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寰以为自己要上天堂了。梁岳居然不凶他,给他抱,还特别温柔地在水里洗他的小屁眼。汗湿的眼皮撑开一个小缝,他只看着梁岳搞科研那么在他屁股里搅,非常难得的害羞起来:“你,gān嘛呐。” “一会儿去医院。” 梁岳答非所问,孟寰也没有继续追究。下身的不适感逐渐淡了些,脑袋还沉沉的,自然搭在梁岳手臂上,偏头很天真地看他:“我不舒服啊。” 梁岳拿毛巾给他包起来,说:“嗯,怪我。” “我没怪你。” “我怪我。” 梁岳说的话像绕口令,加上自己的脑袋现下也存出不了那么多讯息,他也就放弃地让梁岳这样那样的摆弄他。突然,孟寰想到什么似的蹬开梁岳给他穿裤子的手,说:“等……一下。” “gān嘛?” “网上说,发烧的时候,gān,会很舒服,”孟寰用脚试梁岳包裹在内裤下面的yīnjīng,“你要不要?” “……我不要。” 孟寰又睡着了,或者说又烧晕了。梁岳抱了他上车,让他睡在自己大腿上,凝视这张让他快乐,又带来痛苦的脸。 你真的很傻知道吗? “冷——” 梁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自嘲,我也不相上下吧。 梁岳努力平静地回答医生的问题,“是的喝了点酒”“有点过没错是很过吗不好意思”,在“性生活要注意卫生和节制”的叮咛下默默撤到病chuáng上给孟寰搓小手。 梁岳特地把被子拉得很高,怕人瞧见上头不适宜给人看的痕迹,却没意识到孟寰留在自己脖颈上的东西更不适宜见人。 “不用盖这么紧。” 护士顺手掀开掖得不透风的白被,正瞥到孟寰那只没在打吊针的手在里头抓着奶子挠,汗洇得都要发炎。梁岳立刻挡住:“知道了,我,让我来处理,就行。” 护士走的时候拉上了chuáng帘,这个小空间就剩下丢人现眼的两个男人了。梁岳对着那颗饱经摧残的小rǔ头chuī了两口气,拿纸巾把上头的汗擦了。凉凉的,孟寰舒服又像疼得哼哼两声,醒了,别别扭扭地嚷,谁也听不清。 “怎么了?热?冷?要喝水,吃东西?” 孟寰花两三秒梳理了眼前的状况,确认了梁岳脸上的表情不是厌烦而是担忧。他转头就盯着自己外露的rǔ首看,很有种骄傲的意味在话里头:“你怎么,在医院也要吃我的奶啊。” 潜台词却是,“看,我是不是魅力无边的?” “我没。” 梁岳对于解释眼前的状况很没有信心,更何况对于孟寰来讲,是怎么都有办法把事情曲解成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的。于是他给孟寰恢复原样,说:“是我不对。你要喝水,还是吃东西?” “我要亲亲。” 他努着嘴巴,看梁岳那么为难的脸,还是有办法治他。要挟地讲:“不亲我就把针拔了!” “别瞎闹!” 梁岳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轻轻吻在孟寰的额角。孟寰觉得心里好痒,高兴,又不太满足:“要亲嘴,不准耍赖皮。” “不亲我就拔了。反正我病死了,刚好你得意——” 牙齿撞到一处,孟寰头晕眼花地承受这个凶恶的吻。梁岳像生了好大的气,大拇指死命掐住下巴qiáng迫他张嘴,逮住舌头嘬吮蹂躏。加上疾病的加持,孟寰两下就晕乎了,喉咙里发出很舒服很享受的咕咕哝哝,眼眶里也涌上一些说不清情绪的泪。末了,他没挨针扎的手还挂在梁岳的脖子上,捻着一处吻痕不撒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我只想轻轻碰一下嘴唇的,老色鬼。” “喝点水吧。” 孟寰就是有天赋把所有道理都占走。水杯还没送到嘴边就又开始了那一套:“你喂我呀。” “你是发烧,不是摔断了胳膊。” “可是我,”孟寰又出一副伤心的样,“我昨天被你gān得好难受,现在躺着也不舒服,屁股痛,奶子也好痒。不都是因为你吗?” “……是。” “你的魂被狐狸jīng勾走了,”话到这里,孟寰才露出一些真正伤心的神色来,“又上我,还跟不知道哪来的,脏男的不gān不净……你喜欢骚的就说啊!我又不是不会!找别人,你找……” 孟寰把昨天没流完的泪续上,吵得像救护车由远及近。梁岳听着护士的“三号chuáng怎么了”,赶紧捂了孟寰的嘴答没事,非常急地小声讲:“别瞎说了!昨天喝多了邱茂演的,我骗你出门被车撞死,别哭了!” 孟寰从梁岳的手指缝里泄出一声低低的哀鸣,溜溜的大眼珠瞅着梁岳的眉头看,好像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那样:“真的吗?” “真的!” “那你喂我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