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妖心

命运这东西,是一场战争,向来都没有赢家,我赢了命运,输了你。   我素来不知道的是何为身死,何为受伤,只晓得,刀子刺进皮肉骨血,便是疼。   叶凝,北燕国君的小女儿,天生就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心脏,若得其一滴心头血,再致命的伤痕也可顷刻痊愈,而若得其心脏,更会一生无伤无痛,万毒不侵,一瞬间,天底下所以贪婪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向小小的北燕国,这便是战争,从来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遇到你,是我一生的美好,也是我不死的命劫。   我知道,似我这样的异人,到底得不到的,是简单的生老病死,和奢望的细水长流!

作家 书生小可 分類 玄幻 | 29萬字 | 46章
第九章 心头血
    我正想着姬澈今晚会如何安置阿狼,总不能带着这样的凶兽去投栈吧?那还不把掌柜的吓死?最好还是让他流落街头的好些。
    这个念头将将冒上心头,就听到姬澈摸了摸阿狼的脑袋,说道,“阿狼,自己找地方歇着去吧,明天一早再来找我。”
    我心底连连感叹:“真是知己啊!!”
    阿狼极不情愿的低着狼头消失在了漆黑的巷子里,等到阿狼完全不见了的时候,姬澈这才拉着我找住的地方,我笑着问他,“诶,你就不怕阿狼找不到你吗?”
    他笑了笑,“怎么会?阿狼从小就和我玩在一起,怎么会找不到?”
    我闷着鼻子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他只是笑了笑。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窄窄的,蜿蜒曲折得很,拐来拐去,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一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没有余下的客房。
    姬澈领着我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走了好长一段,终于有一家客栈有多出的客房。
    白胡子掌柜靠在柜台上打瞌睡,店里的伙计正在打扫。
    “这家掌柜,可还有空房?”姬澈领着我进了客栈,开口就问,忙碌的伙计见着有客人来,笑脸盈盈的过来接着,“有的有的。不知你客家是要几间?”
    我抢先一步说道,“两间!”
    姬澈,“一间!”
    我:“啊?”
    “啊什么?”姬澈摸了摸我的脑袋,将带着面具的脑袋凑到我的耳边,“身上银钱不多了。”他直起身子朝伙计笑道:“一间就好。”
    我耍起横来:“不成,就要两间!”
    “你这会儿要两间也没有了。”在打瞌睡的掌柜像是被我们吵醒了,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今日从赵国来了一行好几百人的驼队,城里的客栈大多都客满了,我这里也不过是将将有客人退了房,才腾出来这么一间,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将就一晚,房钱也可便宜一点。”
    我刚要说不行,却被姬澈抢先一步,“好,有劳掌柜的。”
    我又要耍横,却直接被姬澈捂着嘴巴拖上了二楼。
    房间,真的不大,就一张床,一个人睡的话,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两个人的话……
    我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心里那叫一个苦,姬澈也像是走累了,坐在圆桌上倒茶,还不忘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
    我这会儿心里苦的要命,哪里还有心情喝茶,笑着说:”我不渴,你自己喝吧。”走过去推开窗子,月光撒进来,屋子里得了半扇光明,夜风徐徐,凄凄凉凉,我趴在窗棂上发了一会儿呆,想着今晚可要怎么睡?出生这十几年来,还从未同个男人在一间屋子里困过觉。
    听到姬澈放下茶杯的嗒嗒声,他的声音戚戚然的在身后响起,“今晚你睡床,我靠一靠就好。”
    说完我见着他抱着青冥,依在了根柱子上,我无奈摇头,“也就只能这么着了,难不成还要我一个小姑娘熬夜不成?”
    忽然有些口渴,便走过去圆桌倒水,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不是说不渴嘛?”
    碍于面子,我又只能将还没提起来的茶壶放了回去,视线扫过桌面时,我发现了挤出异样。
    基底殷红的鲜血滴在黑得发亮的圆桌桌面上,那正是刚刚姬澈坐过的位置!
    “他身上的伤口在出血了?”我抬起头,痴痴的把他望着,“他的伤口在出血,难道他都不知道吗?”他的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我看不见他什么他什么表情,是若无其事,还是龇牙咧嘴?
    “怎么还不睡?明天的路可还长着呢。”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丝毫听不出是受了伤。
    “哦,茶壶里没水了,我下去提一壶。”我提着茶壶走到他面前,将他抱在怀里的青冥抢了过来,呼呼的跑过去拉开了房门。
    “诶,你拿我的剑做什么?”他站直了身子,朝我吼道。
    我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是说我们现在不安全么?那靖国的杀手组织黑流星随时都会找上门来,我拿着防身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下了楼。
    客栈的厨房里正烧着开水,我拿着青冥提着茶壶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解开了衣衫前襟。
    我身上流着的血,能够让人的伤痕在极端的时间里愈合,但是别处的可不行,单单只有不死心里的心头血方可有用,别处的,并无此效用。
    我曾幻想过用我的心头血救父王,救母妃,救暮筝甚至于救沐沐,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朝自己的胸口捅上一刀,去给一个才将将认识不过几天,连他长得是何相貌都还不清楚的杀手。
    我找准心脏所在的位置,将青冥剑拔出剑鞘,紧紧的闭上眼睛,锋利的剑锋刺进血肉,刺断肋骨,青冥剑的剑身有着凹凸不平的诡异刻痕,磨得我的肋骨疼得要死,当剑尖捅进心脏里的那一瞬间,那种疼痛更是达到了极致,这是我第一次捅破不死心,捅破自己的心脏,那种疼痛像是要把我带入死亡,极致的疼痛迫使我**了起来,但却不敢太大声,只能发出低沉沙哑的呜咽声。
    脸上的龙鳞开始发烫,同时还伴着金光在脸上流转,整张脸都像是被扔进了炉子里一般,火辣辣的疼,并且这种疼痛从脸上瞬间弥漫至四肢百骸,我的身体都像是被扔进了炉子里,整个身子都像是着了火,疼得我满地的打滚。
    这是我第一次捅破心脏,没想到竟然能够疼到这种境地,我像是被放进了地狱里的油锅炸了一回,我咬着牙忍着浑身到了极限的疼痛,将流出来的心头血引进茶壶里,见着差不多够了,便将青冥剑从胸口拔出来,这剑,又在我的肋骨里磨了一回。
    我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浑身的灼烧感开始渐渐的褪下去,胸口处的伤痕也开始缓慢的愈合,脸上的龙鳞放出的金色光晕也慢慢暗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次我好像真的是触及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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