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季含章笑着,抬手抓着石郎的手腕,哼唧说:“你真好,我特别喜欢你。” 喜欢是哪方面的喜欢,石郎清楚。他不问,也不回应。 这一个月里……不,应该是两个月了,从他回老家到现在,季含章说过不下二十次喜欢他,文字上的、言语上的。 石郎从第一次看和听的悸动难耐,到现在已能够泰然处之。 他是被季含章麻痹了视听,沉沦了,不愿爬起来。 季含章天真直率,一味追求刺激和快感,全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也没人跟他说,石郎更不和他说,他又上哪知道去。 他现在就知道,他和石郎在一起,每天每天,开心又快乐。 他这一个月,连住处也很少回,上下班都是坐的石郎的车,住也住在了石郎这,别提多快活了。 享受着石郎的按摩,季含章低头看向自己堆在椅子上的衣服。那衬衫哪还能穿啊,都被石郎给撕了,纽扣都不知道掉了几颗,又掉哪去了。还有那条西裤,拉链都被石郎扯坏了,裤腿都皱巴巴的。要说最惨的还是那件黑色薄纱丁字裤,绳都断了,纱也破得稀碎,压根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样的了。 季含章回想着昨晚石郎在他身上发疯一样的神态,舔了舔嘴唇,用屁股往后撞了两下石郎,侧过头问:“石郎,你是不是喜欢我穿西装?” 裆部被碰撞,石郎呼吸一滞,忙按住季含章的小腹,不让他乱动。癖好被季含章拆穿,石郎面不改色,嘴角扯了下,笑了声,全当默认。 季含章自信地转回脸去,哼着说:“你知道吗?你昨晚可狠了,又凶又霸道,每次gān得都又深又重,像要把我顶穿了一样。”脸一热,季含章揉了揉自己红肿的rǔ头,轻声嘀咕,“我就怀疑,我昨晚在玄关叫成那样,是不是都被人听见了。” 石郎手指头点进季含章小巧的肚脐眼里,边摸边笑着问:“害怕被人听到?” 季含章坦然摇头,膝盖弯蹭着石郎的腿,被摸得扭腰,小声念叨:“不是,我是想说,昨晚那样真得很舒服。石郎,我喜欢你对我qiáng势,你那样特别好。” “……” 抱不得了,再抱就要起反应了。 深吸口气,石郎把季含章给推开,不再搭理季含章的骚话,催着他去穿衣服。 季含章走过去看自己堆在椅子上的西装,翻了下果然就剩一件外套能穿,但也沾上了他和石郎的体液,星星点点的,gān涸了。拿到鼻子前闻一闻,腥臊味很重,季含章皱眉嫌弃地拿远了。 “……季含章。” 备受撩拨,实在看不下去的石郎捂脸叫人,“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再收拾不好,就叫外卖。” 他们说好的,趁着今天休息日去吃西餐,然后去逛街,买换季穿的衣服。 季含章可不愿意计划泡汤,石郎一开口他便抱起椅子上的衣服,着急起来,对石郎说:“你帮我拿套衣服,休闲点的,布料柔软些。我去刷牙洗脸,马上就好了,不要叫外卖。” 看着季含章赤身luǒ体地走出卧室,石郎头皮一麻赶紧快步跟上去给他挡着。那客厅的落地窗可没拉窗帘,别叫外头的人看见了。 把季含章送进浴室关上门,石郎转身去了衣帽间。不大的隔间里放了两衣柜一鞋柜,还有一个大衣架。 石郎站在衣架前,立刻就能分辨出挂着的衣服里,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季含章的,毕竟风格明显。 原本季含章的衣服不过是一件两件,挂在这。慢慢的,随着季含章住在这的天数增加,这衣服也就多了,才一个月就占去了石郎一半的衣架子、一半的衣柜。鞋架也是,皮鞋、运动鞋、休闲鞋,足有七八双,排了一大排。 其实不止,这个屋子里头,季含章的东西远不止这些衣服和鞋子。 就好像同居,但事实上他们只是pào友。 过些日子,pào友这层关系断了,季含章还能记得这屋里哪些东西是他带过来的吗? 到时候要收拾带走,得费不少时间吧? 晃了下头,石郎不再想,从衣柜里拿了套质地柔软的衣服走了出去。 一响贪欢,却是食髓知味。 还能怎么办? 能走一步算一步,能多享受一时是一时吧。 第二十五章 午休时间一到,季含章就关了电脑,先下了楼去地下车库等石郎。 昨晚睡觉前季含章觉得肚子饿,在chuáng上手脚并用地抱着石郎絮叨,嘀咕了很多想吃的东西。大到烤jī烤鸭烤rǔ猪,小到馅饼肉串火腿肠。 石郎意志不坚定,被季含章在耳朵边念吃的给念饿了,便硬着头皮从chuáng上爬起来去厨房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