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嫡杀

当她将利剑用尽全身力气刺入爱子的身躯时,癫狂的笑声不知从哪传来,血光四溅,看不见瘫倒在地呻吟着的爱子,感受不到寒剑划破眼皮的剧痛,听不到耳边恶毒的欢笑,只因、眼前血腥一片。   庶女的演技,奈何她王府嫡女没有。庶女的心机,奈何她王府嫡女没有。庶女的图谋,奈何她王府嫡女一生下来就不需要。   只因她是王府嫡女,所以、她从不需要做什么便可唾手可得。   她高贵的身份,从来都是别人一心想要筹谋的的原因。   前世,心性单纯,丧母之痛让她深居浅出,世人皆知顾王府大小姐顾皎然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却不知真正的嫡女每日伤心叹绝。定好的婚约,却将她推入深宫的血腥之中。   她为皇后,却生生被庶姐挤下,原因只是红杏出墙的皇后为皇室的耻辱,就连带腹中的孩子也无辜被疑。   冷宫中她受尽煎熬却求助无门,终是平安产下皇子,费尽心思、丧失尊严养至三岁,却被恶毒的庶姐笑着命人将毒药喂至稚子口中。   “妹妹还想看别的吗?姐姐这还有很多令人痛不欲生的毒。”   看着爱子在地上翻滚,口吐鲜血,饱受折磨。她双眼血红,和爱子共同刎于冷宫之中!   带着满腹的仇恨与痛楚,永坠地狱之际,梦魇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报仇吗?若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能拿什么和我交换。”   “我顾悠然愿以生生世世的轮回为注,只愿再返人间,血腥一场。”   再次重返,却是在五岁生辰之际,庶姐初到之时,居高临下的她双眼看着懵懂而艳羡的庶姐,嘴边一抹残忍的笑意油然而生,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前世的那人,仍是一身高贵,而她,却不再心心念念。情劫、她早已在无尽的冷宫中安然度过。   可是为何当她处心积虑谋准备报复之时,那个声音却在耳边呢喃告诉她:“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现在、来我身边吧!”   于是十年的噩梦缠绕,纠葛之中、再也无法理清曾经的爱恨情仇。   于是风云回归,一抹紫色深入世人眼中,再也平息不了那荡起的一池涟漪。   斗心思狠辣的庶姐,斗口腹蜜剑的姨娘,她斗得风生水起。   护视自己如命的娘亲,宠爱依旧的爹爹,她倾心相护。   名动京城,她不屑。   在这安国的土地上,她却发誓,誓要在安国的史书上记上她顾悠然的一笔!   当她玩得风生水起之时,他却邪佞的笑道:“悠然,玩得够了,该回来了。”   她狠,他更狠!   她恨他,他更恨她。   可是从来都没人告诉他,相爱不是相杀,相爱不是相怨。   在他心里,她顾悠然不过是棋子,任他摆布,却在棋散的那刻他才恍然回神,棋子早已脱离手心。   他给了她一切,赐予她一切,却没给予她一颗爱人的心。   铁石心肠是她,冷眼看着一切世事变化炎凉,亲手搅浑一池清水,深陷其中也悠然自得。   断尽经脉她没哭,受人欺辱她含笑回言,阴谋诡计,她素手一挥,尽是杀戮。   傲然天地,她恨!她立誓而言:我顾悠然必要杀尽欺我害我之人!   邪佞如他,掌握一切,却唯独掌握不了自己的心,他不解,却对着自己的心喃喃自语:若是你爱上了她,那么就将你挖出看看,她留下了什么。   *   注意咯、   此文结局1V1。   俗话说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所以!此文小虐,不带虐心虐肺的啊。   宅斗少不了,神话般的爱情更是少不了,当然,斗争之余,幸福、宠绝对是少不了的!   推荐涟漪的另一篇文文:《凰落:毒后重生》。   *

第七十九章 出手
    金秋十月,梨花不再飘香,安国国境之内所种植的梨树全数渐渐凋零,树叶在坠落与停留枝头间徘徊,一旦听从了风的怂恿,便集体反叛地脱离原本待着的地方,纷纷旋转着落地。
    扬扬而下,落了一地。
    轻颤抖的眉睫微微颤动,无力又费力地想要将眼睑睁开,喘息不止的胸口上下起伏,无一不在表示她的痛楚,明眸微动,如水般清冽的眼眸睁开眼缝,却是虚弱的让人心疼的惘然。
    “呃……”悠然口中轻轻吐露,看着虚无的空中,仿佛有什么让她可以留恋和发现,荡然无存的地方却在告诉着她,这一切,都是错觉。
    “蓝月。”轻轻呼唤,近在咫尺的人都难以听见,更何况远在屋外之中,轻声咳嗽,挣扎着起身,再次呼唤:“蓝月。”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蓝月从门后走进,一如既往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神色,至悠然床边,道:“郡主,怎么了?”
