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双黑色的眼睛,两仪凑眨了眨眼,似是思考般的沉默了起来。 良久后,他才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就算之后决定了要去伦敦,我也会经常回来的。” 松开了捏着男孩小脸的手,两仪织对男孩拥有了自己的考虑不禁笑了笑,只是她稍微有些在意男孩说 的“经常”到底指的是相隔多少时间。 毕竟以她对对方的了解,总觉得男孩又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于是,抱着些许的困惑,两仪织开口问道。 “凑,如果你去了伦敦的话,打算多久回来- -次? ” 两仪凑歪头思考了几秒,马上便是说出了答案。 “三天。” “太频繁啦!话说,如果那么做了,你在伦教那边的事真的能处理完吗?” 再次感受到了男孩的天然,虽然她也不是讨厌对方“三天回来一次” 这种话,但总觉得男孩还是将重 心放在了她的身上这种事,让她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关系。其实去那边主要的目的还是以学习为主,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两仪凑倒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事实上,若不是考虑到两个地方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就算 是乘坐飞机也得花费十几个小时,他或许会说出一-天回来-次这种话。 但经由女孩这么一提醒, 他也认为长时间的保持这样的频率在两个国家之间往返,或许会给他人和家 里带来一些负担,眉间不由得浮现了丝丝烦恼。 有没有什么更快速,而且成本比较低的方法 在科学的世界中寻找了一会答案, 发现目前并没有比飞机更为高效的方法后,两仪凑便转换了思路。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魔术可以让人在两个地点之间快速往返 朝着这个方向思考了一会,男孩发现了些许的可能性,决定等新年期间过去,回到三唉市后,再去询 问一下自己的老师是否了解这样的魔术。 而听着男孩的话,两仪织的眼中也多了-丝好奇。 “学习?凑原来是打算去伦教学习的吗?” “是的 刚想要将“学习魔术”这件事说出来,可考虑到自己的老师提醒过自身,魔术的存在是不能随便告诉 他人的,两仪凑又止住了口。, 但在想到自己的养父也知道魔术相关的事情,而面前的女孩以后或许也会了解到这方面的东西,在略 微的犹豫后,男孩便如实的说道。 “我是去学习魔术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女孩愣了一下,困惑的皱起了眉头。 “凑以后是想成为魔术师吗?” 虽然- -开始听到男孩说要去学习“魔术” 的时候,两仪织并不是很理解。 因为按照她之前的印象的话,总觉得男孩以后开间剑道馆之类的更为合适,但马上她就知道自己是想 当然了。 没有人规定男孩未来-定要从事和“剑术”相关的职业,在她看来,男孩喜不喜欢某件事才更为重要 , 因此她也就放下了原先的疑惑。 “魔术师的话,老师说我现在已经是了。不过,可能和织所想的魔术师稍微有些不太一样。” “是吗?那凑现在可以变出一只鸽子或者-朵花吗? ” 觉得男孩所说的“魔术师”或许是比她了解到的那些魔术师更加的高明- -些,尽管她知道魔术其实只 是有着浪漫色彩的某些技巧,但两仪织还是充满兴致的看着男孩,像是在期待对方的表演。 然而男孩摇了摇头,伸手打开了身旁的虚数口袋,从里面掏出了- -张纸币,递给了女孩。 “鸽子和花因为没有放在里面所以变不出来,但我现在在学习的魔术,并不是织刚刚认为的那些。 如同在理解眼前的状况一般眨了眨眼,两仪织接过了男孩手上的那张纸币,又抬头看了看空气中那道 正在缓缓“愈合”回去的小裂口,明白了眼前的事情是现实。 眼中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两仪织看着男孩仍带些许惊讶的说道。 “凑原来会‘魔法’ 道凑去三唉市就是为了学习这个?”” “其实是因为一些偶然才学习这些的。不过,这并不能算魔法,只是算魔术。” “有什么区别吗?” 毕竟在两仪织看来,男孩刚刚所做的一切比起那些在剧场中演出的魔术师所展露的魔术,更像是故事 里的魔法师所施展出的“魔法”。 还是说,那些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的“魔术师”们,其实也都和男孩一一样拥有 着这般技巧吗? “老师说,魔术是人力所能实现的东西,而魔法则正好相反,是能被称之为‘奇迹’ 的存在。所以, 我现在所学的东西只是魔术而已。” 男孩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但女孩却感觉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因为对她来说,男孩展露出来的东西虽然很新奇,可也仅仅是因为这是男孩所“表演”出来的,她才 会产生兴趣。 至于那所谓的“魔术”与“魔法”,她自身是没有多少好奇的,最多也就只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 觉。 而似乎是看出了女孩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多大兴致,两仪凑歪头想了想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提议 道。 “织的话,要不要也来试试看掏耳朵?”. 听见男孩这番话,两仪织不禁犹豫了-下,毕竞答应下来的话,总觉得自己刚才那“聊表歉意”的行 为又被对方给“感谢”了回去。 可看着男孩那双似有期待的眼睛,女孩迟疑了几秒后,还是无奈的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了哦,凑。 默默的侧躺在了男孩的大腿.上,两仪织的身体实际上还是有些僵硬。 应当说她不太适应被做这种事,最近这般的行为,她所能回想起的,也就只有几年前自己的母亲曾对 自己掏过耳朵了。 而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察觉到了女孩的些微紧张,男孩低头看着对方的侧颜,微笑着轻声说道。 “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织不用害怕。” “我才没有在害怕呢,要做就快一点吧。 ” “嗯。” 仿佛因为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而对自我感到了生气,女孩干脆的闭上了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男孩则是一-脸认真的拿起了掏耳勺,慢慢清理起了女孩那微微泛粉的耳朵。 [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