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

“好学生的圈子永远成群结队闪闪发光,问题学生总是一个一个单打独斗。”有着一套个人生存理念的问题少女龙七,因高冷,脾气臭,过于特立独行,被伪善的女生团体排挤,但在男生团体中出乎意料地受青睐,尤其受尖子班靳译肯的青睐。干柴烈火的青春,易燃易爆炸。

第 89 章
    备!”工作人员大喊。

    龙七没给确切答复,努了努嘴,似玩笑又似认真,老坪还盯着她,升降机的控制踩在节奏上,在某个高潮点将她送入三万人的视野,她转头看前方,厚重的红光罩住她的全身,led大屏的特写镜头从班卫转移到她身上,那些雷鸣般的呼喊也掷地有声地落到她身上。

    全场沸腾。

    整个昭华馆像一座巨大的烤笼,装载着三万人的歇斯底里,年轻的身体在烧,青春在燃,她们盯着龙七,灯光独独一束落在她肩上,那些曾经特立独行的日子,因为太过异类而被冷落,排挤,流言骚扰的日子,这一刻,这一秒,都被这些炽热的崇拜与仰望烈火伺候,砰砰乓乓地开裂,碎了,化了,成灰,朝天一撒,撒在那些嘲笑者脸上。

    该。

    这种冲天的呐喊,就连五百米开外的酒店房间,都能隐隐听到。

    大衣与围巾挂在衣架上,董西与章穆一之间,相隔5c,如果正好彼此呼吸起伏,距离就缩短1c。

    章穆一的手在她脸上,她在听窗户外的响声,风呼呼刮着,从窗子口进入房间,在四壁间回旋,频繁地卷起她的衣领和长发,吹得她鼻尖泛红,皮肤发青。

    “我去关窗。”

    “开着。”

    章穆一看她,她的肩膀轻微发抖,但嗓子多么冷静,从看着地板,到看向他的眼睛,两相对视,一呼一吸。如果章穆一再向她靠近一点,她就轻抿嘴唇,两个人仿佛要靠近,却迟迟不贴近,身影交叠着,手心的汗热传到冰冷的表皮,章穆一的鼻子碰着她的鼻尖,在相距1c的距离内迟迟不动,昭华馆的音乐与磅礴呐喊声一波一波地传入房间,董西的手指尖抠着衣角,心口起伏。

    “你想清楚了吗?”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

    “章穆一,”她再说,“我宁愿是你。”

    场子的主控权由班卫和龙七瓜分为二。

    她走台的时候正是班卫开嗓的时候,节奏掐得巨准,烟花喷射而出,灯光将她打得闪闪发光,头发在风里扬,迷妹们被撩拨得更加疯狂,前排的几个粉丝扒着舞台不放,一副能撕扯着嗓子吼一晚上的架势,她在t形台终端停留,往vip席看。

    没看见靳译肯。

    班卫勾搭住她的肩膀,注意力不着痕迹地收回来,特写镜头抓着她的面部表情,龙七继续笑。

    当时觉得靳译肯是迟到,没多想,后来二次上场时,他的座位仍是空的,距离开幕已过半个小时,她下场后就让老坪递手机,与靳译肯的聊天记录仍旧是三刻钟前的一句“你到了没?”,没见回应。

    她打过去,对方提示已关机。

    打公寓电话也没人接。

    那时候心内已经稍微燥了,老坪催她换下一场衣服,她一边走一边从手机里找章穆一的号码,拨过去,通了,但人没接。

    她毫不停顿地打第二个,响到第三声时,章穆一终于接了,还没说话,她先劈头盖脸地问:“靳译肯呢?”

    “……哪位?”

    “龙七。”

    他那儿很安静,除了人声外没有丝毫杂音,他顿一两秒,问:“你刚说找谁?”

