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一面之缘,一个有两面之缘。 小警察进屋后先做了介绍:“我叫谢永超,祁警官的徒弟,他老人家退休后,我接了他的班,这个案子我跟他讨论过,很棘手,师傅听后建议我来找你们,所以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怎么个棘手?”段久让问,可两人心里却门清,如果是案件,那可能还是一件诡案。 “我们审讯出那人头蛇身的怪物是饲养员将其和猴子调包的,猴子才是小丑表演魔术的对象,而饲养员之所以这样做,他自称是受鬼魂驱迫!” 风天扬和段久让听到那两个字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时间让他们沉淀了一些东西,特别是段久让,他不再是那个一惊一乍的少年。 谢永超注意到他俩波澜不惊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生意人,没事…..” “这个忙,我们帮。”段久让说。 “马戏团内,有没有工作人员近期失踪?”风天扬问,言外之意,有没有命案。 谢永超点点头,随即马上摇头说:“我们排查发现,有个叫王为的打杂工,有段时间没来了,只不过他本就是马戏团的小透明,所以很少人注意到这是失踪,刚才点头是因为饲养员说的鬼魂正是王为,摇头是因为没找到尸体之前只能定义为失踪人口。” “方便问一下王为的社会关系吗?” “他是个孤儿。” 谢永超还想说什么不巧接了个紧急电话走了,风天扬决定今晚到马戏团驻地,也就是饲养员被鬼恐吓的地方探一探。 晚间,马戏团成员都在警局里,院子里冷冷清清,慑灵袋平静如水,两人正要无功而返时,却听到院外传来的细碎声。 气喘吁吁的跑出去后竟发现是个和尚,还是个古怪和尚,明明没有雨却披着一身蓑衣,现代人雨衣都很少穿,这人该不会是什么深山老林下来的吧? 风天扬狐疑间慑灵袋传来阵阵异动,他赶忙将段久让拉开与这怪和尚保持距离。 这时他才注意到和尚背后的竹篓,正欲探去,背篓中突然伸出一张可怖青面。 “马戏团背后捣鬼之人是你?”风天扬问。 段久让一听这话来气了:“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怎可操控恶鬼作祟。” “善哉,善哉,贫僧并非控鬼,而是渡灵。” 第33章 渡灵该如何渡? “此话何意?渡该如何渡?是消冤解怨的渡?还是放虎归山的渡。” 风天扬很少话多,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在拷问和尚,也是在拷问自己的心,在他的制鬼生涯里:恶鬼如果消去怨念,那么他便收服,恶鬼如果危及人命,那么他将杀之,渡鬼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求解决眼下的问题。 “渡人先渡心,心之诱导:贪、嗔、痴、恨、爱、恶、欲,七念指向三情:亲情、爱情、友情,贫僧渡的便是这三情。” 一旁的段久让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说道:“你这说了这么多,合着马戏团那恶鬼就是你放的呗。” “善哉善哉。” “我说你这小秃驴是不是没事干闲得慌,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既有能力收服恶鬼,却又助他为祸人间,你到底是善是恶?”段久让愤愤不平,他一心认定这和尚是来捣乱的。 风天扬问:“你渡的什么情。” 蓑衣和尚答曰:“友情。” 风天扬立马说:“真是你放了恶鬼?” 和尚沉默应答。 “你渡鬼需要放纵他几天?” “三天。” “今天是第几天。” “第三天。” “那他回来了吗?” “未。” 回到家里,段久让换好鞋子便把风天扬拉到沙发上说:“扬扬,这事我们来梳理一下,祁警官说过:万案讲求动机,王为的动机我们现在只知道是为了友情,谢永超说他是个孤儿,孤儿缺乏人世间的亲情,便不难理解他为何将友情看的那么重,所以我们只要弄清楚谁是他的朋友,便能顺藤摸瓜到他的动机。” “还有就是马戏团里的人头蛇身,看那小丑的反应是恐惧的,这种恐惧是来源于他害怕这个怪物被发现还是他就是单纯的被吓到,最后这个人头蛇身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搞清楚这三点,我觉得整个案件的脉络就清晰了。” 段久让拨通了谢永超的电话,将刚刚的分析说给他听,两人的方向是一致的,只是段久让暗示了朋友二字。 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铃声便响起来,他点开扬声器,谢永超在电话那头说:“跟王为走的最近的,是小丑,人头蛇身的dna鉴定报告出来了,蛇身内有人类的基因,还有马戏团的工作人员众口一词:演出前从未见过人头蛇身。” 再次挂断电话,段久让说:“如果小丑是王为的朋友,那他为什么要破坏他的演出?还有他为什么要让人头蛇身通过小丑公之于众?” 段久让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斜眼间竟看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