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吻上了他的唇。 褚泽已经漱口五分钟了。 “妈的,这是我初吻。向希你发什么疯?就因为一块表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你贱不贱?” 褚泽气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他会摔门离开,但他没有。 我忽然想起来,他来我家里,绝对不只是为了给我送礼物,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没这么重要。 算了,看在那块百达翡丽的份上,我就再给他睡一次吧。 睡完就掰。 第7章 我在家里安安静静画画的时候,又接到了褚泽的电话。 “开门。” 我无奈地跑去给他开门,手上还沾着许多暖色调的颜料,热烈得像波西米亚的美人和长裙,令人醉死在梦里的浓艳。 我生日那晚之后,褚泽不仅没有同意跟我掰,反而睡我睡上瘾了。 他馋我的身子。 我馋他的钱。 “你还会画画?”褚泽这次终于知道换鞋了,我新给他买的。 他不配穿我男朋友穿过的拖鞋。 “我和简安一个大学,他是金融系,我是艺术学院。” “哦,想起来了,苏简安之前还掏钱给你办过画展。”褚泽难得有兴致在chuáng以外的地方和我闲聊:“我去看看你画的?” 我竟然有些羞怯,领他到了画室,画架上是我新画的美人面,他瞥了一眼就失了兴趣,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门外走。 我捶他的肩膀,有些好笑:“你又不懂画,还非要看,看了又不感兴趣。” “谁说我不懂画的?” “那你说我画得怎么样?” 蛮可笑的,我竟然还带着希冀。 结果他不耐烦地说:“你这水平,画个插画、漫画当然可以,但是缺点太多,最主要就是缺乏灵感,颜色运用也太古板。你要是想跟挽挽一样办画展,就让人笑话了,苏简安也真是的,你自欺欺人,他也陪你一起闹着玩。”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扬起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耷下来。 他跟我上chuáng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褚泽手里拿着皮带都无从下手,最后咬着牙把皮带扔了,拍了拍我的屁股:“别哭了,哭得这么丑,我都要阳痿了。” 我咬着手指,勉qiáng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扫他的兴,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 他狠狠撞了我几下,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矫情。” 然后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伏在chuáng上哭,满chuáng的láng藉,但是最脏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不如单挽。 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拿起画笔了。 我打着哭嗝在浴室里洗澡。 哭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褚泽就是嘴贱,我也从来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认可。他操得我慡了,我也成功地恶心到了苏简安,难道我哪里亏了吗?还有那块额外得来的百达翡丽,这么高的嫖资,放哪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身上不得高兴好一段时间。 褚泽说得对,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找来手机,泡在浴缸里开始找同学卖褚泽给我的那块表,同学帮我估价,应该能有个几百万。 钱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的不开心,我瞬间就原谅褚泽的嘴贱了。 正好拿这一笔钱出去旅个游,离褚泽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我手脚利索地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 外面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我没有理。 片刻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锁芯被扭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了我,只有苏简安有这里的钥匙。 我心脏几乎骤停,想起了卧室里凌乱的chuáng铺,chuáng单上还有脏污的不明液体,褚泽的领带也还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大白天的我还在浴室里洗澡。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卧室走近。 我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苏简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又是褚泽?”他眼底总漾着的温和笑意dàng然无存,声音极淡极缓:“又是被qiáng迫的?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得有些疼,蜷缩起脚趾,堪称羞怯地站在浴室门口。 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小腿溅在地板上,我的肩头还有褚泽咬的一个牙印,鲜艳而生动,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就能窥见方才那场粗bào性爱的影。 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毒苹果,在王子面前变得不贞洁。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陪着单挽,不想打扰你。” “和这个没关系。我说了,我们依旧是朋友,你受伤害的时候我会护着你,除非你和褚泽是自愿的。”他盯着我,眼里有失望,但他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很重的话。 他斟酌着,尽可能委婉地说:“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