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聘皇媳

“我说要娶她,她宁愿抛绣球招亲也不肯嫁我?她是什么眼光?”某世子额上青筋一抽,咬牙低咆:“行,她想抛绣球,就让她抛!她想招亲,就让她招!”   侍卫们闻言喜极而泣,主子英明,终于决定远离那只人面兽心的母老虎。   “世子要是想给她几分颜色瞧瞧,不如抢在她前面先成婚?想嫁世子的女人可是从城东排到城西,看您是想娶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我们明儿就去——”   “闭嘴!”某世子斜眼扫去,磨牙冷笑:“去,你们去提醒她务必把这场招亲办得盛大热闹。若是赶不及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本世子会亲自下令,让全城百姓全力配合!”   于是招亲当日,官道两旁的店铺照例开门营业,但某女站到高台才发现——   四面八方宽达百余尺的官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一匹马,甚至连一只小狗小猫也不复见。而大道两旁被插满了无数支宛若赤炎般鲜红的大旗,旗帜猎猎作响,每面旗上都用黄金绣线绣了四个大字——赤、炎、金、猊!   各家酒楼的老掌柜们纷纷摸着心口对天发誓,他们活到现在还没见到这条街空过。   她要嫁人?好,很好,非常好。她要嫁人,他就让她嫁……给他!   一辆贵妃榻慢悠悠地抬入官道,这位赤炎世子四仰八叉坐在上面,啜着茶似笑非笑道:“行了,聘礼贵府已收,本世子赶时间快把绣球抛下来吧!”   某女怒火已飙,又见婢女奉上聘金才二两,直接脱了绣鞋砸下去:“抛你妹夫!”   【身心纯洁,洁癖党可入。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她明为华国辅庶女,暗占两榜之首。除了武功差劲,时而抽风犯二,时而良心被泯,时而棍棒无眼专打人脸,其他技能绝逼高大上!生活不易,一路成名全靠手段跟演技。   他贵为皇朝第一世子,手握天下最强赤炎军,看似颖悟绝伦、风流蕴籍、睥然于世,一介文武双全的优质美少年,实则坑蒙拐骗偷,耍贱嘴毒一等下流。   “稍等,本世子嘴巴哪里毒了?你亲过了么?”   “……作者大人,请再加嘴臭一条!”   “栽赃,你都没亲过哪里……唔唔唔!”   拜托,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出口成章……省略无数自恋字眼后,瞅见某女身后狂蜂浪蝶,个个永不放弃,某世子吐掉嘴里抹布吼道:“喂,你们当自己是热气球呀,还永不放气?”   自荐完结玄幻文《岚郡主》:</a>   </div>

作家 寒朔纤尘 分類 历史 | 327萬字 | 341章
001 华锦媗回京
    忻州,那个古色生香的宅院中——
    “这三床软褥搬到马车上仔细铺好,靠枕要挑蚕丝那两个!对了,碧螺春带上,小姐喜欢吃的糕点也不能落下,回弘阳城耗时长,这路上都是颠簸受罪,马车能多舒适就舒适!”稳重贴心的阿蛮已是宅里管家,正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出力婢女做细。
    安莲和容妈三番四次请求随身伺候,但前者被说年迈不能折腾,后者又与账房先生正新婚燕尔,那阿蛮呢——
    “这丫头手脚利落又伺候已久,若跟去了,我们在这忻州也能放心。”
    “阿蛮现在是宅里的管家,若带走了,反倒是我要担心忻州这边。回弘阳城又不回国辅府,若是五哥再被外派,自然就回来。”
    容妈可不应,便从婢女中挑选两名,非让自家小姐这回拗不过。
    箱子搬进搬出,庭院中忙地热火朝天,足足折腾了两日。在马车即将出发的前一刻,近些日被红着眼的阿莲和容妈直叹坚强的阿蛮——却是拉着自家小姐嚎啕大哭最厉害的那个。
    又一个时辰后才上路,两个少年并肩骑马在前开路,一个冷峻瘦削穿着修身的黑衫,一个良和温柔穿着儒雅的灰袍。中间是一辆普通马车,后面紧跟六个相貌路人甲的骑马侍卫。
    哗啦啦,车厢内传来细微的翻页声,“咦?韦青。”非常柔软而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鼻音,但这淡淡的鼻音似乎是天生的,并不是真的对谁撒娇。
    那黑衫少年立即调头靠近车厢,道:“怎么了?”
    车内道:“韦家刚送来的账本,今年盈利不错,比往年翻了两倍多。”
    “不错,那小姐高兴吗?”
