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棠gl

正经版文案:她,是一出生就带着传奇色彩,花府聪慧过人的大小姐花询。她,是梦里梦外温柔美丽的花仙,化身凡尘神秘大家的花渡。当知书达礼的花仙,遇上聪慧过人的花府小姐,究竟谁压得过谁?她,是身怀野心出身高贵的宁王嫡女,不肯服输的安河郡主楚衍。她,是一直追求得道成仙的毒舌女,豁达自在真性情的花岸。当阴谋算计的郡主,遇上毒舌大胆的表姐,谁,又甘心妥协?几个人的命运被一座小小的花府系在一起,超越地位、种族、年龄、性别、时间……的爱情,究竟谁能修成正果?敬请期待——《问棠》主柔御姐谋权术家实这就是一个花仙下凡在人间萝莉养成少女然后爱来爱去的故事,过程有点虐心,结局是好的。顺便开个副本叫“郡主带我去造反”,算计来算计去,然后和冤家斗来斗去。就酱紫,没有什么好吐槽的对不对?  暖暖的初恋易临安↓ 权谋与爱情楚流景↓错过的曾经楚流景↓戏子入了戏楚流景↓十三个故事楚流景↓  作者微博作者专栏求收藏

作家 楚流景 分類 百合 | 72萬字 | 101章
第11章 卿今何岁
    俩人走得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花询才记起来,这是海棠花香。她一时恍惚,总觉得自己在哪也见过花渡,胡思乱想中,耳边低声轻语:“县主可有心仪之人?”
    花询脸色微变,脸红起来。全当没听到这句话,加快了脚步,追上楚衍和花岸。
    落在身后的花渡微微一笑,满目温柔。
    四人路过的花询的院子,花岸突发奇想想先去看看。
    别人是不敢做客在主人家,提出要去女儿家闺房的。但花岸是花询的表姐,楚衍算得上是多年知交,只有一个花渡。花渡是女子,几人同行,一起去也无妨。花询不好拒绝,只得带着三人转去自己的院子。
    才到院门,花渡抬头便见那匾额上四个大字——镜花水月。她愣了一愣,那四个字模模糊糊间还可见金光闪耀。
    “啊——”花岸突然像撞到了什么,后退了一步,脸色惊恐得看着那四个字,又觉害怕退了两步。
    “怎么了?”走在前头引路的花询和楚衍回过头来。
    花岸一脸苍白,看看匾额,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花渡,咽了口口水。
    “我还是回去休息罢,我觉得我现在有点头晕……对!我身体不适!我想回去休息!”花岸嚷嚷道。
    花询无奈,只能喊来佩兰,带花岸去休息。
    楚衍也觉得此时不好逗留,便也跟着告辞了。
    “那仲辞先去休息罢。解语……”花询犹豫了一下。
    “我与郡主还有些话说,郡主可让我叨唠片刻?”花渡对楚衍道。
    “欢迎之至。”
    花询看几人相携离开,心中狐疑,抬头去看匾额,自言自语道:“奇怪,不是要进来看看么,怎么连门也不进?”
    楚衍将花渡请到房间内,俩人说了什么,无从知晓,只知道花渡出来后楚衍便一脸阴沉,关着门闭门谢客,自称身体不适。
    接风宴花君侯并没有出现,说是几个年纪相等的小辈在一起交流,他一介老夫就不必参合了。花询今年也成年了,招待几位女客都有礼数,何况几个人和花询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按照规矩来办就是了。
    宴会上,花询以茶代酒,举杯敬楚衍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当以酒庆贺,但仲辞舟车,饮酒不便,我以花茶代酒相敬。”
    楚衍跟着举杯,笑道:“我知花府花茶之名,十里也闻得其香。我来是客,当是客随主便,得幸一品名茶,承情。”
    花岸手抓一把瓜子,斜眼看着低头品茗的花渡,嘴里磕着瓜子出神。
    “不知仲辞与解语要何时启程回宫?”搁置下杯子,花询文道,“若肯多在府中多住些时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归期尚未定,解语说要在花郡留些时日,有要事要办。我理当伴随左右。”楚衍正襟危坐道。
    “哦?”花询勾起好奇来。花渡有要事要办,是何要是?楚仲辞要伴随左右,看样子花渡甚是重要……虽然好奇,但花询知道,有些话不能问,即使要问,也该私底下探听,她识趣道,“想来也能在府上住些时日。如此甚好,我与仲辞许久不见了,有好些话想说。而且我之前还未带解语出城踏青过,花城虽小,但有名山胜水,也算得上是清秀;城中闹市,不如王宫都城繁华,但正直春日,勉强有些许看头。若得空闲,约诸位前去踏青赏春,如何?”
    “好。”花渡道,“听闻郡主往年来过花城?”
    “正是。”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岂不是辜负了花城美景?”花渡看了一眼花询,缓声道,“今年花开得好,有县主作陪,郡主可随之一行。”
    “这花城除了花就是花,有什么好看的。”花岸吐掉瓜子皮,不屑道,“万花入花府,要看花还去什么城外,在家里看不就好了!费那些事!”
    花询摇摇头道:“花府的花再好,也是花匠栽培出来的,不能同山野自然的花草比拟。若真要比,也少了一份傲气。”
    “要说傲气的花,府上不是没有啊。”花岸又磕了粒瓜子,话里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那株海棠可不就是?”
