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成殇

匹诺曹的童话【残酷篇】@缄默成殇欢乐版简介:新婚夜,某男瞪着老婆床上那坨白球,特觉碍眼“下去!”“汪汪``”“下去!”“汪汪``”“给我下去!”“汪汪汪汪````”“滚!”“汪`”纠结版简介:女人是男人左边第三根肋骨闵关绍寻寻觅觅七年才找回自己那根肋骨,可她已化为一座冷冰冰的坟墓一句话:深情男治愈哑巴妻附注:女主是个哑巴,后期可愈,跳坑慎重温馨提示:前期虐,后期甜,苦尽甘来,双C,1,同系列姊妹篇:闪婚捡到极品老公@匹诺曹的童话【娇宠篇】@逗比夫妇日常@匹诺曹的童话【奢求篇】@逗比夫妇圆房记/我有感知缺陷,仍爱上最好的你古言《皇城花嫁》系列:腹黑皇子与小绵羊公主宠溺无极限@老牛吃嫩草,异国公主与江湖公子的故事@阿黎的人生三境,吃饭,睡觉,养肉肉,噢哈哈(∩_∩)O~#

作家 暮黎雪 分類 历史 | 85萬字 | 91章
第24章 心结
    门外走廊,顾北北特意在等候区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眯着,眼睛不敢乱瞄,大气也不敢喘,因为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来这的人混杂着几个变态,她总觉得有几个奇奇怪怪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正常,带着太多的异样与探究。
    偷偷瞧一眼不远处“妇科”两个大字,悲催的这种感觉就更甚了。
    掏出手机,戴上耳塞,闭眼,听歌。可——
    突然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
    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令顾北北不得不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复杂难辨的眸子。
    咳,虽然美人养眼,但是被美人盯着看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好么?
    顾北北摘下耳塞,问:“医生,有事吗?”
    一语不发。
    “有事吗?”她又问。
    盯着她看了好久,莫名来了句:“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他?谁?闵关绍?
    顾北北实话实说:“很简单啊,我是个哑巴,凡事保持缄默就可以了。”实则心里早已骂爹骂娘,恨不能掐死那个渣男!
    看罢古怪一笑,甩下句“你很特别”便离开了。
    莫名其妙。顾北北耸耸肩,塞上耳塞继续听歌。
    不久,闵关绍出来拎人,当视线落在那部半新不旧的手机上时,脸色明显不悦:“新手机呢?”
    “给荛荛了。”顾北北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哪怕塞着耳机愣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声音——这绝不是她想要的。遂补充道:“他很喜欢,赞了你一堆好话。”
    庆幸那厮没再抓着这茬不放,换了梗:“我先带你去吃饭,下午跟我见一个人。”
    又去见人?
    特么你是救世主么干神马非要把俺拯救出来?
    俺不需要!俺谢你祖宗!
    即便内心诸多抗议,识时务的脚丫子还是任命的跟上,态度乖巧。
    这次见的人是位心理专家——杰森。起初顾北北着实惊诧了一把,不过很快便理通了,既然闵关绍和秦弈卓曾经是师兄弟,那么他们结交的朋友圈子大多差不多,认识杰森不足为怪。
    杰森见到顾北北,面露了然,直截了当把话挑明了说:“她有心结,就是我们俗称的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找到症结所在,否则……”杰森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位置,意思不言而喻:否则她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之后闵关绍又和杰森讨论了些什么,顾北北无心理会,塞上耳机继续听歌:
    我和你迷路在人海
    也看不清未来
    曾经爱到心碎伤口依然痛到现在
    我和你相遇爱情海
    借北斗星的爱
    天亮后我才明白
    是眼泪汇成了
    这片海
    感觉着雨季快来到
    风雨在云层中缠绕
    沉默的天空,你不会明了
    ……
    “孩子已经死了!”
    “不!他还在!”
