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步绾绾愤然怒骂。睍莼璩伤 帝祈云的袖子挥过来,袖角不客气地刷在她的嘴唇上,顿时火辣辣的痛。 “步知道,就你这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嘴,孤王能斩你千回了。今晚孤王也不斩你,就缝上你的嘴!” 他双瞳融雪,冷冰冰的牵着唇角,盯着她看着。 步绾绾心里一阵阵地发凉,暗自动了口诀,准备烧了这货,一了百了榛! “我问你,什么是打|飞机?” 他拧拧眉,突然就问。 扑哧……步绾绾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她刚刚在心里诅咒他一辈子只有打|飞机的命!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慌乱之后,她立刻镇定下来,狐疑地盯着他看着已。 “说啊!” 他又一挥袖,宽袖从腕上滑下去了一些,露出他那纵横着伤疤的手腕,手指上的黑扳指敲在她的嘴上。 “就是捉只鸡,让它飞,然后你打它。” 步绾绾满头黑线地胡乱解释。 “哦……来人,捉一百只鸡来!” 帝祈云转过头,俊逸的脸上偏偏露出恶魔一般的笑来。 “步知道,你今儿晚上能把这些鸡全打了,孤王就让翠姑姑住在这里,否则孤王让翠姑姑去城楼的笼子里住着。” “喂……” 步绾绾傻眼了,夜黑露重,寒风呼啸,林木纵生,灭了灯笼,伸手不见五指,他让她在这里捉一百只鸡?她真的没有听错吗? “帝祈云你快回来!” 她拎着裙摆跟着他跑,几名侍卫从一边过来,把她拦在了园子里,黑眼黑脸的喝斥她。 “回去。” “奶|奶的!” 步绾绾气急败坏地坐到亭子里,帝祈云还真是一眨眼就是一个坏主意,让人想都想不到!可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在咒他一辈子打|飞机的?难道她方才无意识地说出来了? 诡异啊! 她纠结半天,突然听到一阵鸡鸣乱叫,公鸡母鸡,真的足足一百只,全给她抛进了园子里。一时间鸡飞鸡跳,鸡喊鸡叫,在梅林里一阵胡乱喧嚣扑腾,灰尘乱扑,迷了人眼。 “喂,你说真的啊?真的会挂城楼上去?不挂行不行?你度量大一点好不好?” 她站起来,双手拢在嘴边冲着外面喊。 “不许乱喊乱叫,王上有令,若天明时捉不完,立刻处斩翠娘。” 侍卫长过来,冲着她低斥一声。 步绾绾颓然地垂下双手,帝祈云的心思就在如何玩|弄她这上面,可她真不懂,她到底哪里让他看不顺眼了,非要事事和她作对,要以折磨她为乐趣! 莫非,步瞬欣以前当花|痴的时候,恶爆过他? 那么,是以何为武器? 她抬起双手,举在半空中仔细研究,捉这么多鸡,她肯定是做不到的,不过,能捉一两只来做烧烤,还是毫无悬念,罢了罢了,就这样干吧,饶食一顿再说…… 她几大步跑过去,在侍卫长的粗胳膊上一拍,“来,借剑一用。” “不行。”侍卫长拧眉,冷冷回她,一副刚正不阿的神态。 “我说,这位大哥,莫非你也要欺负弱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捉这么多鸡?再说了,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怕我一个人宰了你们全部?威武爽快一点,借剑一用!” 步绾绾冷哼,手固执地伸在他的眼前。 侍卫长被她抢白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冷哼了半天,把佩剑给了她。 步绾绾拎了剑,用力举起来,借着月色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拎着这沉重的重剑往梅林里走。 呸,一把剑做得如此沉重,是要显摆臂力不错,可这些人也不怕它不小心从腰上掉下来,砸肿自己的脚! 凌铁为剑,这可是这群近卫才有机会拿得到的宝剑,当侍卫长发现步绾绾的企图时已晚了,步绾绾一剑宰了一只大母鸡,剑起剑落,口中还念念有词:胡归胡归,快去轮回…… “她到底在干吗呀?” 又有侍卫过来了,看着步绾绾的举动,一脸惊悚,美人杀鸡,终是太过血腥残忍。 步绾绾侧脸瞟来,唇角一扬,笑得甜蜜。 那侍卫一怔神,似乎魂魄都被她这一笑给勾跑了,眼神直楞楞地看着她,她又故意扯了扯领口,往脸扇了扇风,举起了剑,手指沿着剑身慢慢地往下抚去…… 论妖娆妩媚,还看绾绾—— 侍卫吞了吞口水,看得更入神了。 “还看,主子知道,挖了你们的眼睛。” 侍卫长一声低斥,这些人才赶紧别开脸去。 步绾绾这才挑挑眉,拎着母鸡往小院中走去了,嘴里懒洋洋地说: “我过会儿再来捉鸡,先去换套利落的衣裳,你们切莫来偷看。” 侍卫长拧拧眉,低声斥道:“妖女!” 