抱自己，鼻尖萦绕着女孩的清香，手掌颤颤巍巍得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