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你怎么哭了?” 看到赤井玛丽的反应,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应该是玩脱了。 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句确定一下。 万一人家就是单纯的肝肾两亏导致迎风流泪呢? 赤井玛丽脸色铁青:“务武和我分开的时候,那孩子还在我肚子里!” 她一把抽出手枪,指向贝尔摩德:“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她突然愣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个坚硬东西顶住了。 用眼角余光往后一瞟,她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带太阳镜的年轻男人。 后者微微一笑:“晚上好。” 神TM晚上好! 赤井玛丽十分愤怒。 十多年没见过面的丈夫突然和自己重逢,她第一时间就猜到可能是陷阱。 但,心里那一丝丝的希望,还是让她忍不住前来赴约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知道眼前的赤井务武是被人假扮的后,她感觉心都要碎了。 贝尔摩德伸出手,一把撕下易容面具。 沧桑的中年大叔,瞬间就成了美丽的金发女明星。 “我确实不是赤井务武……我只是个接下来要取你性命的女人。” 在赤井玛丽的注视中,贝尔摩德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粒红白色的胶囊。 梁赞伸出手,拿走了赤井玛丽的枪。 赤井玛丽也不是单独过来的,她带了一个MI6的同事,就埋伏在桥头,可是既然那人现在还没现身,就说明应该已经被干掉了。 万事休矣! 她苦笑一声:“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让我死个明白。” 贝尔摩德笑道:“真遗憾,我的乐趣之一,就是看着别人带着遗憾死去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梁赞开口道:“没错,我贝姐可是黑衣组织的顶级杀手,绝对不可能给你透露一点信息!” 贝尔摩德:“???” 看着梁赞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感觉有点胸闷。 赤井玛丽有些错愕的看了梁赞一眼。 因为被枪顶着,她头没法转动太多,只能看到梁赞脸的一小部分。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能来这种场合,肯定不是刚加入组织的新人。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故意给自己透露信息? 不可能吧? 贝尔摩德白了梁赞一眼,给了梁赞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在赤井玛丽还在疑惑的时候,她把胶囊放入口中。 同时,她伸出手,掐开了赤井玛丽的嘴,直接吻了上去,还没等赤井玛丽回过神来,直接就把药送入了玛丽口中! 梁赞在一边看的人都傻了。 这特么是什么玩法? 刺激,能不能加我一个? 接着,他突然想到,要是琴酒当初给工藤新一这么喂药,那画风得多…… 呕! 确认赤井玛丽吃下药,贝尔摩德舔了舔嘴唇。 她看向梁赞,露出美丽的笑容。 “撒,麦斯卡尔,工作完成了,咱们回去吧。” 梁赞干笑一声:“贝姐,你的笑容怎么看起来这么危险……” “是你的错觉哦。” 贝尔摩德一边微笑,一边向梁赞走过来。 梁赞出了一后背冷汗,迅速道:“既然工作完成了,我就先不回去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伦敦,得好好欣赏欣赏风景……等我玩差不多了再回来找你!” 说完,不等贝尔摩德回答,他直接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看着梁赞消失的方向,贝尔摩德好笑的摇摇头。 “臭小子,估计是要赶回日本了。” “不过,现在才行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她思考了一会,怎么也想不到梁赞还有什么后手。 面对琴酒这个级别的对手,梁赞不亲自出马,怎么赢? 她最后看了一眼赤井玛丽。 后者扶着桥的栏杆,满脸痛苦,汗水大滴流下。 这种反应,是不可能演出来的。 贝尔摩德转过身,消失在夜色中。 而这时,梁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 他缓缓走到赤井玛丽旁边。 后者勉强看了他一眼:“怎……怎么,是来看……我死状的?” 梁赞微笑着摇摇头。 他伸出手,拉过赤井玛丽的手臂放在肩上,就像是搀扶深夜醉酒的朋友一样,带着赤井玛丽往桥的另一端走去。 赤井玛丽感到体内像是被烈焰焚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悲鸣。 如果不是经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她觉得自己已经应该晕过去了。 强忍着极度的痛苦,她开口道:“你要……做……做什么?” “帮你找个住的地方。”梁赞呵呵道,“严格来说,咱们也算沾亲带故了,我好歹得尽点亲戚的义务嘛。” 赤井玛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疼痛,脑子已经不清楚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自己都快死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住的地方? 而且……自己和他有亲戚关系? 自己居然有亲戚在那个组织里,自己还不知道? 她脑子里全是问号,但已经没力气继续问了。 就在这时,梁赞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赤井秀一发的短信。 【明美和三个抢匪合作,劫了运钞车,琴酒应该马上就会开始行动了。】 梁赞一只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回了个信息过去。 米花市,赤井秀一发完短信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也没指望梁赞能回复。 结果一分钟不到,短信就回来了。 他眼前一亮,赶紧拿起手机。 【我扛你妈呢,一会再说。】 赤井秀一:“???” 这个麦斯卡尔,是不是脑子被人楔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 他强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懒得再理会梁赞了。 就当这次行动没这个人! 带着赤井玛丽,梁赞就近找了个小酒店,酒店前台看了看两人的样子,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连护照都没要,就直接给两人开房了。 梁赞对英国的治安管理默哀了几秒,直接进了房间,锁上门。 他把赤井玛丽扔到床上,站在一边看着她。 赤井玛丽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还是知道梁赞都做了什么的。 她此时的心情,比刚才被灌下毒药时还紧张。 “你……你要……你要做什么……” 梁赞呵呵一笑,也不回答,直接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这就是赤井玛丽晕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