帝祈云留这么个妖女在身侧,真不知为何!他交待了众人几句,过去向帝祈云复命。 三人正坐于正殿前的小桌边棋盘上摆着残局,帝祈云正和夜沧澜对奕,洛君瑜独自坐在石凳上,对月饮酒。 “王上,步姑娘要了微臣的剑,去杀鸡了。” 侍卫长一抱拳,大声禀报。 “师弟,你猜她会做什么?” 洛君瑜转过头来,抹了一把嘴唇,笑着问。 “嗯?” 帝祈云懒懒地回了一句,步绾绾心里有股强大的力量抗拒着他的侵入,不过她的心思他刚刚还是读到了几句,包括了打|飞机一事,看她那咬牙切齿的念力,当然不是什么好话,鬼才相信是让他去捉一只母鸡来打! 可是,她着实是个有趣的女人! “我猜,是炖鸡汤,可惜她的厨艺不佳。” 洛君瑜咂咂嘴,从石凳上跳下来。可就这时,又有一名侍卫过来禀报实况进展了。 “禀王上,步姑娘已经回到了院中,还生了堆火,又开始捉鸡了。” “有趣。” 洛君瑜又回到石凳上,转脸看帝祈云。 夜沧澜放下一枚棋子,抬眼看着帝祈云,沉声说: “王上刚才说,可以答应臣一个要求,臣想要步瞬欣,臣今晚就带她出城,永不回来。” 他表情坚毅,唇角紧抿,一双深遂的眼睛里灼灼亮亮全是期待的光。 帝祈云的耳朵侧了侧,伸手抵出一棋,低声问:“你走在乾位上,也不怕全军覆没?摄政王何时也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 “请王上成全。” 夜沧澜看着他落下棋子的地方,眉微微拧起,帝祈云这一子,将了他的军,把他给围在了死角上。 “摄政王的棋艺不应如此。” 帝祈云的脸色寒了寒,阔袖挥过,让棋子乱成一团。 “是王上的棋艺精进。” 夜沧澜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句。 “你要步瞬欣,到底是何目的?以前你可是看着她就躲的。” 帝祈云不再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他。 “失去方觉好。” 夜沧澜沉吟一会,认真地说。 “好一个失去方觉好,既然如此好,孤王也不想失去,摄政王请回吧。” 帝祈云冷冷一笑,双眸轻抬,长睫被月色镀上一层淡辉,把阳刚和俊逸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怕只有帝祈云了,他有两面,一面留给外人,一面留给自己。 夜沧澜也不多言,起身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你留着他,终会成祸。” 洛君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 帝祈云慢吞吞地摆着棋子,邀他过来下棋。 “现在也不能杀,他民望甚高,我需要稳定江山,再等一个月,春暖雪化,各郡正式来贺,四海归平,我再治他的不敬之罪。” 洛君瑜坐定,扫了一眼棋局,这是刚刚夜沧澜和帝祈云下过的那一局,他微微拧眉,低声说:“他本可以赢。” 帝祈云唇角微微一扬,傲气地笑道: “所以才居心叵测,你以为他真喜欢上了那丫头?这丫头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我的读心术,在她和绛芸身上都不起作用。绛芸是一直如此,她从小为强身健体,随着她父亲修的是内家心法,我略略可以想通,可这丫头来历太过古怪,似魔教中的作风,可又非魔教中人,不知是哪一路的疯丫头。” “我看是你着魔了,虽已成大事,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洛君瑜看了他一眼,眉心微拧,低声提醒他。 “师兄多虑,那丫头好玩,陪她多玩玩,你不是也觉得她有趣?” 帝祈云笑笑,让他接着夜沧澜的棋局往下走。 “这棋看似死局,可是也并是完全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洛君瑜拿起一子,轻轻一推,爽朗地笑起来,“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二人正笑时,突然闻到一阵香味儿。 侍卫长一脸铁青地匆匆过来,一抱拳,大声说: “主子,她捉了三只鸡,全宰了,炖了汤,还在做烤鸡,还弄了些面团儿在那里烙鸡肉烧饼。” 可怜他的凌铁剑,拿去串了鸡翅膀! “她是想吃饱了上路吗?” 帝祈云的脸色也变了,每回想看她的狼狈模样,却总是失望。 “得,我就不去了,我讨厌母鸡。” 洛君瑜扫他一眼,一脸嫌恶,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帝祈云沉着俊脸,大步往废园走,这香味儿是越来越浓愈,弄得他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靠近了废园子,那股鸡屎臭味儿哦,差点没把他给熏死! 