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府,前院书房。 “贝勒爷,这时候不早了,您看?”苏培盛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今日是钮钴禄格格入府的日子,贝勒爷必是要去的,而他作为贝勒爷身边最贴心的心腹奴才,还是要仔细的替贝勒爷记着。 这冬日良宵夜苦短,贝勒爷总不好要新人等着不是。 胤闻言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了墙角的自鸣钟一眼,语气淡漠的道:“人安置好了?” “回爷的话,福晋安排钮钴禄格格住在了兰院。”苏培盛笑眯眯的颔首低声道。 想着兰院的位置,还是有点偏啊,贝勒爷前去起码要半刻钟,也不知福晋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不欢迎的意思? 胤沉着脸合上折子,这钮钴禄氏毕竟是皇阿玛赐下的格格,这第一天按着规矩,他还是要给些脸面的。 见着贝勒爷的动作,苏培盛就吩咐小太监们准备好灯笼,一路跟着贝勒爷去了兰院。 刚一进院子,就见正房门口挂着几个粉色的灯笼,照的周围亮堂堂的。 见着这股喜庆气,一直烦闷的胤似乎都觉得心情好了些,自从前几月弘辉去了后,府里好久没见着这气氛了。 “贝勒爷到。”小太监上前叫着。 一直守在门边的绿乔低头不敢乱看,福身行礼后一把掀开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馨香。 早已等候多时,满身疲累的钮钴禄芯兰听见外面的动静,想着去吃东西还没回来的木嬷嬷,整个人慌得差点扭到脖子,被一旁的香豆扶着拉起来。 门帘被掀开,还没仔细看清楚来人长什么样,钮钴禄芯兰就上前按规矩福身行礼道:“奴婢钮钴禄芯兰给贝勒爷请安。” 胤迈步进屋,就见一个娇小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行礼,说话的声音很低很轻,带着股不安的瑟缩与怯意。 “起吧。”胤沉声叫起,走到桌边坐下。 钮钴禄芯兰轻呼口气,忽略胸口处“砰砰”的急速心跳,直直的站起身,头依然微微的低垂着。 “你叫芯兰?”胤张口问。 看她很是文静害羞的样子,再想着她的年纪,比他的大格格也大不了几岁,说来还是个小姑娘。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闺名是叫芯兰。”钮钴禄芯兰紧张的低声道。 她咬唇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瞪圆眼惊诧的愣住,一抹淡淡的红潮涌上颊边。 钮钴禄芯兰心里满是欢喜,没想到四贝勒会长得这么好看。 长眉入鬓,眉骨英挺,鼻梁又高又直,一双凤眼狭长微挑,却不见半点女气,反而透着股威严的冷意,黑色深邃的眼睛直盯着她,让钮钴禄芯兰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 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出神,胤皱眉扯了扯嘴角道:“安置吧。” 苏培盛见了在一旁暗笑着低头,又一个被贝勒爷美色所迷的。 他想着这摆正脸色,掩盖自己内心的小激动,指挥着小太监和丫头们上前服侍。 香豆帮钮钴禄芯兰解了外衣,绿乔帮着她散了头发,脸上的妆容倒是没动。 小太监侍候着胤梳洗完,苏培盛招呼着旁人全都退下。 胤坐到床上,看着只着粉色单衣的钮钴禄氏,对着她招招手道:“过来。” 这时候已不早,把该办完的事办了,他也好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差事等着他忙。 钮钴禄芯兰紧张的吞咽口水,心里默念着额娘和木嬷嬷的嘱咐,要听话,要老实,不要怕痛,不要挣扎,不要哭叫,总之一切都听贝勒爷的吩咐就行。 她做着心理准备抬脚走到床边,被胤拉着一把扯shàng chuáng,一挥手后,床帐落下,挡住了里面的几许春光。 *** 苏培盛守在外面,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对此事早就习以为常。 虽然贝勒爷平时很少进后院,但爷的身体却是棒棒的,精力也旺旺的。 他早先跟别的皇子身边服侍的人打听过,他家爷做那事的时间在兄弟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可见他家爷的英勇厉害、威武不凡、出类拔萃…… 绿乔和香豆听着里头xiao jie的声声哭泣,心里不安又担心的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的拿眼往前院看。 唉,这么重要的时刻,偏偏木嬷嬷这个主心骨不在,怎么办? 她们对这个事又不懂,也不知xiao jie哭成这样到底正不正常? 苏培盛皱眉听着里面的动静,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难道是他家爷最近憋得狠了,所以今日见着新来的钮钴禄格格,就有点肆意的享受了? 等木兰饱餐一顿后来到正房处,却见那里多了些陌生人,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木兰心里就“咯噔”一下,难道…… “嬷嬷?”绿乔远远见着木兰,犹豫了一下后,和香豆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快步上前去了。 一旁的苏培盛见了,招呼一个小太监跟上去,交待她们二人走远些,不要打搅了贝勒爷的好事。 木兰和绿乔两人听了这话,只能相视无奈的去了前面。 “贝勒爷来了?”木兰不抱一丝希望的问。 “嗯,都已经安置了。”绿乔说着脸红,面带迟疑的说:“奴婢听见xiao jie哭了。” “哭了?”木兰皱眉问:“哭了很久?” 绿乔她们在外面都听见了,那丫头岂不是哭得很大声。 绿乔点头担心的说:“xiao jie好像一直都在哭。” 木兰闻言无奈的扶额,满心的抓狂加吐槽。 这第一次侍寝肯定会痛,不过她先前不是再三交代过,要钮钴禄芯兰记住,要忍、要忍! 这哭一会、哭小声点是情趣,可以体谅,可要是老哭,哭得涕泪横流的话,除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一般人都会觉得倒胃口的坏了兴致。 再说,她这不是明着指责贝勒爷技术不好,让她难受不舒服吗? 真不知那个四贝勒对着钮钴禄芯兰那张哭兮兮的小脸,还能不能正常的办完事? 要是因此让四贝勒以后对此事有了心理阴影,那才真是呜呼哀哉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木兰如今只希望这四贝勒内心强大,能挨过今日这一遭…… 听着门上的挂铃响动,苏培盛诧异的皱了下眉,算算时间,心里一惊,这不对啊? 今日贝勒爷怎会这般快就完事了,是这钮钴禄格格不讨贝勒爷喜欢?还是贝勒爷最近忙的累着了? 要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那他可要请个御医来给贝勒爷仔细瞧瞧。 本来他家爷对女色这方面就够淡的了,可不能在物件那方面也出了事。 苏培盛脑子里虽想了这么多,可身体却是快速的行事,吩咐旁边的小太监们准备热水和沐浴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