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柔软即便猝不及防的倒下去也不至于弄疼。 她刚想爬起来,男人已经单膝跪在沙发里,俯身将她禁锢在怀里。 抬起头看着他冷峻淡漠的脸,她心里升起怒意。 “池景,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盯着她的脸,“姜昔,你不要告诉我你愚蠢到想跟宋洲复合。” 愚蠢?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她愚蠢? 盯着他冷漠到近乎凉薄脸,姜昔唇角勾起冷嘲的笑,“你能在那种场合抱别的女人,我就不能让前男友送回家?” 男人眉眼间都是冷嘲,“你以为他现在对你殷勤就是喜欢你了?他只是不习惯你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而已,你不觉得这种男人对你的喜欢又脏又廉价?” 姜昔听着他刻薄的话,眼眸冷冷的瞪着他,“你给我出去,就算我跟他复合也用不着你管!” 说着抬手就用力的推开他。 她刚要起身下颌就被男人捏住,他眯着眼睛,寒意湛湛,“用不着我管?” 姜昔感觉自己要被怄气了。 她咬着唇,别过头不去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池景生气,还是对她… “嗯?” “放手,你弄疼我了! ” 听她喊疼池景立即撤回了手。 姜昔抬手揉了揉下巴,眼眶湿润。 客厅里陷入了无声的沉默,池景盯着她看了好半响,放缓了语气,“以后跟他保持距离,不要再单独见面吃饭,也不准他再送你回家。嗯?” 姜昔蹭的一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冷冷的哂笑道:“怎么,你当着众人抱别的女人,跟她暧昧不清就这么理所当然?” “我跟她没什么。” “是么?”姜昔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跟宋洲也没什么,你激动什么?” “姜昔!” 她抬手推开他,垂着脑袋,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我要洗澡休息了,你走吧。” 她也没管他走没走,转身走进了卧室。 池景看着她的背影。眸色逐渐变暗。 半个小时后。 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男人抬脚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扣门,“你打算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女人冷淡的声音才响起,“还有事?” “有,出来谈谈。”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很累。” “我明天没时间。” “……” 她似乎不想再搭理他,好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男人腔调淡淡的,“如果让我撞见你没穿衣服,我就默认你是想勾引我对你做些什么。” 几秒后,浴室里传出细微的动静。 姜昔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娇俏的脸很冷淡,“我洗澡前你不说?” 他低眸看着她,以为她偷偷哭过。 但她很平静,眼睛没红,也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他盯着她的眼睛,“因为今天我抱了宁悠然,所以委屈?” 姜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用毛巾擦拭头发,声音淡淡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委屈了?” “不委屈难道是在为见到宋洲而伤神?” 她擦头发的手一顿,垂下眸轻声道:“不可以么?虽然我跟他是联姻,但相处了两年多多少少还是建立了一点感情,分手后就连他都会觉得不习惯和失落,我就不行么?” 她偏头对上他的视线,“池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对待这种事情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就比如在晚宴上他明明看见了她,但宁悠然闹大小姐脾气,他还是会众目睽睽之下抱她离开。 她也不知道蒋琛跟她说那些,到底是在替他解释,还是在提醒她什么。 虽然本质上没有任何问 题,他或许是看在宁老的面子上,又或许是因为情分,可他究竟把她摆在什么位置? 蒋琛说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忠诚度,转念一想,她似乎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斤斤计较,她要忠诚,她相信他能做到,这不就够了么? 是占有欲么?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中回忆晚宴上那一幕仍然说服不了自己。 池景看着她净白的一张脸,眼神逐渐阴沉了下来,“所以呢?” 后悔了么? “没有所以。”她腔调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道:“我跟你解释过答应跟他吃饭只是还他戒指,他送我回来也是因为宛宛临时被事绊住了,看我一个人站在外面吹冷风所以把我拽上他的车等着司机过去接我,结果刚好看到宁悠然追出去挡在你面前不让你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我只好让他先送我回来,有问题么?” 池景勾唇,“你尴尬什么?” 她看着他,冷笑道:“那种场合你不觉得尴尬,我觉得尴尬,行么?” “你要回家可以告诉我,我送你回来。” “你不是忙着哄人?” “再忙我也会送你,况且我也没有哄她。”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擦头 发,没再搭理他。 “姜昔,你在吃醋?” “吃醋?我有什么好吃醋?抱其他女人的是你,一进门摔倒在沙发里被你质问的是我,我连提都没提一句你跟她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我吃醋?” 他盯着她的脸,淡淡解释,“她是喜欢我,甚至为了要跟我在一起做过很多恶劣的事情。” 姜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蓦然想起宋洲说的那句话,“听说宁小姐追了池景很多年,这些年只要靠近池景的女人都被宁小姐用各种手段弄走,相识几年他也要护着她,默认她的做法,是对她有意思也说不定。” “所以呢?因为她对你的喜欢,你任由她跟你闹,任由她用各种手段想要得到你?” “不是。”男人抿了抿唇,“她怎么对我闹,都是我欠她的。” 欠他的…… “当年她被人绑架拍了私密照散布出去,后来精神出了问题休学,都是因我而起。” 当年宁悠然高调追他,结果被他的仇人盯上绑走拍了照片,并且散布出去人尽皆知,宁悠然也因此患上了精神疾病,休学治疗长达两年时间才好转起来。 姜昔听完后,只觉得憋闷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