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邢宇摘下面具,将它放在储物箱里。面具下的肌肤有些苍白,因此也衬得左颊上残留的指印越发刺眼。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了。 幽寂的车厢内,曾郁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瑟缩在宽敞皮椅的角落,身体微微发抖,有过度浓郁的桂花香味从他的腺体里涌出,不费chuī灰之力便充斥了整个密闭空间。 从来gān涩的后xué突然像有了流水的孔dòng一般,异样的温热液体开始源源不绝地从那里流下来,淌在xué口四周,被衣服的布料氲湿,紧贴在皮肤上。 “唔……” 晏邢宇默不作声为坐得歪七八扭的曾郁系好安全带,使他整个人犹如一条被绑缚在砧板上的滑稽的鱿鱼。晏家的司机向来熟悉晏邢宇的脾性,但即使一开始忍住没问这个陌生的男孩是从何而来,也慢慢被曾郁异常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 接近九点的街道逐渐拥挤起来,他们的车子陷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曾郁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呼……唔呃……好热……”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惊讶而不失理所当然地想:少爷也是时候长大了。 他为晏家勤勤恳恳工作了十几年,早已习惯晏邢宇不近人情的样子。果然老话说得好,今天是蛋,明天就是会飞的鸟,对人来说啊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正入神地想七想八,忽听得后座传来声音:“空调打低。” “啊……是!”司机连忙将空调的温度调低,惊讶地瞄向后视镜,只见晏邢宇在车后的储物箱中翻了翻,掏出来一支抑制剂。 与此同时,曾郁的喘息也愈发剧烈,可怜的呜咽声不停地从他的口中溢出,很快变得像接受凌迟一般的惨叫。如果是普通的Alpha,想必马上就会迫不及待地与他在车内热火朝天地gān起来。 然而,晏邢宇却面无表情地拆开抑制剂,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在戛然而止的叫喊声中慢条斯理地将抑制剂扎入左臂的血管。 - 铺天盖地的昙花香味肆无忌惮地闯入曾郁混沌的大脑。 chūn药的力度比他想象中更加qiáng劲,他的身体像被放在高热的火炉旁炽热地接受灼烧,连面皮都像要被烤化。 第一次,他产生了qiáng烈的想要被标记的冲动——不仅仅是被进入,被抽插,他还渴望那种被獠牙彻底刺穿的快感。 这种感觉,只有Alpha可以给他。 他有性瘾,但是不重。在被性瘾凌驾的时候,他觉得做爱是缓解寂寞的方式。然而在真正体会到Omega独有的发情期热cháo时,他才意识到,真正的性瘾不是你想要获得性爱的快乐,而是陷入一望无际的深海时极速脱水的恐惧。 醒过来的时候,曾郁发现他的双手被锁起来了。 眼前是明亮的灯光和莹白的天花板,他躺在一张陌生的chuáng上。 他的屁眼还在源源不绝地往外流水,甜腻的腥味充斥着鼻腔,就像有一千条虫子在后xué里爬,痒,麻,空虚。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身处何处,qiáng烈的欲火bī迫他不得不哭着哀求:“上我……标记我……求求……谁都好……呜……” 一行眼泪蜿蜒着从他布满汗珠的脸颊落下。正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曾郁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晏邢宇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端坐——无动于衷地望着他。 曾郁一下子愣住了,他猛然意识到那股熟悉的昙花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可是呆钝的脑子却没法分析之后自己应该作出的反应。就在这时,晏邢宇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曾郁靠近,他完美无暇的五官在白炽灯下如同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圈,墨绿色的眸子像波斯猫一般神秘。 曾郁的心跳从来没有如此激烈过,他想要说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观察着晏邢宇的一举一动。 “想被ca?”曾郁听见晏邢宇这样问他。 他张张嘴巴,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不知为何。最终,他十分迟缓地点了一下头。 “想被标记?无论谁都可以?”晏邢宇又问。 曾郁开始有些慌了,但他还是犹豫着点点头。 晏邢宇在chuáng边停驻,弯下腰,轻柔地摸了摸曾郁的头发,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别怕,我会一样一样……” 曾郁下意识屏住呼吸,与神秘地微笑着的晏邢宇对视。 接着,他听到这个男人用愉悦的音调说道:“……帮你治好。” 第23章 “嘘……”修长的食指搭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曾郁拼命遏制粗重的呼吸,看向晏邢宇的浑浊的眸子里只有渴望和哀求。 他不知道一个Alpha遇上发情的Omega时会如何表现,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冷静得像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