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见真身吧,问号妖。” 吉野幸子浑身笼罩在血色和漆黑的妖力怨气中,它的理性所剩不多,被阻拦之后更是气极反笑。 “那我就先吃了你!” 怨气、妖气,随着它的动作而交织成红黑色的残影。 但这是障眼法,藏在漆黑气息中的獠牙和利爪才是最为致命的攻击。 白维闭上眼睛,通过这暴露无遗的杀气感知和判断出了攻击轨迹。 托着刚刚顺手拿出来的长柄雨伞,对着妖怪的脑门敲了下去。 咚——! 清脆的声音命中,看似惊人的声势消散一空,妖怪被拍在了地上,像一颗弹性不是很好的橄榄球。 它表情错愕,似乎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下一刻,它再度头皮一麻。 “下去吧你。” 白维扯住它的头发,一拉一扯一抛然后松手。 显得异常没人性。 吉野幸子落在地上,这次花了好一会儿在爬了起来。 它盯着同样跟着一起跳下来的白维,眼神中警惕多于狂暴。 白维:“你已经吃了很多人,不论对方是不是罪人,再这么下去,就没办法回头了。” 吉野幸子讥讽道:“什么无法回头,我根本不需要回头!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白维劝道:“真田组跟我也有冲突,只要你放过山田,我们可以合作。” 她低吼:“我不信任何人,恶人的每句话都是谎言!反正我......还不如在这之前,杀个痛快!” 她猛地一抬手,将垃圾桶从地面拔出来,砸向青年。 白维将垃圾桶踢开,铁箱落地,一地异味。 眼前的妖气煞气已经溃散,只留下少许痕迹,绵延向远方。 妖怪远遁逃走。 “话说的这么狠,但跑的倒是很快。” 他没想着去追,实际也追不上,你见过人和豹子比奔跑速度么? 急支糖浆的不算。 先回了三楼公寓。 山田此时情绪稳定了不少,但脸上的伤口狰狞,正打算去附近诊所看看。 但在出门前,他问道:“她呢?” “不见踪影。” “这样啊,我其实,还想再见见她。”山田面有愧色。 “见到她也没用,那不是吉野幸子。” “不是吗?” “当然不是......哪怕是怨魂也不会是这副模样,那是妖,但不是天生的精怪,而是执念怨恨催生出的,近似于鬼怪的妖。”白维随口道:“关于它的来历,你清楚吗?” 山田仔细回想:“我想起来了,过去吉野先生好像养过一只花猫。” “花猫,多大?” “当时已经很大了,已经九岁多了,现在的话......” “嗯。”白维点头,问:“你一个人能去诊所?” “可以的。” “行,自己路上小心点。”白维起身离开。 山田追出门正要说声谢谢,门外已不见其人。 ...... 花街相柳之所。 艺伎舞蹈,三味线拨弄,桌案上玉盘珍馐,觥筹交错。 “今日能得见武士会的雏虎,真是三生有幸。” 真田凶一或许很多年都没这么赔过笑脸了。 但他的笑容仍然显得很真挚,在关东联合里爬到二流势力,察言观色也是重要的技能。 而现在他偷偷背着关东联合和武士会联系,意味着他必须放弃同等的高等,转而低头请求这群人的帮助。 于他而言,当然是一种耻辱,但这也是极道的生存之道,该低头就要低头。 武士会不同于关东联合的人数之多,他们是精英派,少数的古时候武士家族组成的帮会,因为刀狩令,他们被夺走了武士阶级的特权,实力高于一般人,而低于顶级剑豪......很多武士都是牌匾被夺走后的废弃流派出身,也有少部分是名门道馆的弟子。 这种情况,和几百年前的幕府治世中的贫穷武士落草为寇是同个道理。 他眼前坐着的这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和服,打扮和西服花衬衫的极道格格不入。 但这个年轻人,远比任何极道都更可怕。 他是在多个道馆中研习过的剑客,年纪轻轻就加入了武士会,也是藤原家四个养子之一,藤原松平。 他在武士会中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被称之为雏虎,包括他在内的四个兄弟是正儿八经杀过人见过血的人斩。 藤原一家在武士会中的地位,也是靠这种人来维持的,不过作为代价,这些人几乎见不得光,即便过去在道馆中接受过指导,也都被当做不存在的废弟子。 真田凶一手头也有过人命,但他自认为还算个人,不做无谓的杀生,可人斩就不一样了,他们被培育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视人命如草芥。 “我不饮酒。”藤原松平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