    车内道:“自然。”
    黑衫少年随之一笑,“小姐高兴就好。”前方灰袍少年听见笑声,便也抿弯嘴。
    车内共有三人,一主两仆。一个娇小玲珑的婢女,正手脚麻利的沏茶,“总门主,稍等就好。”
    “茶香四溢,色泽鲜明,看来甘宁泡茶技术有所长进。”
    甘宁拢袖道,“谢总门主夸奖。”
    另一个体型高大,五官还算秀气的婢女就不服了,“总门主,不是说煮茶的水最为重要吗?这水可是我今日到梧桐山采的露。”
    “梧桐山高险峻,日出前半刻才结露,日出立即消散,甘蓝能采上一壶来泡茶,轻功也长进不少。”
    甘蓝方才喜滋滋:“谢总门主夸奖。”
    “哎——”
    他们口中的小姐,她们口中的总门主——那个翻着账本的少女,十四五岁年纪,有着一头长至腰间的黑发,穿着更衬肤白的紫衣绸衫,身形略显单薄,但五官绝美殊璃,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高华气度。
    她伸手接过杯盏,幽幽叹了一句,“在府邸得应付容妈她们的唠叨,在外得平衡你们的争风吃醋,女人就是折腾呀……”
    甘蓝嘟嘟嘴:“总门主,别说的好像你就不是女人一样。”
    甘宁笑道:“幸好总门主神机妙算,容妈她们未能跟随,而且还恰恰挑中我俩随身伺候。”
    华锦媗道:“老人家素来偏爱说少做多的人,觉得实在,让你们手脚快些碎碎念少些,不就正中下怀?她们以前跟着我吃苦,现在日子好些就别再折腾了,再说普通人也不适合常呆我身旁。”
    甘宁和甘蓝俯首点头。
    华锦媗继续翻阅账本,七年前欧阳家倒闭,韦家所有分支将近崩溃,韦家名声将绝,韦青于心不忍想护住韦家“当铺之王”的声望,但他擅武不擅商,就请华锦媗出手谋划。
    她便小试牛刀,搬动圣裁门的力量暗抬韦家。如今韦家虽榜上无名,但韦家当铺所积累的实际钱财却足以富到敌国!
    驿道两旁的参天古木飞驰着向车后倒去,行走了二十天左右,终于抵达弘阳城。
    在川流不息入城的人流中,华锦媗从车内壁抽出一卷王城地图察看,用笔描绘了直达华凤池新府的最短路径,抛给江一白。
    江一白道:“拂樱楼给的地图连路边的花草都精确无误?”
    “能与皇帝论朝政,与国师切磋,与神医辩驳医道,与武林盟主称兄道弟的,世上能有几人?”华锦媗道。拂樱楼楼主便是这几人中的一人。更何况她花费足量黄金购买的地图,岂能不准?
    经过某座酒楼时,前方忽然传来沸沸扬扬的吵闹声,好几排马车堵在前方无法通过,江一白皱眉,立即转头望向后方的来路,可后面也已被堵住了。
    “我去前方看看。”韦青驾马前去,发现是由江湖人士和王城子弟组成的两拨人马正在交手,提前上演了择婿的淘汰赛。
    “这些江湖人士自诩武功高强,便在酒楼吃饭喝酒大放厥词,引起隔壁桌少爷们的不满,双方一言不和。喏,就变成这种刀剑相向的地步。”旁人道,此人还恰是酒楼的掌柜。
    韦青问:“他们打了多久?”
    掌柜答:“还不到半个时辰,按照往常惯律,至少还要一个多时辰才消停。”
    韦青皱眉。
    酒楼上,靠近街道这边斗殴的厢房窗户均是敞开状态,早被各种八卦人士预订来看戏,足见此处是常热战场。尤其是——北面倒数第三个窗户,一个身穿骑士装却偏偏穿出几分文雅之气的俊俏少年,捏拳激动道:“左勾拳,力道够了!右侧腿,高度有了!红流邪少,这几人功夫比早上那场扎实多了。”
    “锦蓝世子,你这些时日都围观了数十场,还没看够?”另一个披戴银色羽缎的紫衣少年淡淡勾唇笑了一声,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都说了出门在外别暴露我的身份,赶紧改口——”灏锦兰赶紧嘘声,“现在你是红流邪少,我是锦羽风少,我们两个就是江湖上即将声名鹊起的红锦双少!”
    “那我呢?”与灏锦蓝双胞胎的灏锦心满眼期待。
    灏锦蓝嫌弃地直摆手:“你——一个女人赶紧回家绣花弹琴去,江湖不适合你。”
    灏锦心拿起茶杯“啪”地砸过去,“灏锦蓝,你居然敢目无长姐?!”
    “喂,灏锦心,我才是哥哥好吧?我比你先出娘胎的!”
    “那又怎样?医书都说了先出娘胎的才是小的!”
    眼见这对活宝又要上演名分大战,红玺玉习以为常,径自品茶。但就这争吵的瞬间功夫,窗外街道忽然一片死寂,静得诡异,灏锦蓝急忙探出去瞧,发现街道两拨人全趴下了,“不是吧?这么快就摆平了?还这么平?”
    灏锦蓝正在扼腕地叹息,隔壁窗户的人忽地喃喃道:“天呀,那个黑衣人好厉害,你们看清楚没有?他真的是一招撂倒所有人的吗?”
    黑衣人?
    还一招秒杀?
    “在哪里?在哪里?”灏锦蓝猴子望月地将大半个身子挂到窗外,顺着人群屏息瞩目的方向望去——好一个剑眉星目,冷峻淡漠的少年。他还没匹配此人是否也在择婿行列中,不远处就出现姗姗来迟的王城巡防营。
    宓鸿山和盛悦心原本各自率队巡逻,巧合相遇后,一听说这里有人斗殴就赶来,可明明跑得够快了,却还是错过一场热闹。盛悦心顿时怒了,“来人,把这些躺着的全部押回牢里去关上几天!”
    手下人便上前将那些趴倒在地的人拖起来,熟料这些人仰起脸后全都印着一个深深的鞋底印。
    宓鸿山眯起眼,“不对,有个高手出招了!”
    盛悦心长鞭一甩,恫吓四周围观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无缚鸡之力的旁人纯属看热闹,被盛悦心这样一吓,七嘴八舌地赶紧说,宓鸿山听到最后眯起眼,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向堵塞的车流,一眼就将韦青和江一白从凡人俗世中辨别出来。
    江一白看着迎面走来的巡防营,叹道:“若是知道会惹上这样的麻烦,还不如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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