    皓腕处伤疤又再灼灼作痛,顾北北蹙眉,附手按了上去。
    “说过多少次了,红纱真的很难看。”不知何时闵关绍私自摘下了她的耳机,皱着眉说。
    “我很喜欢。”顾北北说,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我那段荒唐的过去与,血淋淋的教训!
    闵关绍霸道的抢走她的笔,抽开她的本,拉过她的手,以单掌钳制,另外一只赋闲的手掌看势就要去扯她手腕上的纱巾。
    别碰!
    顾北北惊悚万分,猛的一股怪力挣开,将手背到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想当然闵关绍的脸色不是很好,用那瘆死人的眼刀盯着她,盯了老久老久,久到顾北北险些招架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解了禁令:“回家。”说着将纸笔一丢,还给她。
    车里气氛僵硬。
    “说你生产之后没有好好调养。”
    “恩。”说得很对。
    “还说你寒气入体,损了根基。”
    “哦。”也对。
    “怎么弄的?”
    “淋雨了。”
    “为什么淋雨?”
    “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伯父病倒了。”
    “为什么病倒?”
    “突发脑溢血。”
    “为什么突发脑溢血?”
    “操劳过度,心力交瘁。”
    “为什么……”
    你好烦呐。
    嗖——
    顾北北赌气似的将笔扔出窗外,合上小本,闭上双眼。
    想想还不够,又戴上耳塞,装聋作哑。
    可恨依然能清晰的捕捉到那讨厌的声音:“今晚我做东为接风洗尘,你也一起,带上荛荛。”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秦弈卓,我们师兄妹好多年不曾聚了。”
    我不去。
    然而她不得不去——得罪闵关绍的后果很严重,这一点,她七年前便深有体会。
    多么痛的领悟。
    感觉车体缓慢停了下来,应该是撞见红灯了吧。顾北北猜想,冷不防胳膊那处传来一阵异样,她垂眸,见闵关绍正摆弄着她的手机进行骚扰。
    “有本事你把手机也扔了,正好我给你买新的。”闵关绍笑着说。
    顾北北气得牙痒。
    “你到底要怎样?”她拿手机敲出几个字,内心几近崩溃。
    “真相,我要知道真相。”男人脸上泛着不容置喙的决绝,铁了心要刨根究底,“告诉我当年我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父亲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你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扛着?为什么把身体糟蹋成那样?为什么来大陆?为什么嫁给秦弈卓?……为什么失音?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有心结?有什么心结?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问题有多么的令人无所遁形。
    面对他一声声的质问,顾北北唯有紧咬牙关,狠狠的、狠狠的戳打手机屏幕,算作对他的回击:
    “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一个人不能说话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是啊,发生太多事,一度教她无从说起,唯有缄默。
    侧眸处,男人的英俊的五官淹没在明媚的秋阳,泛着淡淡光晕,却愈渐模糊。
    闵关绍,或许有一天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告诉你,你和顾映雪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如果ta还在的话,应该跟荛荛差不多大吧。
    阿绍,你一定不知道,有些话我真的好想对你说,好想对你说。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强忍心痛眨去眸底的泪光,抿唇扬起微笑,假装对你毫无芥蒂,因为……
    因为我是顾北北。
    沉寂片刻,闵关绍一针见血的道明她心中所想: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是么?”
