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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栾晔白海棠尹韶秋。她叫海棠,一个不愿染千尘的女子。一纸婚约,她嫁到尹家,做了尹韶秋的假妻,暗潮云涌下的明争暗斗让她身不由己。直到她遇见了羿栾晔,她才知晓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这段情路充满荆棘和坎坷。为了成全自己的幸福,她选择反抗。对立皇家、对立...

作家 迷津 分類 现代言情 | 161萬字 | 630章
第90章 林易峰的伤心情
    第90章 林易峰的伤心情

    天钰站在那里,看着白海棠的脸,她一时竟有些羡慕她。

    羡慕白海棠同是身为女人,却能有这样的感悟和境界。

    是啊,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为什么总是屈于人下的活着?

    白海棠站起身,望了一眼外面的风景,淡淡道,“就像外面这天一样,天暖了会下雨,天冷了会下雪,天气好的时候会放晴,天气不好的时候会阴天。谁能阻止?无人能阻止。人就要这样活着,想怎样就怎样,谁也做不了自己的主,自己这辈子,要自己说了算。”

    天钰淡淡的语气,却夹带着认可,“你说得对,太对了。”

    白海棠回身,看着天钰沉思的样子,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天钰抬起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白海棠走近她的身边,笑道,“我觉得你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样子。”

    天钰微微一怔。

    白海棠便又道,“女人就该柔情似水,柔美娇俏,穿着漂亮的缎裙,梳着俏丽的发髻,配着好看的簪子流苏。我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子,穿着长靴青衫,说着男人的发髻,让我觉得不敢靠近你。”

    天钰微微低着头,“我一直都这样的,从来没有穿过你身上的打扮。”

    白海棠又笑道,“这只是我对女子的看法,我的意思是,你要活出你自己。谁说女人不能穿青衫长靴?谁说女人不能梳男人的发饰呢?没人这样规定,只是自古以来,女人的打扮让人觉得女人的样子就是那样娇媚的。但主要在于你,你若喜欢,无人阻拦,纵使我觉得你打扮的不像女人,但你也不必在意,因为你就喜欢这样,又何必与他人相同?”

    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天钰说过。

    天钰看着白海棠,一时间对她有些新的认识,便道,“我真羡慕你。”

    白海棠问道,“羡慕我什么?”

    天钰回道,“羡慕你能有这样的感悟,你一定活的很自在吧?”

    白海棠却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呢?若是自在,我能成为你们手里的人质吗?”

    天钰便意识到,白海棠有她的不易。

    白海棠此刻的脸上,却没有意思阴霾,反而笑得灿烂,“凤凰涅槃,每五百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凤凰亦如此,更何况我们这等凡夫俗子的人呢?所以人生下来就是要受苦受难的,想要获得圆满的自在,那便要付出辛苦,其中的磨难,不亚于凤凰涅槃的浴火重生。”

    天钰微微含着头思索着,良久才点了点头,“是啊,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不快乐,少主也是一样,若她还在,少主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白海棠听闻此话,当即眉头一挑,她知道天钰说的是画像上的阑珊,便问道,“你们少主变成什么样子了?”

    天钰微微笑着,“从前少主是很开朗的人,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会时常笑,待人也是亲厚,自是失去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变了。”

    “你说的那个人叫阑珊吧?”,白海棠直接提出了名字。

    这让天钰感到很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白海棠实话实说道,“我看到了她的画像。”

    天钰更觉得不可思议,“少主没对你发脾气?”

    白海棠摇了摇头,“并没有。”

    天钰诧异了,“少主十分厌烦有人动那画像,也自是没有把画像放在山庄里,而是放在了外面的住所。我们也不敢在少主面前提起她,只要提起那个人,少主就会不高兴。”

    白海棠缓缓坐下,好奇的问着,“她是谁?”

    天钰回道,“她是自小伺候在少主身边的丫鬟,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更是深厚到海枯石烂的地步,只是天不遂人愿,阑珊命薄,前几年患了不可医治的重病,人不在了。”

    白海棠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林易峰从前的样子,但却知道他现在的样子,那种即便实在平时都忧郁的模样,便知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白海棠试探的问了句,“你们少主应该不喜欢沈沛凝吧?”

    提起沈沛凝,天钰自是不悦的,“当然了!少主怎么会喜欢那种泼辣蛮横的女人,无非就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庄主一向宠溺她,便强制让她成为少主的未婚妻,少主若是喜欢,早就娶她了。”

    白海棠悠悠的笑了,“那只怕沈沛凝这辈子都得不到林易峰的心了。”

    天钰抽冷一笑,“她能不能和少主结婚都还尚不可知呢,山庄里谁不知道少主不喜欢她,也就她自己乐在其中。不过看着你给她下马威的样子,我真是解气!早该有个人来数落数落她了。”

    白海棠将身子靠在软塌扶手上,言道,“不必着急,漫漫人生路,总有人会让她知道收敛的。”

    白海棠想着林易峰,又道,“人痴情起来,怕是地动山摇都无法撼动的。一花只为一树开,一生只爱一个人,这般独一无二的感情,纵使阑珊不在了,怕是旁人谁也走不进林易峰的心。”

    天钰长长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叫造化弄人吧,好好的一对鸳鸯,就这样可惜了。有时候少主会拿着阑珊从前的旧物,坐在房中一个人一呆就是一天,就那样痴痴的看着,我们身为旁人看着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白海棠眉目清亮起来,“只怕你说的再多,也暖不了他的心了。除非,你们有办法让阑珊回来。”

    天钰当即道,“这天底下谁能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啊!”

    白海棠莞尔一笑,“所以,你们少主的心病,没人能医。除非他能自己看开,不然,旁人如何都无用。”

    天钰看着白海棠,给予了一丝希望,“姑娘,你这样会说话,要不你劝劝少主吧。”

    白海棠摇了摇头,“你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人都劝不好,我一个外人该怎么劝呢?若是几句话就能说开的心结,便也不叫心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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