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还在受骗

天界五殿下是个很好骗的恋爱脑小学鸡景非容X楚雁川小心眼子纯情哭包颜狗攻X生死看淡佛系嗜睡美人受赐婚时,景非容:我景非容就是从这诛神台上跳下去,也绝不接受赐婚!过两天,景非容:我跟楚雁川那个了,我不干净了(但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一丝羞怯的窃喜到最后,景非容...

第37章
    “我与大殿下少时一直由两位帝君带领着修炼。”

    “所以帝君与父尊算是你和我大哥的师尊,难怪……”

    ——难怪有七千多年的执念,一心要救出羽霖云。

    “如果不是我这次入幻境知道了往事,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呢?”景非容问。

    “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虞沧答道,“若不是帝君的元神撑不住,也不会这么早就将图腾与结界jiāo给殿下。”

    可景非容却觉得够晚了,楚雁川一边撑着岌岌可危的元神在等自己长大,等自己有能力对抗赤拓,一边痛苦着无法尽早将羽霖云的魂魄取出,那该多难熬啊。应该再早些,早些将一切都jiāo由自己来分担的——可那就不是楚雁川了。

    景非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回去了。”

    他突如其来的报备让虞沧不知该如何回应,愣了一下才道:“好。”

    然后景非容抹了抹发红的眼眶,继续说:“我想帝君了,我要回去了。”

    虞沧:“……”

    景非容回了天庭,半路却遇天帝,自那五百鞭过后,二人是第一次再见。景非容只看了他一眼,心中便不住地回想起七千多年前的场景,他的父王铁了心要拿他灭魔,而他的父尊拼了命将他救下。

    为了六界苍生,有些时候对与错的评定毫无意义,但也没有人可以完全用一杆秤般的态度去衡量,释怀谈何容易。

    他的父王与多年前其实并无太大差别,有的只是神情与目光的不同,依然是俊傲年轻的一张脸,但景非容忽然意识到,他从未见父王笑过,至少在幻境中对羽霖云那般的笑意,景非容没再见过。

    二人对视一瞬,天帝正欲开口,景非容便沉默地绕过他往前走,头也不回。

    景非容一进院门便瞧见了楚雁川,正俯身拨弄着池中的一朵睡莲,见他回来了,楚雁川直起身,拢了拢衣袖,道:“殿下回来了。”

    直到此刻,景非容才有了成婚的实感——他的神侣在等他回家。

    “嗯。”景非容走过去,看了一眼池中的睡莲,问,“帝君在gān什么呢?”

    “闲着无事,看看。”

    景非容没有说话,伸手抱住帝君。察觉他情绪不高,楚雁川摸摸他的头,问:“殿下,累了吗?”

    “没有。”景非容吸了一下鼻子,在楚雁川的颈侧拱了拱,说,“我觉得帝君累。”

    楚雁川怔了怔,景非容继续道:“内疚,无奈,枯守,等待……每一样都很重呢。”

    还有漫长的思念、摇摇欲坠的元神、图腾的反噬,被压垮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了百了,可若是咬牙扛着,便不啻于一场凌迟慢刑,嚼透了也无法下咽。

    楚雁川望着院墙外的辽阔苍穹,有些晃神。众神以他为尊,谁都望不见他心中所想,而景非容却要一点点将他剥开,摸他的旧伤,碰他的软肋——楚雁川不会说累,那景非容就替他说。

    一片静寂,偶有飞鸟途径啼鸣,景非容嗅着楚雁川身上的冷香,在他侧颈上亲了亲,随后那吻渐渐往上,从喉结到下巴,到下颚,到脸侧,最后他轻轻吮住楚雁川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

    莲池旁,一树梨花下,景非容搂着楚雁川的腰与他接吻,唇瓣厮磨,舌尖勾缠,两人都有些情动。楚雁川却突然将景非容推开些,微微喘气道:“殿下,我现在不太想……”

    ——不太想做,因为他们尚未和离,每做一次,那图腾便会渡给景非容几分,楚雁川担心会反噬在景非容身上。何况他的元神已经孱弱到了一个界点,龙灵怕是也难救。

    可景非容却盯着他,道:“那就亲到帝君想做为止。”

    景非容原是想等到赤拓被除灭后接下图腾,承受反噬,因为他要保证自己有充足的修为去对抗赤拓,所以他无法贸然地将楚雁川手中的剩余图腾承接过来——他不知道反噬会是什么、何时开始、有什么影响。而消灭了赤拓之后,封魔印便不用再以图腾镇压,到那时也许会有解决方法。

    可他现在不想等了,他不要帝君再受半刻的痛苦,他猜想龙灵对楚雁川的元神有稳固功效,所以他要做——龙灵给楚雁川,图腾给自己。

    不等楚雁川再开口,景非容拦腰抱起他,进了寝殿。

    景非容今天没折腾楚雁川,几乎从头到尾都以一个姿势在做,连牙印也舍不得在帝君身上留。但很奇怪,景非容也不知为何,他盯着楚雁川的脸,却总忍不住想要哭——为什么已经抱得那么紧,贴得那么近了,他还是这样不安呢。

    总觉得两手空空,好想再多抓住些什么。

    反而是楚雁川摸着景非容后背的伤,双腿轻轻缠上他的腰,喘息道:“殿下只管尽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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