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绅士

两个绅士,两个绅士,谈恋爱,谈恋爱。一个S到底,一个又野又乖,真变态,真变态。黏糊糊湿哒哒的恋爱小甜饼(小肉饼?)气场开挂黑道大佬DOM攻✖性冷淡大学教授sub受,互相磨合,彼此调教,日常生活,温馨无虐。攻受有爱情,1V1,HE。

作家 亡人越刀 分類 耽美 | 11萬字 | 25章
第(21)章
    封皓然一下子绽开了一个笑,站起来迎上去。

    离对方一步之遥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封皓然的腰。封皓然抬头疑惑地问了句什么,舞台太吵了,杨芃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只看见那个男人瞥了自己这边一眼,眉目如刀,吓得他瞬间松开了手,幕布合上。

    “你看到了?”听他这么说,封皓然才反应过来,那天化妆间里明明没人,他见汪熹进来,迎上去反射性要屈膝一跪,膝盖弯曲之前被汪熹扶住了他的腰。他心里一暖。

    “不是男朋友,”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微微勾唇笑了,“那是我先生。”他说。

    小孩儿脸色瞬间苍白。

    而封皓然为这个词的二重含义而羞赧万分。

    “可是……”杨芃有些不相信,“您不是为了拒绝我编出来的吧……您妹妹说,您没有男朋友……”

    “我妹妹?”封皓然有些疑惑。

    杨芃还想最后争取一次,他吸了吸鼻子:“也是国文大的老师,她说她是您妹妹,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我在您课上见过她很多次,后来一起去学驾照,就……认识了。”

    他说的是姜宸,封皓然头疼得厉害。姜宸是他恩师孟苏桥先生的千金,他硕士时跟了孟老师便认识了这个师妹,从读研到回来任教,凡是沾了这个师妹的事儿,就没有不是坑的。

    “我先生和她男朋友之间有些瓜葛,我没告诉她实情。”封皓然解释道。*

    杨芃挫败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挣扎道:“真的,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封老师,我是真的非常喜欢您,从去年开始,喜欢了很久了。”

    那位年轻的学者显得有些困惑,他挑了挑眉:“你喜欢我什么呢?”

    “全部!”杨芃觉得有戏,忙激动起来,“您在讲台上的样子!光芒四射,自信,强势,仿佛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您那么优秀,简直是完美的。”他似乎想用尽自己夸奖的词汇。

    封皓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是人前的我。”

    杨芃没有听懂,有些不解。

    封皓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封教授的眼睛很漂亮,眼珠亮而且大,像是自带了一圈深栗色的环状光:“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胆怯、懦弱,不敢出柜,无法面对真正的自我,也不敢看世人的眼色。”

    杨芃似乎完全没想到封教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仿佛看到因为性向,圣子跌落圣坛的苦闷。

    “那为什么您现在敢了呢?”杨芃艰难地问道,“是因为我的性向让您感到安全吗?”

    “不是,”封皓然微微一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他,“因为我已经有了安全感。”

    “我其实一直有点自卑。”他看了看远方的湖面,湖对岸有个老大爷在吹横笛,曲调悠悠咽咽。

    杨芃不敢置信:“您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自卑呢?”

    “完美?”封皓然苦笑,他摇摇头,“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有致命的弱点。我活在所谓优秀的光环笼罩中,输不起,不敢错。直到我遇到我先生,我找到了我生命的意义,我不想再去做一个大众眼中成功的人,更不想做一个完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是苦苦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轻贱自己,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释放。”

    他微笑着,眼神杳远:“比起做一个别人眼中的成功者,我更想做我自己。”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他笑道,“不是因为对方的优点和光环才爱上他,而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他的多疑,他的敏感,他自知或不自知的小毛病,他缺陷里的一切,那才是爱。沉浸在对方的光环里,那只是自以为爱的迷恋。”

    注:妹妹的故事参考拙作《刺青与蛋挞》,封教授和汪先生也有出场戏份。

    32

    我是唯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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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2:真相的边缘

    杨芃离开以后,封皓然自己在湖边坐了一阵子。

    早秋的中午,风还带着些灼热,从不远处携裹来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封皓然平时很少有时间能这样放空自己,安闲地坐一会儿。绿柳垂湖,湖水青碧一片,绿色浓浓浅浅,石头被妙手雕出几节阶梯,又保留着石质的自然。

    身后传来脚步声。

    牛皮大底和下底间填充了软木,踩在石板上有很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太熟悉了,封皓然后脊滑过一颗冰块一样,引起他强烈的战栗。

    “主人。”他没有回头,轻声叫道。

    汪熹在他身后挑了挑眉:“胆子不小,万一不是我呢,封教授以后还怎么做人?”

