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这回一定要好好招待两位,提升上司的好感度! 诶嘿嘿,这次夜悠然还特意跟她老哥夜无刺请教了一番拍上司马屁的功夫,甚至还专门记在了小本本上,这次定然万无一失。 绝对要好好伺候着二位,让萧念情对自己刮目相看! 怀揣着这般念想,夜悠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杀意】 可就在夜悠然走到两人桌旁的刹那,她感受到了,从萧念情身上迸发而出的刺骨杀意。 “夜,小,姐。” 一字一顿,如冰锥扎脊般恐怖骇人。 萧念情侧过头,用阴冷至极,仿佛暗藏万千利刃的恐怖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夜悠然娇躯一颤,脸色倏然煞白。 我又做错啥了?? 19.第二次被打断的萧念情很想打爆这个狗崽子的脑袋 “夜小姐,你怎么来……” 【送死】俩字未出,陈安宁连忙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改口道:“你不是应该在底下伴舞吗?” “我听说你们二位到此,便让人替我去了。” 夜悠然朝着陈安宁微微一笑,转而有些发憷地看向眼神阴冷至极的萧念情。 她现在很懵圈,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帝尊大人要用那种仿佛想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且为何陈先生的眼里充满了感激? 这对夫妻咋回事? 以夜悠然的小脑袋瓜自然是不知道陈安宁心中有多么庆幸。 刚才萧念情都a到脸上来了,就差临门一脚踹破那扇禁忌之门了,夜悠然突然插了进来,自然是给陈安宁争取了更多的思考时间。 “夜小姐。” 萧念情冷冷地瞥了眼萧念情,伸手轻抚白玉酒杯:“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把酒肉放下,赶紧回去吧,你是雅楼舞怜头牌,撇下客人来我们这里闹腾,不太合适。” “话也不是这么说。”陈安宁笑了笑:“夜小姐也是一番好意。” “嗯?” 来自妻子的死亡凝视—— 陈安宁不是对手,当即闭嘴。 夜悠然咕咚地咽下口水,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出现让帝尊大人心情极度不愉悦。 她尴尬地赔笑两声,舔了舔干涩嘴唇,将酒水和肉食轻轻地放在二人的桌位上:“那个,确实是我唐突了,不该过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萧念情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淡漠异常:“知道就好。” 夜悠然哪里敢违抗帝尊大人的命令,对着陈安宁鞠了个躬过后,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情复杂地后退几步。 别啊…… 陈安宁望着那本是自己救星的夜悠然就这么转身离去,内心拔凉拔凉的。 夜悠然走了谁替他挡刀? 本来还指望着夜悠然能坐下来好好和萧念情聊会儿天,说说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小话题之类的来拖延时间,如是一来,陈安宁说不准还能琢磨出个法子来。 结果没想到自己老婆似乎有些不待见夜悠然——当然大概率是因为夜悠然的出现打断了萧念情的大招。 察觉到了陈安宁一直在看向夜悠然离去的方向,萧念情脸色又冷冽几分。 倘若说方才是冬夜的冰寒泉水,那么此刻怕是已然成了万载雪原上的冰晶。 “怎么,你不舍得她走?” 准确地来说,差不多。 但是这问题不能随便回答,陈安宁当即摇头道:“没有的事,哪来的这种话。” “那你为何一直盯着她走的方向看?” “在思考一些事情,失了神。” “一些事情?” 萧念情饶有趣味地笑了笑,为自己倾满酒水,指尖轻揉地划过液面,沾上几滴酒液,进而不紧不慢地在木桌上用酒水写下两个字。 陈安宁定睛一看,萧念情写下的两个字分明是—— 【纪念】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陈安宁连忙装作没看到的模样,准备无论如何先且搪塞过去,之后最好能在回街道的路上,找个比较别致的小礼物,将其送给萧念情当做纪念日礼品。 然后再道个歉什么的,回头再准备一份更加精美的礼物给自家媳妇作为补偿。 这样一来,他大概就能安然无恙地渡过此次劫难了。 可这套方案虽然听上去不错,却有着一个致命问题—— 陈安宁要如何渡过现在这段煎熬异常的时光? 他们现在身处雅楼之中,看萧念情这架势,起码要在这儿听上一两个时辰,然后才打道回府…… 这俩时辰的日子要怎么才能渡过啊? 这会儿陈安宁正想着呢,萧念情又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安宁,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轻轻地伸出纤纤玉手,敲了敲桌面上自己用酒水写下的【纪念】二字,对着陈安宁露出浅淡的微笑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 陈安宁盯着【纪念】俩字,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刚上战场的新兵,准备去打一场必败无疑的仗。