    悠然神色有些模糊,双眼仿佛看不清一般,浑浑噩噩问道:“我怎么了?”
    蓝月眼眶中的微微扫动,看着悠然迷糊不知缘由的表情,解释道:“郡主忘了?前些日子狩猎场上,郡主被一棕熊所伤,被主上所救,但不幸坠落山崖,主上也因此受伤,后来,您和主上被救上来之后,您就一直在昏迷之中,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第五天了?”悠然反问,迷糊的眼中终于显示出一丝清明的神色,叹道:“我想起来了,后来,娘亲还在狩猎场中遇袭,冷冽还生死不明,对了,冷冽怎么样了?我记得他伤势很严重的样子。”
    “冷冽已无大碍,现在在主上的行馆进行疗伤,不久之后就能自由活动了。”
    “是么?”悠然虚弱靠着床背,看着虚空之中,仿佛在看着什么东西,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半响,闭上眼,若有若无的呼吸在偌大的房间中格外不起眼,虚弱又坚定带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谁来过?”
    “什么谁来过?我不知道”蓝月表示装傻到底,曾经吩咐过,一定不能说。
    悠然睁开眼,看着不像装傻充愣的蓝月,嘴角轻笑:“蓝月,你知道吗?你撒谎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容易看穿,你知道我值得什么?这房中,谁来过?在我苏醒之前,一定还有人来过,是谁?”
    蓝月默不作声,屋内寂静一片,空气弥漫着悠然最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曾经让她恨之入骨,也曾经在山崖之边,让她无比安心。
    痴痴笑道:“是他曾经来过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蓝月心惊,看向悠然,不可置信道:“郡主,你不是……恨透了他么?”
    看向窗外簌簌而落的树叶,仿若初生般新奇与喜悦:“是,我是恨透了他,蓝月,我知道你也恨透了他,圣清山的每一个人都恨透了,可是你们每一个人心里依然每日在感激着他,忠心着他,即使你们都恨不得立刻置他于死地。”
    回转眼眸,看向蓝月,悄然笑道:“蓝月,别说谎,你恨他,可是在很早之前,在他给你无限希望和欣喜的时候,你对他的恨,已经变成了你心中卑微而又虔诚的感激。我也恨他,可是,在那么多的黑暗与绝望之后,他仍旧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拉扯而上,他带给我的恨,远远没有带给我的希望多,所以,在我恨着他的同时,同样,也感激着他。若不是他,我连恨他的机会都没有。”
    悠然掀开被褥,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彻骨的寒意从脚上传来,悠然很享受这一刻的刺骨,从心底里打出的寒颤,是如此痛快,仿佛什么东西,随着这寒颤,飘然而去。
    走至床边,无声凉薄地笑了:“蓝月,你看,他赐予我一切,可是却疏忽了所有,忘了教会我一颗爱人的心,所以,我感激他,却永远不会爱上他!他为我做的这一切,注定,有去无回!”
    “咯咯咯……”笑得璀璨,明亮比天边昊日,倚靠窗边,看着蓝月瑟瑟发抖的眼神,道:“我们也该回府了,顾皎然赐给我的礼物我接受了,本郡主若是不回礼,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阴冷和寒意在屋内蔓延,仿佛屋外的阳光都映射不到,谨柔不在府内,悠然不过和管家细说了一番,便领着蓝月施施然而去。
    自从女主人从顾王府搬出之后,原本就显冷清的顾王府更加寂寥,连惜在后院住着,安分,蛰伏,安静得让人不可置信。明月阁内,顾皎然仍是安稳的住着,仿佛一切的变化都与她无关,居于那安静得小院内,与世隔绝。
    不过今日寂静的小院却是与往常不同,对于顾皎然而言,多了几个不速之客,比如、顾悠然。
    宛如一幅女主人姿态,高傲坐上明月阁的主座,挥去大厅中所有之人,看着底下戒备蹙眉一身黄裳的顾皎然,环顾四周,冷笑道:“姐姐这些日子可好?都怪妹妹太忙了,没来看望姐姐。”
    对于悠然的冷言冷语,顾皎然仿佛不在意般,就连悠然故意坐上明月阁的主座也不以为然,顺从地坐在悠然下座,端起婢女端上来的茶盏,同样低眉冷笑:“不敢,郡主为顾王府的掌权人,自然有许多事要忙,这个姐姐自然是懂的。”
    悠然侧眉,意味深长一笑:“原来姐姐都明白,那么姐姐是否明白这明月阁乃是给大家闺秀居住,以姐姐区区庶女身份,无份居之,姐姐又明白吗?”
