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改变音容她自然心中有数。 谢之迢默认了,睨了她一眼:“这种危险的事别人躲都躲不急,看你倒是挺高兴。” 她当然高兴,毕竟机会自己就送上了门。 可还没等到回应,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稳重得体,而后一声吱呀轻响,木门后走出一道靛蓝色的身影来,身子笔挺而又高大,忽略脸上浓重的不喜之后就是郎朗君子一枚。 时禾很机智的立刻向后迈了一步,歪头笑眯眯道:“韵则,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男人身子僵硬了一瞬,而后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了两朵红云,神色躲闪着一边走进屋内,一边道:“想你了而已。” 浑身都差点jī皮疙瘩,好在她已经适应这人时不时的‘甜言蜜语’了,刚刚机智的后退一步也是本能,要叫他看见与谢之迢离得那么近保准能委屈巴巴念叨上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有意见。 时禾搞不懂,灵皓自己也搞不懂,近来他的识海总是有莫名的画面闪现,一来二去的他似乎找回了些原来的记忆,可因为并不连贯所以没有切身的真实感,而对于谢之迢的忌惮却像是出自本能一般,只觉得这人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很熟悉,来自于一个他极为讨厌的人。 尤其是现在,竟然离自己娘子这么近! 灵皓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身前,垂头眼神冰冷:“谢之迢,你可还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呆在这里了吗?”少年邪肆的挑起了一个笑容,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又重重撇了下去。 “行,你们恩恩爱爱,我走了。” “时禾,可千万别忘了时间。” “我记着呢。” 少年大摇大摆离去了,时禾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了声,回头就被灵皓委屈的视线锁定。 “娘子,你答应他什么了,他不是个好人,我昨日还见他打伤同门。” 可那是比武啊--- 时禾念叨。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师门派去一个地方支援,你呢,就老实呆在这里,约莫过不了一月便能回来了。” 她已经尽可能的把时间线拉长,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时间没有什么确切的概念,尤其这种涉及到世家宗门的事情,棘手不说,内部也有可能有内鬼,一边死活不认一边闭眼摸索,不定多长时间才能找出结果来。 可她若是不这样说,灵皓保准偷偷跟着去。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掺和乱七八糟事情的。 果然,哪怕她已经把时间给缩短了,这人还是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一双大眼程澈的几乎水润,gān巴巴请求: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觉得自己也需要历练历练。” “不---不用了---” 带他去的话更像是个找茬的。 时禾正直脸:“蓬莱既然没有叫你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乖乖呆在这里练习,等我回来一起去下山好吗。” ‘一起’两个字能准确戳中灵皓身体中每一个点,他心中纠结起来,可又实在不想这么叫她离开,看谢之迢那个得意的样子势必也是要去的,如果单单留下他--- 这种结果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不过他现在学聪明了,立时软言应下来,果然得了时禾的笑脸,揉搓着他的头去准备饭菜,一边叫他在身边帮忙。 时禾好吃,灵皓也被她养的嘴刁起来,左右修仙除了打坐没有任何乐趣,能吃写吃食还算是一个有益的爱好。 时禾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人心机竟然颇多,自己一溜烟找上了负责此事的师兄决名子,决名子一向对时禾二人关照有加,心中默认她们二人感情深厚,一听此事只沉吟了半晌,若此事根源是在王家,那此番多半是走个过场,最后还要昆仑和王家互相扯皮,时间也算是长,两人新婚燕尔分别之久,确实不算合适。 于是点头应了。 是以临行那天,时禾一仰头,就见到了笑容堪称灿烂的天君,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谢之迢在飞剑上咬牙切齿,忍不住yīn阳怪气:“还真是一对佳偶,韵则,你也有些过于黏人了吧。” 灵皓连理都没有理他,自得不要更明显,谢之迢狠狠咬了咬牙,而后捏了一个手决直接御空而上。 重颜倒是小迷妹一样朝着两人方向看个不停,最后被慕容升忍无可忍的按住头换了个方向,教育道:“别总是盯着人看个不停,小心被揍。” “被揍?时禾才不北北会揍我呢。” 重颜噘嘴表示不满,不过也没有再继续,心中甜蜜蜜的冒泡泡,天知道现场看人秀恩爱的感觉,太炫了,比自己谈恋爱qiáng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