    这会儿才想起章穆一是个局外人。

    同时认识靳译肯,她和董西,但同时又摸不清吃不透三人之间的关系,龙七懒得绕,直接了当地重复:“靳、译、肯。”

    他没多问。

    或许是情商在线,也或许正忙着另一项事物,反倒绕过了其中耐人寻味的关系,那边仍旧安静得不闻杂音,他只问:“你急着找?“

    “他手机关机了,我急着找。”

    “……“一阵无声后,回复,“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学校的图书馆,五点左右,我可以帮你问问别人,有消息发给你?”

    “行,谢了。”

    章穆一的信息是在十分钟后发来的,而龙七是在整场盛典活动结束后才看到的,老坪怕她分心,把手机给收了,而章穆一发来的信息把她原本为靳译肯提着的一颗心生生地拍到地上,踩了几脚。

    他在学校宿舍,听同宿舍的室友说,在忙课题。

    搞什么。

    盛典九点结束,龙七翘掉之后的庆功宴,九点半到达中昱大学北门,车子越过校门,直接停在男生宿舍楼下,她推门下车。

    那时候,这个校园还未从半个小时前的狂欢中清醒过来,宿舍楼也没有熄灯,进进出出的男生有半数跟昭华馆中的是同一拨人,她一路上台阶的时候,还有人没反应过来,只条件反射地推搡身边人,后来瞅见脸,一个个才懵了,嘴型要么呈o要么呲着,宿管大妈探出头,问找谁,龙七视若无睹。

    大妈这就火了,被龙七越过的同时喊:“姑娘冲哪儿走呢!这地方随便进的吗?啊?这是男寝!”

    她仍旧笔直前行,走道里有男生们此起彼伏的“卧槽”声,也有因为喧闹而开门观望的人,随之又一阵加强加大的“卧槽”,半赤裸的汉子们一个个探出头来,这种骚动从一楼感染到二楼,从二楼蔓延到三楼,龙七所经之地无不幸免,直到她到达四楼,停到一间宿舍门口。

    那门虚掩着,正有人因为外头的动静而想开门,而她用包甩门,门砰地一声撞墙,正对面的男生惊得往后趔趄!

    男生后头,宿舍正中央靠窗位置的写字桌前,靳译肯在那儿八风不动地坐着,背对着门,翘着二郎腿,桌角烟灰缸里立着几根烟蒂,冒着缕缕白烟。

    龙七的链条包在手底下晃着,门吱嘎作响,外头一阵小高潮般的嚷叫,然后飘出一些密集的碎语,但里头一片死寂,两位在场的室友猝不及防地呆立在床沿边,看她。

    “我倒要看看你在忙什么了不起的课题。”

    从她讲这句话开始,外头的声音大了去了,一个个嘴边都挂着她和靳译肯的名,然后再被层层叠叠的“卧槽”所覆盖,仿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一双双眼睛全往这儿盯,两名室友的眼睛也飘向靳译肯。

    但靳译肯不搭理。

    他就像成了佛,耳根清净,压根不管她是来砸门的还是砸他的,笔在手头转了一圈,仍往书页上写东西。

    “我们……要不先出去?”室友提议,看他,也小心翼翼地看龙七。

    他还在写。

    右手不受干扰,左手搭着扶手,黑屏的手机在手心里一转,一转。

    “靳译肯。”

    龙七这三个字念得并不响,也不轻,语调低沉,一副暴风雨将来的架势。

    “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情况?”

    “还看不出来?这俩有猫腻啊!”

    “真假?卧槽还杀到寝室,靳译肯牛逼啊。”

    “人段位本来就高啊卧槽。”

    外头的吵吵嚷嚷快冲天,龙七快炸的时候,他终于停了笔。

    笔啪嗒一声落书页上,两名室友的肩紧了一下,外头走道也由近及远地压低声音,仿佛都为集体窥听这场大戏做足了准备,但他的口气很淡很平常,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只回:“也行。”

    两名室友往门外赶,他则起身。

    椅子往他身侧滑半米,龙七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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