    花询才听半截就料到她要说什么了。也不知这一个两个姓花的怎么就盯上她的海棠花了。
    “表姐若喜欢海棠,后园任海棠花任你选。”花询微笑,“就是全部要走,也无不可啊。”
    “切,”花岸懒懒往后靠,啐道,“哪个像你一样,恋棠成痴!”
    “你怎么就那么在意阿询喜欢海棠呢?”楚衍怪道,“文人圣贤自有爱好,有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武帝爱桃花,人各有所好,如何阿询偏爱海棠,你就三番两次讥讽嘲笑?”
    “她不过是嫉妒罢了。”端起茶碗,花渡轻轻抿了一口,“何足为奇?”
    “哪个嫉妒了!”花岸起身,怒目而视。
    花询身体微微前倾,面上仍含着笑:“诶,请坐请坐。”她抬手往下压了压,“让表姐见笑了。那海棠自我出生伴我至今,十数年的感情,我甚是在意。”
    花渡端茶的手缓缓放下,她的目光落在轻轻漾开的水面上。
    “这也不算什么雅好。若是表姐真想看,可移步小院,一同赏鉴。”
    楚衍静静看着花岸,嘴角勾出讥笑。
    她可记得,花岸要进花询院子的时候,一脸惊恐的模样。
    “……改日有机会再去罢。”花岸哑口无言,只得搪塞道。
    花询端起茶,掩面作势饮了一口,笑意消散。
    再放下来,她又满脸笑容,请酒劝食。
    夜至三更,楚衍和花询俩人坐于水榭亭中。
    月色清冷,亭子立于水池中央,水光映月影,波光粼粼。有流水潺潺之声,亭子八面有纱帘挡风,池中锦鲤遨游,沙石澄清可见,四周寂静,远处桃花纷飞。亭中烛火通明,石凳铺了软垫,石桌摆着一个小火炉,上边架着酒壶腾腾冒着白气,还有一盘黑白棋子对垒分明的棋局。
    花询捏着黑子,落在纵横网列的棋盘上,一边看着旁边的小炉。
    “……仲辞此次来,究竟是为何呢?”
    楚衍将白子下了,头也不抬道:“你道我为何而来?”
    “你不是说,来接花解语的么?”
    “我就是来接花解语的。”
    紧跟着黑子拦路:“真是单纯来接花解语的也就罢了,我虽然与你相处不甚长久,可花府与宁王府同气连枝,你我又书信往来九载余,外边更是有闻你的事,别人说单纯奉父王之命前来我尚信三分……”
    “我你就不信?”
    “不信。”花询把玩着手心里的棋子,抬眼看她,笑道。
    “我十年前见你,那时你尚年少,六岁稚龄,才智出众。”楚衍的白子已经解围,“我惊讶这花海草地,金玉奢靡的侯府世家,竟然出了你这等聪慧之人……”
    “所以你觉得我会成为未来花家家主么?”收拢五指,握成拳。花询似笑非笑,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可你别忘了,阿稚今年已经十二岁,我今年十六了。”
    一片静默。
    寒风吹来,纱帘纷飞。
    有岸上桃花飘落,被风扬起卷来,落在亭檐。
    “咕噜咕噜。”
    楚衍伸手提起酒壶,倾倒满一杯酒,递给花询:“我今年二十了。”
    花询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冒着热气的桃花酿上,有片刻失神。
    “在我来花城之前,陛下宣我进宫,问了我一句话。”楚衍端起酒杯,低头轻轻吹了吹热气。
    花询回过神来,借着饮酒掩饰脸上的神情:“陛下问了什么?”
    楚衍顿了顿,平静道:“陛下问我,‘卿今何岁?’”
    卿今何岁。
    按照大陈律例,女子最迟,二十成婚。
    外边风吹得温柔了些,但寒气却渗骨的冷。今日算来也才一月中旬,这风再温柔仍是刮骨刀刃,冷气窜入后背,花询松了松拳,空着的手拉了拉狐裘,她缓缓吐出一口白雾来,雾气随即消散在冷风中。
    “不知郡马都尉是哪位世家公子,可有我一半聪明?”
    楚衍闷笑,仰头喝光杯里的酒。酒入咽喉,温暖半晌,在腹里团团烧了起来,热了她的脸。
    “不及你。”
    “那可有花解语一半美貌?”
    “岂有将男子与女子比的道理?比不得!”
    “若真比起来呢?”
    “不如她。”
    花询也满饮一盅,哼笑道:“可有你韬略万分之一?”
    “唔……呵呵呵呵……”楚衍摇了摇头,再斟一杯酒,“也不如我。”
    “那仲辞要嫁么?”
    楚衍停了手,和花询对视良久。
    她忽然放纵大笑,看着花询的眼睛,一手举杯,一手慢慢把棋盘上的棋子扫落在地:“阿询说笑,我年已二十,岂有不嫁之理?”黑白棋子啪啪啪砸落在地上,宛若碎玉声响,一颗颗跳向不知何处。
    花询耳听她的笑声和棋子噼啪声,微微一笑,举杯与楚衍相碰:“花询年已十六,将要及笄,已为成人,府中大小事,过问一二是为父侯担忧。阿稚年十二,尚且还小,又是君子,不该沾染花草农事,学女儿家。”她喝下酒,亮了杯底,“况且,仲辞是我知交,宁王府与花府,尚有缘分。”
    “天色不早了,阿询早些休息罢。”楚衍放下杯子,起身道。
    花询也站起来,对她道:“今夜寒冷,仲辞需要奴婢暖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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