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悔恨吗？算了，管他什么情绪，她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够了。
    “小姐，你干什么？”麦舒乐醒过神来，不悦的看着她。
    她脸色一冷，生气的回过去：“你才小姐呢！”
    “我……”麦舒乐张口欲言又止，古怪而不解的看着她。
    这时，麦舒安开了口，“姑娘，是我妹妹触犯你的忌讳，看在她不知道的份上，你就不跟她计较了，怎么样？这样吧，你是想要签名吧？那就叫子禾给你签名当作赔罪，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谁稀罕。”鄙夷出声，她理了理衣裳，斜视着看向已经回过神来的季子禾，“本来以为我的盒子真的是温暖少年，现在见了真人，不过如此，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也不知道电视上和现实中哪一个更虚伪。”
    说完，扭头就走，才不管麦舒乐气的喘气想要跟她理论。
    “乐乐，算了。”听见这道熟悉到骨子里又陌生到心尖上的声音，洛相依的步子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僵直了脊背。
    他叫她乐乐，乐乐……
    以前，她也是叫麦舒乐乐乐，她让他也叫，他却说麦舒乐是她的朋友，跟他又不太熟，叫不出口。现在，叫的那么温柔，溺死她得了。
    不知道怎么的，眼睛有点疼，她揉了揉，欺骗自己说是没休息好，这才揉了揉脸扯出点微笑，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迎面便是寒冷的包裹，她不自觉的抱了抱肩，哆嗦了一下。
    “怎么像是要哭了？”夏天迎上前来，“没要到签名还是太激动了？”
    “我不喜欢他了。”哽咽着嘟囔，她抓住夏天的胳膊，把自己窝在了那个小怀抱里。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很多明星都只适合活在想象里，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夏天安慰着她。
    她嗯了一声，“是，现实总是很残酷，时间也很残酷。”
    现实将她和季子禾分开，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时空间隔，如今物是人非，而她拿不起放不下，更是残酷可悲。
    本以为自己可以狠狠的抽他们两个耳光，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脑子里很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在脑海里演变了无数次的各种场景，一个也复原不到现实里面。
    现实，总是这样经不起计划，经不起想象。
    哪怕她能预言，她也看不到那些景象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喝酒去吧。”夏天拍她的肩膀。
    抬起头，她抬手去擦眼泪，却什么也没摸到，原来自己竟然心里难过却并没有掉眼泪，挺稀奇的。
    也许，这叫做悲极生乐，不然她怎么就笑出来了呢。
    “好啊，我好久没喝酒了。”
    “多久？”夏天好奇的问，“我看看有没有我久。”
    “嗯……”她拉长了尾音，挺想说也不是太久，可是对于真正的她来说，她认为自己已经三年多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喝酒了。
    在女帝王朝，没人敢让她喝，她也不敢偷喝太多，毕竟死于醉酒，她心底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