可就在这样臭的空气里,那丫头就坐在亭子里,哼着曲儿,袖子挽得老高,正在把鸡肉往面团里包。 “步知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许你杀鸡了?” 帝祈云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 就在这时候,步绾绾飞快地出手,准准地把一包药粉洒到了帝祈云的脸上!这是她以前藏在房间里的,蒙|汗药!若不让他放松警惕,还激他过来找她,她又如何得手? 那些侍卫们并未过来,只见她用双手抱住了帝祈云的腰,娇滴滴地和他一起往石桌上倒。 这药|性过猛,帝祈云只来得及瞄她一眼,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还带着一脸粉末儿呢! “啧啧,帝祈云,今儿晚上就受死吧!想知道什么叫一辈子打|飞机吗?姑姑我不妨满足你的好奇心……就是你拿自己的左手右手当你的嫔妃,夜夜轮流宠|幸……哈哈哈,好好睡,我要走了!永远不见!” 步绾绾轻轻地拍打着他的俊脸,又扯起一边的脸,连连摇头。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不是一样要让我捏你的脸?以后记着,少欺负女人!今儿姑姑不杀你,免得百姓遭殃。” 她松了手,转身就走——一步迈出去,却没能迈下台阶,飞快扭头,只见他正抓着她的裙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凝神看他一眼,他还是昏迷着,可能是晕过去之前抓住了她的裙摆! “松手!” 她拍打着他的手背,又用力去扳。他劲儿极大,她根本拿他的手指没办法!她想了想,当机立断,用剑割开裙摆! 布料从手里脱落,她轻舒一口气,转身又走,可这回,裙摆还在他的掌心! 她愕然扭头,只见他正慢慢地坐起来,手指在他的俊脸上轻弹了几下,把那些药粉给掸去了。 “步知道,你可能忘了我是个瞎子。” 他盯着她,唇角扬着戏谑的笑意,墨瞳里被灯笼的光给盛满了。因为目盲,他的听觉和嗅觉都比常人好上许多倍,加上他刻意地锻炼,她挥手时的动作,还有漏出来的药味儿,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 配合她躺会儿而已,否则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新鲜的事物呢?轮流宠幸双手…… 他笑得愈好看,步绾绾的心就越苦,今儿晚上真的完蛋了! 她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帝祈云坐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跑,侍卫很快就把她给堵了回来,加上母鸡乱跳,院中鸡毛乱飞,简直乱透了。 步绾绾被侍卫们推过来的时候,帝祈云才从桌上下来,抬手在她的小脸上拍了拍,笑着说: “既然如此多才,不如我们去一共修习一下打|飞机之事,若你做得好,孤王能饶你的弑君之罪也不一定。 步绾绾此时叫苦不迭,谁知道他是一个连蒙汗|药也药不倒、金刚不败的货呢? 被他一路拎着,回了他的寝宫。火焰宫在晚上是最美的,现在的火焰宫才是最完整的宫殿群,里面的建筑按八卦来排,红色的是他住的地方,黑色的是他议事的地方,若你居高临下来看,会觉得这两瓣颜色就像两尾鱼,落在了月下。 二人跌上大床,步绾绾挣扎了一下,随即被他给摁住,双手被他摁开,腿也被他挤开,呈了一个大字型,动弹不了。 “步知道,你自己说,先用哪只手?” 他用膝盖在她的腿中挤着,蹭着,磨着,故意用劲儿地折磨她。 步绾绾怒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随便,你不怕我拧掉你,就尽管来。”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他抽开腰带,敞开了龙袍,却没继续,而是返回桌边,拿了一壶酒过来。 “孤王会让你主动一些的,步知道,好好来品品这好酒。” “我不喝酒。” 步绾绾杏眼微眯,想瞅准机会再烧他一次。 “别再试着放火了,否则你烧不死孤王,孤王拿你悬在城楼上,给人观赏就不好了。” 他慢悠悠地说着,放低酒壶,可是壶嘴儿却没对上她的娇嫩的小嘴巴,而是对准了她的肚脐眼儿,缓缓倒了,然后一路往下…… “呀,你到底在戳哪里?”步绾绾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