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过半个月就会归来,但却拖到了一个半月,哑巴定然要不高兴了。这一个月里他都在做什么呢?有没有藏好自己的身子?不会被别的男人看去了吧? 洛星河越想便越是心焦,村里的泥路有些地方太窄,他只好下了马往那住了大半年的屋子里赶。 “哎!洛先生?!”田里gān活的庄稼汉见到他很是惊讶,大着嗓门高兴的喊,“先生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洛星河此时全然没有搭理人的心思,视而不见的就要路过,却不料周围见着他的其他村民嘀咕道:“先生不会要去找哑巴吧?他还不知道哑巴那事吧?” 洛星河耳力极佳,闻言便驻足问道:“他怎么了?” 他此时心烦气躁,气势也难免有些摄人,那人缩了缩脖子,没敢答话。 洛星河不悦的重复道:“他怎么了?” “那啥……先生不在,不知道。”那个打招呼的庄稼汉凭着一腔“为先生好”的热血说,“哑巴在村里偷了人,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真是把村里的脸都丢尽啦,先生还是不要再去找他了。” 他一个眨眼间,只见刚刚还十多步开外的洛先生直接bī到了他面前,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得脚跟都微微离地,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容凶神恶煞,一字一顿的说:“你、说、什、么?!” “俺、俺说……”那庄稼汉被惊到,鼓足了勇气才复述道,“哑巴、哑巴偷了村里的汉子,怀、怀了野种……” “他不会!”洛星河怒道,“他怎会看上你们这群蠢笨的歪瓜裂枣?!” 周围人具是震惊于他此时骇人的气势和恶毒的言语,一时间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些对哑巴的唾骂,都统统咽了回去。 洛星河用力将人往地上一扔,看也不再看一眼,便直接施展轻功往哑巴的住所去,这短短的十几个呼吸间,他便已经思绪万千。 哑巴竟然有孕了?!他听得那些村民说哑巴偷人,便怒上心头,但理智也在拼命的告诉自己:哑巴这么老实巴jiāo的人,平日里在他chuáng上都羞怯得紧,怎么可能偷人?他绝不可能和别人做那档子事! 哑巴的屋子大门紧闭,难得还拴上了锁,上面甚至被抹上了一些烂泥,涂画上了一下拙劣的恶作剧图案,一副脏污破败的模样。 洛星河便也不敲门,足尖点地,轻盈的直接越过了墙头,进入院内,院子里道还是以往的模样,屋子的大门也关着。 洛星河静下心来,便感觉到屋内哑巴的气息,他的呼吸绵长,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哑巴竟还在睡? 洛星河熟门熟路的推开那房门,只见哑巴确实背对着房门,侧卧在chuáng上,暖huáng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竟显得有些温馨静谧,奇异的瞬间抚平了洛星河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烦躁。 他本有一肚子的质问,但此时见到人了,却连步伐都变得轻缓,整颗心都好像盈满了柔情蜜意。 他靠坐在了chuáng边,从背后环住了这个让他思念许久的人,哑巴睡得很沉,像是累了大半宿的模样,他睡得好像也并不舒服,眉心微皱。 洛星河想到刚刚听到的事,细长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了一脉,果真是喜脉! 月份已是二月有余,与哑巴同住的这大半年来,他们几乎天天厮混在一起,洛星河也不知究竟是哪次让他珠胎暗结,他没想到哑巴真的会有孕。 他对孩子尚且没有概念,只是出于雄性的本能,涌上了一种彻底占有伴侣的满足感,他虚虚环住哑巴的手都难免用力了几分,只想将这人锁在怀里,哪都去不了。 他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下便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 他的动作惊动了哑巴,哑巴不太自在的挣动了一下,洛星河这才发现,他的衣衫凌乱,竟有些衣不蔽体。 哑巴生性保守,除了被他gān得昏睡过去,平日里就算入睡也都是衣衫整齐的,尤其会包裹住胸前的异样。 但此时,他的衣襟大开,露出大半丰盈的rǔ肉,透着一种慵懒而又无知的诱惑,随着他的动作,那衣衫越发敞开,露出了完整的rǔ晕和挺立的rǔ头,那上面靠近rǔ晕的位置赫然印着个深得结痂的牙印! 洛星河心中的柔情蜜意瞬间被一扫而空!他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心底里压不住的怒火翻涌上头,控制不知的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是谁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又做到哪一步?! 洛星河不愿相信那些村民“诋毁”哑巴的话,但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极酸涩又苦闷,还有滔天的怒意伴随着qiáng烈的挫败感,他甚至开始恨面前正在安睡的人,恨不得将他就此了结,这样他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变成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