    是的。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择放
    分分钟搞定事,一首《白月光》将包厢气氛拉至低谷,使得本就不算欢快的接风宴变得愈发诡异难测。
    今晚的主角——手持麦克风唱得有模有样,丝毫不觉在自己的接风宴上唱这么悲伤的歌有何不妥。话说这首歌可是顾北北钦点的,但碍于她不能唱,打算开着原音过一遍,熟料突然抢麦,顾北北当客人的不好说什么,只能随她去了。
    长得好,五音好,情感流露表达也好,将这首歌诠释得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直直戳向人内心灵魂最脆弱的地方。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孤唱
    “怎么点这么悲伤的歌?”身旁的秦弈卓问。
    悲伤么?还好吧。顾北北摇头浅笑,或许是类似风格的歌听得太多了,麻木了,所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她的笑,太刺眼。
    刺得对面男人眼睛疼。闵关绍不愧为闵关绍,这厮再次发挥霸道专横的功力,二话不说将歌掐掉,换上首喜气洋洋的《小苹果》。
    可惜无人捧场,任这厮硬着头皮唱。
    说来好笑,别看这厮平日里总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形象,却是个五音不全的主,方扯嗓门就是一阵吱哇乱叫,严重损人耳膜。
    顾北北淡定的听着,一边听一遍嗑瓜子。
    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把这歌也掐掉。
    秦弈卓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这等魔音,早已找机会开溜去洗手间。
    怎料后脚被救世主逮个正着,丢下麦,开追。
    切~~~~,大男人上厕所还要组团,丢人!
    顾北北强烈鄙视。
    男人清场完毕,换女人主天下。
    看了看顾北北,坐过来,问:“你真的是秦师兄的太太?”
    “如假包换。”
    “可闵师兄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欲言又止。
    “他说我什么?”
    怎料突然话锋一转,笑了笑说:“当年闵师兄和秦师兄……”
    的版本基本上和秦弈卓的版本大同小异,就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恋:她喜欢他,他们都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他。当年闵关绍看不惯心爱的姑娘与死对头两情相悦,遂找秦弈卓挑衅,于是一场围绕“美人争霸赛”的打赌应运而生,最终闵关绍旗胜一招盖过秦弈卓,秦弈卓倒也爽快,认赌服输依言退出这场感情游戏。
    本以为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孰料这个闵关绍是个混的,美人到手之后狠心的弃之不顾,一张飞机票跑了,临走时说是去报杀父之仇,不整得对方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他真这么说?”顾北北脸色惨白,回想当初一幕幕血红光景,笔尖不停的颤抖。如今她的家破了,但是人还没有亡,时隔七年闵关绍再次归来,会不会……
    一股寒意由脚底升起,冰她个透心凉。
    “说什么?”
    秦弈卓前脚进来,后脚跟着闵关绍,两人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皆看不出喜怒。
    问话的是先进来的秦弈卓冲他展颜一笑:“正要说你呢,秦师兄,据我所知你可是有未婚妻的,还是个台湾姑娘,父亲做什么院长,难道就是师嫂?”她暧昧的瞅了瞅顾北北。
    男人但笑不语,眸光隐晦。
    吃惊不小:“真是师嫂!”
    不是我。顾北北刚提笔,就听——
    “师兄,该你点歌了。”闵关绍插话。
    秦弈卓点了一首《医生》,歌词是这样唱的:
    是他让你受了内伤,我努力恢复你健康
    可他还是在你心里边,偶尔梦中还窜到嘴边
    其实我也能够了解,心碎一旦到过极限
    用多少岁月,都愈合不完全
    ……
    我是你无奈的选择,却不是多么爱的人
    只怪他下手太残忍,改变你一生。
    ……
    包厢气氛愈发诡异。
    顾北北觉得她很有必要落跑,视线划过闵关绍,自是一股寒气逼人。
    果断遁去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苍白,发丝凌乱,像个女鬼。
    摸上那张脸,冰凉冰凉的,像冰块。
    拧开水龙头,白花花的水流在盥洗台上溅起一层水雾,濡湿了一圈。
    “别用冷水。”一个男音。
    顾北北扭头,见闵关绍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捧着个不锈钢饭盆,饭盆里有水,呼呼冒热气。
    心一怔。
    莫非走错了地方,这里是男厕所?顾北北囧。
    不等想明,闵关绍已经进来,把饭盆放盥洗台上,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又走了。
    多年以后顾北北想起这茬,纳闷的问:“你从哪儿弄的饭盆和热水?”
    当时男人正在沐浴晨光读晨报,闻言翻过一页,淡定道:“前台值班员打瞌睡,我暂时借用了她吃泡面的家当。”
    “……”顾北北。
    不问自取是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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