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夏帆,那还能是谁?” 夏帆感到好笑,你难道他还能变成其他人不成? 莫名的,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上那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雪之下雪乃,体验了一回做女生的感觉。 “你今天怪怪的。” 看着名为上乡喜彦的友人,夏帆摇了摇头。 相处了那么久,总不可能连他都认不出来,会怀疑是某个人伪装的吧。 在男生里面,上乡喜彦应该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了。 穿越过来半年,适应现如今在东京的生活后,他也对上乡喜彦这个人知根知底。 死宅一个,跟他前身一样。 而在这所私立丰之崎学园里,他,夏帆也是个出了名的御宅。 虽说御宅在讲究氛围的霓虹地位有些微妙,但穿越过来的夏帆,也没有想过掩饰自己的本性,其他人的想法以及目光与他何干? 做好自己就对了。 “啧……要说怪,你才奇怪吧!” 上乡喜彦挤眉弄眼地看着夏帆,上下打量着他。 昨天发生的一切,他还清楚的记得。 “今天你倒是没有迷路搞得迟到呢!” 上乡喜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友人的话,令夏帆始终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迷路? 迟到? 摸着良心说话,他的考勤可是一次都没有出过差。 迷路就更加不可能了,不说前身在东京生活了十几年,他自己这半年来就算没有摸透东京市,但至少也会认得路。 “莫名其妙!” 夏帆皱着眉头,只感觉上乡喜彦今日发起了神经,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该说莫名其妙的人明明是我才对吧……” 上乡喜彦小声的嘀咕道,他看着夏帆的眼神,仍旧是那样充满怀疑。 而夏帆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跟他继续乱扯,直接示意他到班上去。 一路闲扯上,上乡喜彦也没有自讨没趣,而是说起了一些关于番剧,以及宅圈里的事情。 夏帆则是心不在焉的,即使说认为上乡喜彦今早有些奇怪,可是也让他心里多处了几分怀疑。 走进班里,教室里已经到齐了一半多的人。 随着夏帆的身影走入教室中,不少人投来了有些微妙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跟上乡喜彦之前差不多。 受到这般关注的夏帆心里越发疑惑。 虽说他在学校里的确是出了名,可他这半年来的表现,也抬高了所有人对自己的评分。 就算在霓虹,御宅属于鄙视链下层,但他自己并没有碍着谁,而且作为御宅的同时,在学校里也是个优秀的学生。 所以平常大家也就是对他有些好奇罢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此不加掩饰地用这种微妙的目光来看待他。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今天倒没有,但昨天可能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正当夏帆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身后的友人上乡喜彦就毫不犹豫地吐槽了一句。 夏帆眉头紧皱,注意到“昨天”这个词,又联想到今早上乡喜彦奇怪的话,以及现在班上同学对自己的态度,心里面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加藤同学,今天是几号?” 他没有去问身后的上乡喜彦,而是转头问了句离他没多远,却存在感极低的同班女同学。 如果是加藤惠的话,应该不存在跟其他人合谋来耍他的可能性。 “二十九。” 女生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一丝好奇以及疑惑,她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了夏帆的问题。 “二十九号……” 不该是二十八号嘛! 夏帆表情僵硬。 对于他来说,“昨天”应该是二十七号,今天应该是二十八号才对。 做了一个梦,然后跳过了一天? 不对,可能,大概,应该,那不是个梦…… 二十七号晚上睡下,第二早起来,他发现自己变成了雪之下雪乃,惊讶了半天。 甚至在之后,他都打算好要作为雪之下雪乃生存下去。 然而再次睡下,第二早起来,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以为变成雪之下雪乃只是一个梦罢了。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回来了,是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二十七号,二十八号,二十九号…… 这三天里,却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夏帆深吸一口气,眼中难掩惊讶。 如此推理,那上乡喜彦,还有加藤惠,以及班上其他人的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然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昨天“他”迟到了。 “我昨天迟到了对吧?” “嗯,夏帆君午休以后才到学校,我们都以为你是生病了。” 加藤惠想起昨日午休过后才赶到学校的“夏帆”,平静的表情忽然有了些许变化,像是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得到准确回复的夏帆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崩溃。 “昨天问你怎么了,还跟我们说是迷路了,愚人节还早吧?然后问你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体育课居然还跑到厕所里换衣服,搞不懂你发什么神经!” 这个时候,友人上乡喜彦又开始吐槽了起来。 昨天的夏帆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他什么也不说,旁边的人也什么都不敢问。 那生人勿近的气势,没人敢靠近。 迷路…… 夏帆按了按额头,看来昨天他的灵魂确是跑到雪之下雪乃的身体里,而自己的身体,也同样被另一个灵魂占据。 想到雪之雪下乃迷路的样子,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因为既然今天没有交换,那雪之雪乃今天肯定也跟他是同样的情况。 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帆用雪之下雪乃的身份跑去跟平冢静说了句想要解散侍奉部…… “我寻思雪之下也不是巫女呀……” 夏帆心里吐槽着,他明明不是立花泷,雪之下雪乃也不是宫水三叶。 但是在他们身上,却发生了一样神奇的事情。 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知道情况差不多的故事,夏帆比较容易接受。 可雪之下雪乃那边能否接受,或者说是否能尽快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夏帆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