    封皓然低头笑道:“那是我活该,连主人的脚步都听不出来,以后别说做人了,怕是连狗都没资格做。”

    汪熹笑着俯下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圆圆的东西:“趁你还做人,多吃些。”

    那枚东西在封皓然嘴里滑过,调戏着他的舌头和牙齿,口腔里的温度让那玩意儿融化了些,有些苦的甜味绽开在味蕾之间,是一粒巧克力,封皓然最爱的那家。他笑得眯起了眼睛,用毛绒绒的后脑勺去蹭汪熹的腿。

    两个人一坐一立,静静在湖边听了对面大爷的一整支笛。

    月底,正赶上下个月初的国庆大假,封皓然去凡尔赛对账,一进凡尔赛的大门,却见门童冲他挤了挤眼睛。

    “怎么了?”封皓然挑眉。

    门童接过他的外套,在他耳边轻声提醒:“masterpiece正在宴会厅和duchess吃饭。”

    门童与这位文质彬彬的professor已经很相熟了,他见识过凡尔赛是所什么样的俱乐部,也多多少少听到过来往的客人对行政总裁的传言。例如他看似风度翩翩的主人样,其实却是个sub,例如他终于找了一个dom,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主人。汪熹并不常来凡尔赛,门童没见过他几次,仅有的几次帮忙拿外套泊车,那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带着些冷漠的疏离。

    他很怕汪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位客人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并不是他看起来那么温和的样子。

    封皓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料到汪熹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儿。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宴会厅内。

    汪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填果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个侍者将酒给他们起开,一个切冰师傅在一旁切割冰块,切割得方方正正的冰块投进高脚杯里,酒液一浸,滋滋地冒出小泡来。

    “我来吧。”封皓然推开门进来,接过侍者手里的托盘。

    他单手端上菜,动作标准利落,一抬头却愣了。

    duchess的丈夫----杜先生也在,并没有戴笼头,而是西装革履地坐在汪熹对面,和汪熹神色严肃地聊天,反倒是duchess有些心不在焉,一边聊天一边给自己涂指甲油。

    “主人。”封皓然站在汪熹身边,微微弯腰同他打个招呼,然后给他们三人倒酒、铺好餐巾。

    等他忙完了,汪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封皓然瞥了duchess和杜先生一眼,坐在了汪熹旁边。

    “您几位在聊什么?”侍者也给封皓然上了一套餐具,封皓然端酒杯请呷了一口酒,问道。

    duchess涂好了指甲油,轻轻抬手吹了吹:“请你主人帮个忙,我本科时有个学妹,和我关系很好,最近遇到些麻烦。她跟在另一个老大手底下,北京城这地界儿,自从孙老板进去里以后,就是胡家和汪家平分秋色,我想做个中间人,引荐二位认识。”

    她没把话说全,她学妹那边遇见的麻烦,牵扯到目前市政厅的一把手郝书记。杜晟杉作为副书记,这一届能不能往上走一步,也全在这个案子上。

    “我回国不过一年,根基未稳,”汪熹神情平静,眼底却深沉,收敛着全部的情绪,“我以为这种时候牵扯上胡家的事情,对我而言,并不明智。”

    胡家?封皓然神情一动。

    duchess瞥了封皓然一眼:“要不是我五年前……”

    汪熹脸色一敛,duchess观察到他的反应,抿嘴一笑:“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您二人的红娘了?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嘛。”

    封皓然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汪熹和duchess对视了三秒,皱了皱脸:“行吧,你赢了。让你学妹来凡尔赛,我们找个机会见一面。”

    “谢谢汪先生,”duchess促狭地眨了眨右眼,“提醒您一句,有些话该说就要说,有些事该问就直接问,磨磨唧唧玩什么猜心游戏?”

    汪熹咽下一口酒液。反问:“怎么,这是您的经验之谈吗?”

    duchess闻言脸蛋一皱,瞟了杜晟杉一眼,杜副书记偷笑,似乎是想起他们鸡飞狗跳的曾经来。

    “不许笑!”duchess有些恼,嗔怒道。杜副书记忙点头称是,不敢再逗她。

    那几天汪熹显而易见地忙起来了。

    他的人又开始频繁地在家里进进出出,客厅里那张议事长桌前又开始坐满了人。那些人对封皓然倒是客气,称呼他为“封教授”或者“封先生”,进出都点头行礼。联想到那次出事老高的态度,封皓然颇有些心情动荡。

    汪熹,有没有可能,也喜欢自己?

    他可以自如地应付杨芃,给他讲爱和迷恋的区别,他能确定自己的心。然而汪熹呢?主人先生从来能瞬间摸清总裁先生的心思,反过来却不行。封皓然心里没有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倚仗。

    汪熹也不是新手,他坐在阳台上,一边看书一边想,假如纵容每个奴隶都这样闯进他的生活中,甚至还在心腹跟前挂名,以汪先生的职业来说,未免有些危险,也有点扯。

    那,我是不是最特殊的那个呢?

    那个唯一?

    这样想着,封皓然呼吸稍稍有些急促。

    中秋节前夜,封皓然接到了一个未知的号码。

    “您好?”做老师的就是这么惨,担心是学生或者家长有什么事,未知号码也不敢不接。

    那边是一个耳熟的女声:“封教授,中秋节有没有兴趣,赏脸吃顿便饭?”

    是汪熹的妹妹。

    封皓然直接掐掉了电话,编辑短信就要发送给汪熹。

    他还在打字,一则新短信却已经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你不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汪熹在马场,一脸郁郁地说:“有次玩得狠了,被汪澹抓住把柄,捅到老爷子跟前,我就被发配到了欧洲。”

    汪熹的手机锁屏是120316,太像一个日期。

    duchess今天未说完的话:“五年前……”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执执不忘怀的、被玩得狠了的人,是谁?

    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封皓然脸色变幻了好一会儿,还是将手机扣在耳边,问道:“喂?”

    33

    我说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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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3:中秋夜

    中秋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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