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看到了么?”严可指的是在学校时杜行欺负王艺琪那次。 周承泽了然地点头:“确实,平时找你麻烦的都是这种么?” “不记得了。”严可确实没什么印象。 很早以前,他只是遇上了打劫的小混混,把人给打跑后对方又找来了更多的人,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但都被他打败。久而久之,他的名声传了出去,来找他麻烦的人从越来越多到越来越少。只有杜行和他的一众小弟,看到他不跑,反而上赶着冲过来挨打。 趴在地上的杜行并非失去意识,只是疼的站不起来而已,严可和周承泽的对话让他的自尊心极大地受挫。 二人正打算继续往前走,杜行却挣扎着站起身,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 周承泽以为他还要来,劝告道:“你还是别折腾了,我怕一会儿把你送医院里去。” 杜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承泽,还别说,大概是常年混迹社会,那眼神确实挺能唬人:“关你屁事?” 周承泽挑了下眉,觉得他挺不识趣:“我们还有事。” 言下之意便是“你别再找麻烦了,不然他真的会不客气”。 杜行的视线直接越过周承泽,落在严可身上:“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话,杜行弯着腰艰难地拐进小巷,消失在二人面前。 严可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搞不明白到底是谁流传出了这种离开前一定要撂狠话的规矩。 发生了这点小插曲后,严可继续往寺庙的方向走,周承泽不紧不慢地跟在旁边,但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严可发现时,人已经到了寺庙外头,他跟周承泽讲了几次话,对方都没给反应。 “喂!”严可也不高兴起来,明明他不是变猫的那个人,怎么搞的比变猫的对找原因这事儿还上心? “啊?”周承泽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严可。 “你发什么呆呢?”严可质问道。 “……在想刚那小混混说的话。” “……杜行?”严可本以为是什么很有魅力的事才让周承泽分心,结果竟然是因为杜行的话? “你还知道他名字?”周承泽眨了眨眼,似乎很震惊。 “高一那会儿他天天找人堵我,每次都要自报家门,被打趴下了还要撂狠话,这么个奇葩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名字?”严可想,他又不是金鱼只有七秒记忆,而且杜行的名字也不难记。 “奇葩?”周承泽有点想笑。 “那不然呢?天天堵我是不是奇葩?”严可没好气道。 “确实挺奇葩的,下次他再来我帮你收拾他。”周承泽指了指自己,“毕竟我是你小弟。” 后半句话对严可还是挺受用的,他这才收起不耐:“行了,你看看你到这儿有反应吗?” 和对方贫嘴完,周承泽也把心思放在了寺庙上。 这寺庙里供奉的是每个人初五都会迎的财神爷,所以这里每年初五才是人最多的时候,平时除了两个敲木鱼的和尚,基本没什么人来上香。 周承泽记得那天被莫宁带过来时,不仅是晚上,还是烟火大会那种万人空巷的时候,寺庙里的两个和尚看到是莫宁这位“香火钱的熟客”,寺庙也不守,直接去看烟火了。 那天天气很好,除了有些热,没什么好挑剔的,烟火燃放很顺利,最大最新的那一簇更是燃放的非常成功,给A市带来了不少话题。 只不过周承泽那天没什么心情,他是被莫宁qiáng拉过来的,更重要的是,他是被莫宁从他爸那里qiáng行带走的。 他那天下午去了自家父亲的餐馆,陪对方闲聊,顺便在厨房里打打下手。结果没待多久,就被莫宁给带走了,而且对方临走前还特地说了几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让他爸有些下不来面子。 但他爸一向好脾气,也没发火,只冲他挥了挥手道别。 想到这里,周承泽叹了口气:“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今天来到这寺庙,除了想起往事内心有些复杂,周承泽并没有感觉到不适,或许那次经过产生的心悸只是一个意外。 “……行吧。”线索又断了,严可觉得这“案”有些难破。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周承泽想着总不能就这么白跑一趟,毕竟已经来了。 “随你。”严可无所谓,出都出来了,多走几步路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并肩走进寺庙里,随处看了看,寺庙的地上倒是打扫的gāngān净净,供奉香火的地方放着两条新鲜的红烧鱼,还有烤jī之类的食物,香炉里的香灰只有一半不到,可见平时来的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