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 罗巢的心脏鼓鼓的又疼得厉害。 “奴婢是殿下的人……” “难道你也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她的眼睛眨啊眨,宛若流星坠地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神爱好色风流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会比罗巢更为清楚,毕竟善后的事情都是由他经手的。 “殿下又是如何得知幺儿就在楼上的?”罗巢疑惑道。 “我并不知道,只是碰巧赶上了,”季凌霄捏着那根鞭子划过墙上的砖石缝,“我正在考虑该去哪里堵他,谁想,竟有人做贼心虚邀我上去,虽然人人都将我当作绣花枕头,可我到底是不是,也就只有我自己清楚。” 季凌霄朝罗巢眨了一下眼睛,“那幺儿故意扮的妖行妖状,他那香粉香料都是太女赐下的,这好东西可是宫里的娘娘也少用的,我又如何看不出?闻不出?” 罗巢望着她的眼睛亮极了,就像是一连半月阴天下雨后终于找到了太阳。 季凌霄的团扇搔过他的下巴,笑吟吟道:“你现在是不是敬佩死我了,爱死我了?” 罗巢捏住她的扇子,在季凌霄期待的视线下,用双手捧着送到了他主人的面前,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直视着太女,沉声道:“我敬佩,我爱,可奴婢希望殿下能够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活着。” 他的话语朴素而真挚。 季凌霄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团扇上,笑道:“长长久久活着……好,就借你吉言了,至于这把扇子,就送给你好了。” 她的视线上移,落在他的脸上,一字一顿道:“可是我要你做我永远的狗,我是你永远的主人。” 罗巢抿着唇,突然跪了下去,将额头抵在她的鞋尖上,声音发颤,“奴婢罗巢永远效忠主人。” 季凌霄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她鞋尖一挑,挑起了他的脸。 罗巢眼波荡开,死死盯着自己的主人,他只觉得羞耻,因为从她脚尖接触到他脸的那一小块肌肤开始,他就热的厉害,也烫的厉害。 “主人可以有两条狗,但是狗就只能有一个主人。” “奴婢明白,奴婢若是背弃主人便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季凌霄粲然一笑,宛若千朵万朵的牡丹同时绽放,可谓是盛世风流,国色天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对不起~我昨天晚上码字的时候睡着了,今天早上把这章给补上~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男人们的肾补起来啦~(づ ̄ 3 ̄)づ 读者“若年”,灌溉营养液+602017-04-19 23:58:07 ☆、第十七章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满城漂浮着香粉与花香的气息。 季凌霄让罗巢领路,两人来到幺儿钻进去的院落前,她让罗巢在门口守着,自己则绕着院子转了几圈。 她刚刚走到一棵茂密的桃花树旁,树后却突然钻出一华服男子,灼灼样貌,比桃花还要浓烈几分。 来人见了她也是一愣,似乎根本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这里撞上太女李神爱。 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季凌霄先反应过来,她扶住被李明珏撞的乱颤的花枝,用力一掰,竟然将那花枝掰断,她擎着夭夭桃枝,自鼻端拂过,笑道:“没想到竟然在此唐突了佳人,还望佳人不要责怪。” 即便是李明珏也忍不住被扑面而来的太女的风流劲儿闪住了眼,等他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一种自厌。 李明珏皱眉,冷淡道:“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季凌霄嫣然一笑,“大概是感受到了美人的气息。” 她故意用些风流浪荡话来遮掩自己的真实意图。 李明珏更加冷淡了,简直像是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季凌霄却将手里的桃枝往前递了递,“这个送给郡王。” 李明珏冷冰冰地瞪着她。 她绽然一笑,“郡王要同我一起去金水河畔走走吗?” 李明珏颜色骤变,甩袖而走。 “殿下!”罗巢追过来正要说些什么。 季凌霄却侧着脸,将手指竖在唇前。 直到李明珏的背影消失,她才低声道:“是不是幺儿已经离开了?” 罗巢面露惊异,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敬重了。 罗巢低下头,“只是奴婢没用并没有看到与幺儿接头之人。” 季凌霄眉眼弯弯,“我已经知道了。” 罗巢思量着刚刚看到的背影,也知道殿下近来的心思,便越发不敢说话了。 她笑了一下,柔声道:“他果然贼心不死啊。” 虽然太女的声音温柔的过分,却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罗巢捏紧了手中的团扇。 季凌霄将手中的花枝递给罗巢,罗巢愣了一下,顺从的接过。 “等回头将这花枝送给陛下,就当阿奴替圣上寻春来着。” 罗巢舒了一口气。 “嗯?” 他如此细微的神情却还是让她给抓住了,季凌霄扬眉笑道:“你是在担心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想。” “难道连我也没想?” “……”罗巢撇开头。 季凌霄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咱们去金水河畔看看,希望某些人看到我之后不要吓得掉进了河里。” 然而,等两人到了那里,却见着两帮将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学子正撸着袖子,举着砚台准备干仗。 季凌霄条件反射地蹲进了草丛里。 罗巢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被太女拉着衣服拖了进来。 “殿下……” “嘘!别说话。” 季凌霄扒拉着草叶,兴致勃勃地张望,一面看着一面忍不住道:“一看你就是没有捡尸体敲闷棍的经验。” 那殿下您锦衣玉食养着的又从哪里得到了这个经验? 罗巢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实在太过可笑。 “郭淮!你这个太女门下走狗,女人裙下的软骨头,你一个人跪舔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其牵线搭桥捧臭脚,你还当什么学子,干脆去做娼女的假母得了!” 即便有一堆人拦着,唐说依旧蹿到了最前头,就差将指头戳在郭淮的眼里了。 郭淮则被好多人围着,挣脱不开,不过他的脸都气黑了,朝着唐说的脸就“呸”了一声。 唐说夺过旁边学子刚刚用来作画的笔朝郭淮插去。 那学子挣了命去夺,“别插啊!别插啊!这可是正宗的玉杆狼毫,我可就这一只能拿得出的好笔了。” 郭淮更阴,一脚就朝唐说的命根子踹去,恰好这时有个背对着郭淮去拦唐说的学子差了进来,那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了那人屁股上,“噗通”一声,那人失了重心落入了河里。 这下子就更乱了,那学人群中还分出一拨人去救落水的人。 结果,也不知道谁先趁机动的手,两边人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就像是下饺子似的大半人都落进了金水河里。 季凌霄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