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可能!” 她睁开眼,他说:我爱你,可是你不可以用这个来威胁我,接受你的条件,而改变我的工作计划,这样太危险了,如果你可以左右我的公事决定,你还有什么做不到?那我随时就可以毁在你手里了。” 这完全是两码事。” 他断然回绝:在我看来,就是同一件事。你管我什么都可以,你甚至可以要求我一下班就回家,守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可是你不可以gān涉我的公事。” 她不置信地看着他: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了解你,你变得太冷血!” 我想,”他慢吞吞地说,并不是我冷血,而是你自己有问题——如果我是易志维,我设了计来对付简子俊,你还会gān涉我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吧,你去办你的公事吧,你的行李和私人用品我会替你整理出来,如果你忙的话,下午叫秘书过来拿好了。”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臂:傅圣歆!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放手!” 他们僵持着,最后,他放手了,他说:我等着,我等着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9 他终于走了,jīng疲力竭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软弱无力地伏在chuáng上,电话响了,她不想听,铃声就老在那里响着:噶铃铃……噶铃铃……” 她不耐烦了,终于还是拿了起来,却是蔡经理。他早就辞职不做了,能打电话来她真是意外,蔡经理说:傅小姐,今天他们把郝叔来解回台北了。” 她有了一点jīng神:是吗?这真是个好消息,也许警方可以查出基金的下落。” 蔡经理自告奋勇陪她去见郝叔来。他在初次审问中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所以大肆转移公款,至于是受何人指使,大量基金流向何处,他却并不肯说。傅圣歆亲自见了他,他也只是说:傅小姐,我对不起董事长,可是……我绝对不能说,对方来头太大,我还有妻儿老小。” 傅圣歆问:是富升对不对?是不是富升?” 他沉默不言。一旁的律师尽职告诉她:傅小姐,你不能这样问他,警方会怀疑你教唆证人的。富升在这件案子中只是拒绝了华宇的拆借延期要求,从而直接导致华宇濒临破产,可是你也没有理由怀疑它指使郝叔来先生盗用基金。” 这次见面并不能算有收获,可是她一晚上没有睡好,总是梦到自己在华宇父亲的办公室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跳下去,却没有办法拉住他,那血ròu模糊直溅到她身上,令她声嘶力竭不停地绝望尖叫。 夜里哭醒了几次,早上仍然是哭醒的,心里空落落的格外难受,吃过了早饭,想起今天是继母出院的日子,换了件衣服就和圣欹圣贤一起去接她出院。继母也瘦了,双下巴都不见了,眼睛还是红红的,一见了圣贤姐弟两个就要掉眼泪似的,圣歆心里也不好过,怕她哭起来,自己只怕会与她抱头痛哭,就说:我去办出院手续吧。” 诊费是在住院处jiāo,药费却还是要去前面的急诊楼jiāo纳。她去jiāo费,大厅里不少急诊挂号的病人在等待,好在这里是医院,还很安静,不算太吵,连大厅里电视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现在播报特别新闻,市内最大的私有财团之一的东瞿关系企业今早爆出丑闻,据有关人士透露,东瞿涉嫌在几项大的国际合作中欺诈合作方公司,以牟取bào利。目前,东瞿高级职员已有三人涉案,受到经济法庭传唤。专家分析,如此巨大复杂的欺诈案绝对是通过jīng心策划和数年的预谋,东瞿执行总裁易志维难辞其咎。警方发言人称: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易总裁与本案有牵连,但不排除有请易总裁协助调查的可能……目前东瞿最大的合作银行东京贺银,已经宣布重新考虑对东瞿的信贷计划,东瞿关系企业正面临最大的信用危机……” 她傻傻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周围都是人……嗡嗡的低低的说话声,不远处的注she室传来小孩子的啼哭声……这么热闹,她却像是站在荒原里一样。新闻还在播出,画面上出现高耸入云的东瞿写字楼,白云石铺就的东瞿广场……拥挤的记者,被包围了的东瞿公关部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