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心一横,牙一咬,脚一跺。 豁出去了。 陈安宁抬头,目光诚恳地直视妻子:“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的……” 话音未落。 雅楼一层突兀地响起一道轻佻的声音。 “就这?这就是传闻中百花第一楼的满月雅楼吗?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雅楼一层。 身着华贵金袍,裹碧玉条步束腰带,带挂玲珑白心玉佩,样貌清秀俊朗的青年此刻正满脸不悦地甩开女怜递上的酒,将那酒壶直接打碎在地。 他极其厌恶地瞪了眼那洒在地上的酒水:“五品流苏花酒?这种垃圾也配给我喝?” “你们满月雅楼就用这般恶臭的酒液来招待客人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一处。 就连那本该持续演奏的乐怜都不由得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 而萧念情的嘴角则是猛烈地抽动了一下。 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打断了。 ———— 今天多更,一定多更 20.挑衅 在场诸位也不乏地位高贵之人。 此言一出,便是无数道阴狠不满的视线落在那华贵青年身上。 他们皆是这雅楼内常客,这满月雅楼深得人心,而此刻青年这番言语不仅是在打满月雅楼的脸,也是在打他们这些常客的脸。 说这满月雅楼的五品流苏花酒是垃圾,那专门跑来满月雅楼喝这酒的这些人,岂不就是专门奔着垃圾来的乞丐了? 只是。 尽管四周充斥着敌意的视线数不胜数,青年却不曾显露过半点怯意。 他嘴角轻扬,挂起冷笑,坐在椅子上,抬起脚便直接架在桌上,对着身旁那几位马首是鞍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显然是跟在这青年身边多年,一道眼神便知晓青年意思。 他似乎早有准备般,向前两步,来到青年身边,掏出一翡翠清霜玉酒壶,便为青年倒上。 酒香弥散,有不少对酒味敏感之人皆是瞪大双眼,略显惊诧地看向那酒壶。 青年冷笑,淡道:“这里的酒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本少好不容易过来这所谓百花城第一楼的地方听个曲,想长长见识,看看这所谓的满月雅楼究竟有何等能耐自诩百花第一。” “结果,让人失望。” 他无奈摇头,转而握住酒杯,轻轻抿下一口酒水:“嗯,还是本少自己带来的酒更好一些。” 雅楼二层。 陈安宁望着那摆出嚣张姿态的青年,眉头微蹙:“青柳酒……百花城徐家?” “你知道他?” 萧念情的语气冰冷异常。 由于此刻陈安宁正在关注那徐家青年,因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妻子萧念情的双眸中已然泛起了一道转瞬即逝的暗淡紫光。 她现在很生气。 被夜悠然打断也就算了,怎么连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都敢出来打搅她的好事? “百花城徐家,是靠着酿酒技艺发家致富的,这青柳酒是当今大烈皇朝御用宴酒,位临七品美酒,据说除了百花城徐家之外,极少人知晓这青柳酒的秘方。” 陈安宁慢慢地解释着,转而回头,看向萧念情。 萧念情眼中杀意顿时消失得荡然无存,在陈安宁面前化身朴素乖巧小娇妻,面色淡然中还带着几分端雅。 “你对他们很了解?” “毕竟是百花城三大家族……”陈安宁深深地看了眼萧念情:“老婆你因病在身,极少外出,所以才不知道。” “嗯,说的也是。” 萧念情撩起鬓角发丝,实际上她什么都知道。 百花城三大家族的底细她早已翻看了遍,他们家族内有多少人口,有多少方土地,宝库内有多少钱财,人脉网有多宽多密——她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在陈安宁面前,萧念情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道帝尊,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 ——弱柳扶风萧念情。 场内。 “继续啊,别停啊。” 徐家二少徐良辰喝着自家酿制的青柳酒,一边没好气地看向那停下手头动作的乐怜:“有没有点专业素养?因为这点小事就停下不弹,成何体统?” 这般言语落下。 四周众人本是心生不满,但当徐良辰掏出青柳酒后,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此人不好惹。 百花城徐家,那可是一尊屹立在百花城中的大佛,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众女怜恶狠狠地瞪了徐良辰一眼,转而皆是将目光放在了一道倩影上。 其中一名舞怜更是向那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夜姐,怎么办?” 夜悠然眸色微凉,雅楼楼主花满月外出行任务去了,此地自然是由夜悠然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