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伤养好了就去跟杨成立那个项目,那是我替许未准备的,务必不要出任何差错。” “知道了宋总,我一定好好盯着,不会出差错的。” 他的声音轻且无力,听起来很没有活力。 宋清河不喜欢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眼看着《沉雾》开机的日子就快到了,陈远闻和许未这几天几乎足不出户,跟连体婴儿一样,整日整日地黏在一起。 那天饭局之后,两个人虽然不大不小地闹了一通,但最终还是在chuáng上把事情给解决了。 其实要说真的解决,根本就没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但他们全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不去触碰,每一次都靠做|爱来化解当前的矛盾。 都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道,但也都不愿意主动去戳破那层窗户纸,每次就这么含混过去。 许未十分喜欢将地点选在浴室里,浴室的盥洗台前有一面很大的雾面镜,许未就喜欢在那里折腾陈远闻,每次都要花样百出地bī出陈远闻的眼泪才肯罢休。 许未二十啷当岁,体力又远超常人,在那些事上的jīng力自然也旺盛,陈远闻一向自诩自己体力不错,却也被许未的热情摆弄得浑身没劲。 他趴在许未身上,前胸后背都是汗,许未一手放在他屁股上,一手拿出窗帘的遥控器将窗帘关上。 卧室里瞬间便昏暗下来,许未又用手机调出一首歌,前奏刚刚响起,陈远闻便听出了这是《蓝莓之夜》里的插曲,歌名叫《The Story》,一首慵懒至极的爵士乐。 沙哑的女生浅浅哼吟:“I don't know how to begin,Cause the story has been told before.” 陈远闻撑起身体,迷蒙地看着许未,“给我递根烟,烟瘾上来了。” 许未从chuáng头拿出一根烟,点上,递到他嘴里,他乏得很,连抬手拿的力气都不愿意使,便就着许未的手深吸了一口。 他吸完,许未便将烟收回来,递到自己嘴边,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仰头,吐出一口浅灰色的烟雾。 年轻英俊的男人缓缓滚动喉结,夹着烟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手面上隐约还能看到几根淡青色的血管,在浅灰色烟雾的熏染下,有种独特的、勾人的性感。 “你会吸烟,”陈远闻将手抬起,放到许未滑动的喉结上,“平时怎么不见你吸?”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许未低下头看他,那只拿着烟的手缓缓覆到他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陈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傻bī!”他被许未这副假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眯着眼骂了一句。 许未又拿起烟吸了一口,吸完后将剩下的烟摁熄在chuáng头的烟灰缸里,转过身将他压到身下。 “谁傻bī?”许未咬他的嘴唇。 他在许未口中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和自己口中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亲密。 “你。”他反咬一口许未的嘴唇,唇边露出惬意的笑。 许未将手往被子里伸,目光幽深地望着他,“再说一遍,谁傻bī?” 他疼得直皱眉,掐住许未的脖子翻身将人压到自己身下,“你他妈想让我当太监?!狗东西!” 许未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慢悠悠地垫到脑后,冲他笑了笑,英俊的面容愈发帅气bī人,“当太监也不会影响陈总的体感,我有那东西就行了,保准把陈总伺候得舒舒服服。” “滚蛋!”他跨坐在许未身上,用手抬起许未的下巴,“这两天我都给忘了,我问你,宋清河之前是不是想签你?” “嗯,”许未浑不在意地说:“是有这么回事。” 他沉下脸,“那你怎么不答应?” “陈总都用美人计来勾引我了,我怎么可能答应别人。” “那倒也是。”他冷哼了一声,“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有老子这张脸的。” 许未伸手往他后腰上捏了捏,说:“还有这对屁股。” 他得意地扭了扭自己的翘臀,“知道就好,偷着乐吧你就!” 一首歌放完,两个人也歇息得差不多了,许未亲了亲他的额头,问他:“饿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嗯,”他从许未身上爬下来,顺手拍了拍许未的屁股,说:“去吧,是有点饿了。” 许未勾起唇角笑了笑,套上短裤出去了。 他其实并没有多饿,但是他的确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许未明天就要进组了,这一去没有三四个月是回不来的,这么长的时间,许未都要和江影枫在一个剧组里共处,陈远闻实在有些不放心。 那天去参加宋清河的饭局之前,他已经提前跟江影枫打过招呼,江影枫也点头答应了,但没想到到了饭桌上,江影枫却又当着许未的面说出那些意味不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