    端起的茶盏在半空中呆住,移动着僵硬的颈脖,笑容在脸上冻结,没有想过悠然会如此打压的皎然,此刻,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顾皎然聪明一世,却输在这低微的身份上,处处受制,处处遭受冷眼和嘲讽,原想名动京城就会让世人忘记一些该忘记的,例如身份,到头来,没想到,还是如此无情被翻开!
    深呼一口,隐去僵硬的表情,淡然回之:“所以,妹妹的意思是要让我搬出明月阁吗?”
    “别急,本郡主还未说完。”看向皎然黑至锅底的脸色,悠然正襟端起手边的茶盏,轻珉一口清茶,漫不经心看向自己的指甲:“姐姐知道前些日子狩猎场中出现的事情吗?原本早就该本捕获的棕熊竟然兽性大发,使得不少人受伤而归,本郡主更是差点丧生于棕熊的熊掌之下,当时姐姐正在照顾突然重病的惜姨娘,不在现场,不太了解狩猎场的凶险,不过不要紧,姐姐听着就好。”
    “姐姐狩猎那日在那呢?”
    顾皎然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手边,溅起不少水渍,怒道:“郡主这是怀疑我吗?所以才来这兴师问罪的?”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本郡主不过是问问而已,姐姐只需要说清楚当日在哪便够了。”
    顾皎然眼际阴沉,看着悠然眼中星星点点不可预知的笑意,心中没由来的没底,思忖了许久,语气颇为不善道:“那日姨娘病了,我在府中照顾姨娘,这府中上下所有都可以为我作证,郡主若是要以此做文章,可就白费了一番功夫了!”
    “姨娘病了?呵、姐姐的理由可真是好,姨娘乃是姐姐的亲娘,自然会为姐姐作证,至于这府中上下的人么?姐姐自然有障眼法,这证词,不可信!”
    顾皎然听言,挥袖起身,怒不可竭:“顾悠然,你不过是想要嫁祸于我罢了,何必说这些废话!不过你这么肆无忌惮,莫非真的以为爹爹不会追查吗?”
    悠然笑了,仿佛听到了史上最好听的笑话,打量着皎然,轻声道:“因为我是这王府中的掌权人,所以,我便可以肆无忌惮。”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摊开,对着顾皎然道:“顾皎然,签个字,说这一切都是你所为,也好让我们都省点力气。”
    顾皎然此刻颤抖地说不出话来,手指着悠然,颤颤巍巍:“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顾悠然!”胸有成竹的一句带着无所忌惮的自信,眼中散发出点点无法直视的光晕,嘴唇亲启:“顾皎然,是不是你在那日狩猎场上给棕熊下药,才让棕熊兽性大发,是不是你指示黑衣人围击我娘亲,你、是不是浴血组织中的一员!”
    冷冽目光的顾皎然眼神逐渐模糊,带着一丝呆滞,听到悠然的话,如被人操纵的木偶般反射性地点点头,眼光没有一丝焦距,心智,荡然无存。
    悠然很满意地笑笑,也点点头,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纸,发出叩叩的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在这纸上签字画押,承认你所做的一切罪行!”
    宛如被提线的木偶般,慢慢走进,拿起悠然早已准备的笔,在宣纸的最后一行写下自己的名字。
    悠然看了看自己精心准备的罪状,又看了看迷糊的皎然,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有侍卫从门外走来,恭敬等待悠然的命令。
    “将顾皎然押下去,等爹爹回来了再交由爹爹处置。”
    侍卫虽不知所以然,但还是执行悠然的命令,被抓住的顾皎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被禁锢的双手和侍卫,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朝着悠然大叫:“顾悠然,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呼喊声伴随着顾皎然的离去一直在蔓延,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只听得见悠然独自一人的轻喃:“好啊,那就看谁不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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