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只,豪爽的给萧榆套到了手上。 “这、我不是,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萧榆好歹有点眼力,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的现代工艺打出来的银镯子,这起码是个古董。 而且还是不便宜的古董。 上面的花纹找个专家研究,要是没被要求上交,估计拍卖会上也值老鼻子钱了。 萧榆不怎么喜欢平白无故收礼,因为还礼于他而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尤其是这么贵重的,正想摘下来还给他,陆森按住他的手:“戴着它,你可以来。” 这镯子可以让他自由出入中寨,不会受到阻拦。 下次他想来,可以不用装病,直接上来就是。 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无法拒绝的事情,至少在张空青想偷偷溜进中寨而被阻拦时,他迫切的需要这么一个东西。 青石板台阶上—— 张空青怒斥拦他去路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 “孩子,这地不兴这一套儿。” 老爷子拍拍他,让他不要动不动就是一整个需要接受整改的混二代行为。 这容易被抓去改造,不好,得改。 张空青一愣,觉得老爷子说得有道理,往后退一步,把老爷子让出来。 然后腰一插:“知道他是谁吗?年轻时候人送外号少年张三丰,别看他现在老了,功夫可好着,惹他生气了,头给你旋下来。” 老爷子回头:“我怎么不知道我年轻时候还有这外号?” 张空青嘘一声,朝他眨眼睛,凑过去跟老爷子耳语:“您就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这人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咱吓吓他,说不定他就让咱进去了。” “什么叫不好惹的样子?”老爷子真诚发问。 “您就拽一点,腿抖起来,哎对,手这么一叉腰,眼睛向下看,用鼻孔看他。” 张空青认真教学,把混混和流氓那一套拿捏得死死,对那拦路的青年又嚣张道:“看见没,再不让开他就要打你了,知道张三丰是谁吗,一代宗师,识相的,现在让我们进去,他可以不跟你计较。” 那挡住他们去路的是一个穿着当地少数民族服装,头发也挺长的束在脑后,肤色有种健康的小麦色,眼神锐利,长相很端正,一看就是那种正派古板不开化的青年。 面对张空青小嘴一顿叭叭,他自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老爷子,上一记飞毛腿给他开开眼,我还就不信了。” 老爷子腿都抖累了,闻言震惊回头:“您这说话做事,真跟脱裤子放屁一样,真是突然且让人不理解啊,这也没提前说还真得耍两招啊!” “您这天天搁院子里打太极,耍点花架子这都不会?” 耍你妈的花架子,老爷子人老了想积点德,这龟孩子是真往死里坑啊。 “您看我这一把老骨头,等会儿把他激怒了,您替我挨揍不?” 这孩子都什么眼神,确定面前这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人家分明在脸上写满了‘不好惹’三个大字!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张三丰,一天天的,净儿做梦了不是。 这眼见着话都说到这了,也不能露怯啊。 张空青袖子一撸,摆出干架的架势:“我、我告诉你啊,现在我兄弟在你们中寨生死未卜,今天我们去定了,你给我让开,我跆拳道黑带,不想打伤你啊——啊!” 他一边说一边往里闯,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条推他的手臂已经被青年反剪在身后,疼得张空青嚎了一嗓子。 也不是没打过架的人一下就急眼了,哪知道读书时候那点子力气还没这南寨青年一半大,又从小娇生惯养的,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跟小鸡子似的按着脖子就被压在电线杆上了。 “混蛋……居然真打!你小子有本事报上名号,给老子等着!” 打不赢的时候为了自尊,总得说点什么找回面子。 张空青气急败坏的放狠话,那青年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反剪住他的双手,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瞎叨叨什么,就听到个名,还真有问必答张嘴道:“朗达。” 他的发音不是汉语,只是这个名字的音和朗达同音。 “行,老子记住你了,你丫等着的,老子迟早打死你!” 也得亏了人家听不懂,就他这样的,但凡有个听懂的,现在就得打死他。 “回去了和你爸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心不甘情不愿往回走的时候,老爷子很认真的给他提建议。 张空青龇牙咧嘴揉着发疼的手臂,很天真:“为什么?” “我怀疑你爸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抱错孩子了。” “这怎么可能。”他爷爷还说他和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会错。 没听出意思的人倒是奇怪:“您认识我爸呢?” 老爷子呵呵干笑两声,不作答。 张空青也不在意,他爸的海报就差没有在公共厕所里也贴上了。 他的思维跳跃跨度一下又回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