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无法确认在那种超自然感官中，两个猎魔人能够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所以，他之前才疯狂清缴白果园村庄周围的怪物，就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上尽可能染上作为一个猎魔人应该有的气味。

    什么气味？女术士的香水？

    错，应该是与怪物厮杀之后，在身上留下的血腥气息和沾到怪物体液残留的臭味。

    “水鬼、腐尸魔......以及，食尸鬼。”

    维瑟米尔的鼻子动了下，在夏林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准确地说出了在这几天以来，他碰到过的食尸怪物。

    “还有狼和熊。”

    坐在旁边看上去比较年轻的杰洛特补充了一句。

    “狼派的鼻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灵敏。”

    夏林一边在嘴上恭维着，一边在心底将猎魔人独有的超感官，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而能够一个不差的分辨出自己身上沾染的气味，不仅是猎魔人感官的功劳，还有他们丰富经验、学识和见闻也都是缺一不可。

    若非自己靠着情报上的先天优势，提前做足了好几手准备，否则想要在两个经验老道的猎魔人面前撒谎和伪装，只怕一个照面就会被识破。

    “蛇崽子，你的导师呢？”

    或许是因为在猎魔人感官中，分辨出了夏林身上沾染的，猎魔人独有的气味，维瑟米尔和杰洛特的眼神友善了许多。

    在这个猎魔人式微和落幕的年代，每一个活着的同行，都能让两个已经不再考虑招收新的学徒，甚至打算让狼学派在这一代断绝的猎魔人，倍感唏嘘。

    而作为在情报上有着先天优势的轮回者，夏林早就做好了以这个方面做为切入点。

    “我毕业了。”

    他这样对两个猎魔人说着，并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当然，这并不是他演技出色，而是货真价实的本色演出，为自己提前预料到的对话内容沾沾自喜。

    但在两个猎魔人眼中，他的沾沾自喜，就成为了有天分的年轻猎魔人，对于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感到骄傲，并且还带有一点炫耀的成分。

    ‘你们的下一句话，是；你不是学徒？你的导师是谁？’

    “你不是学徒？”

    维瑟米尔皱起了眉头，坐在老猎魔人旁边的杰洛特，虽然僵硬地脸部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夏林依旧凭借着原力带来的优秀理解能力，发现了白狼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

    “你的导师是谁？”杰洛特操着嘶哑地嗓音问了一句，暗金色的猫瞳紧紧地盯着夏林。

    “我的导师是寇格林姆。”夏林报出了死在白果园墓园下的蛇派猎魔人的名字，并且注意到杰洛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僵硬地表情柔和了一些。

    ‘从心理学上分析，他应该是担忧我与刺杀北方诸王的雷索有关......唔，蛇派有着黑历史，他甚至可能会怀疑我是巫师1结尾行刺弗尔泰斯特国王的蛇学派猎魔人之一。’

    弗尔泰斯特国王最后死在雷索的刺杀中，再加上之前还有两个蛇学派的猎魔人，和雷索一样参与到了刺杀北方诸王的行动，杰洛特的警戒在夏林眼中完全是情有可原。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夏林不以为然地对杰洛特说道。

    “我认得你，利维亚的杰洛特，狼派最负盛名的传奇猎魔人......以及女术士们的大众情人。”

    最后一句额外加上的调侃，顿时让杰洛特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窘迫，而原本要拿起木杯喝水的维瑟米尔，则是扑哧一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咳咳。”

    杰洛特咳嗽了一声，瞪了一眼夏林。

    “看我做什么？”

    夏林双手抱在身前。

    “在诺维格瑞有个叫丹德里恩的呤游诗人，把伟大的白狼塑造成了这个时代最著名的猎魔人，讲述着猎魔人与女术士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牵绊......”

    “停。”

    杰洛特打断了夏林的叙述，不过这个时候，维瑟米尔已经快要笑到岔气了。

    “我想现在应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觉得没关系。”

    维瑟米尔插了一句。

    “但我有。”杰洛特没好气的说着：“听着，蛇崽，你知道你们的学派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吗？”

    “有所耳闻......”

    夏林点了点头。

    “......在战争爆发前，有猎魔人行刺了北方的国王，你们应该是指这个吧！”

    “但你们放心，我和我的导师并没有掺和到这趟浑水中，事实上，我们来到北方是为了寻找学派遗失的武器图纸......你们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下这里的村民。”

    “当地的领主在被尼弗迦德人吊死之前，还见过我的导师，并且......哼。”

    夏林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冷笑的哼了一声，两个猎魔人顿时一脸恍然。

    很多人都对于猎魔人有着严重偏见，特别是在北方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