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

“他要去亲身体会不可理喻的乱伦,沉浸在欲望的骚动里,与世俗枷锁死磕几年,要么他粉碎蠢蠢欲动的反对,要么抱着他的爱人带着戒指和结婚证去死。”年下,会被举报的身体缺陷,斯德哥尔摩,中二,荒诞变态疯子x自卑敏感没有三观,逻辑和文笔,逻辑服务剧情。

第7章
    营业员小姐姐趁机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好可爱的孩子。”

    宋蔚雨的笑意不减。

    “喜欢您来,欢迎您再来。”

    远离麦当劳,宋蔚雨站在街边低头在手机备忘录里输入内容。

    今天营业员小姐姐帮我推开了门,我很开心。

    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喇叭声不绝于耳,眼前的霓虹灯光模糊他的双眼,周围活得像行尸走肉的人也有明确的目标——他们要回家。宋蔚雨觉得自己还不如像是死了一样的成年人,踢开脚下的石头,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河边。

    晚上的河边还有老人在钓鱼,一群广场舞大妈在舞动身姿,他盯着远处的霓虹灯光看,直到眼睛受不了才闭上眼,却没有偏移头部。等到眼睛休息完后,他继续盯着光源看。

    飞蛾不要命的扑向火源,在死亡前触摸火的温度。他想体验……光的温度。

    光的温度太灼热,他的血液与心脏无法承受。宋蔚雨想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黏在上面,除非撕下来,可撕下来是要见血,伤筋动骨的。

    铃声突然出现,打破他发呆却平衡、不悲不喜的模样。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他的父亲,脆弱不堪的平衡在一瞬间粉碎。

    胸腔中蔓延出一股无名的怒火,来的猛烈、迅速、破坏性大。他恨他的父母。凭什么他流着宋家血,却要扔他一个人在街头思考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向往飞蛾扑火的场景?贵族圈子里的肮脏事多这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既然不能爱他,为什么当初没掐死他?

    留他在人间受苦。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灯光,用力攥紧手中的手机,他现在只想把手机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然后一脚踢出去,最好手机内部的零件四分五散。就像能踢碎他悲惨生命,打破身为“怪物”的枷锁。

    怒火燃烧,来电铃声的像是开战前的战鼓,不停地教唆他跟随怒火前进,他的手准备抬起来,平衡被摧毁,他要抛弃身上的枷锁,冲向天堂的边缘,野shòu的蹄子在地面来回摩擦,咆哮声一声盖过一声。

    铃声戛然而止。他鼓起的勇气和燃烧的怒火在一瞬间熄灭,他开始清醒。

    清醒地绝望。

    拿起手机拨打他父亲的电话。

    通话很快被接通,宋蔚雨还在惊讶这次电话接通为什么这么快,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很焦虑。

    “蔚雨你在哪?你快回来,你弟弟吵着闹着要你陪。”宋爸爸焦急道:“他现在不肯出卧室,也不肯下楼。”

    哦。原来是因为他的弟弟。

    宋蔚雨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我会尽快回去。”

    他到底还在奢求什么呢?

    手机放进口袋里,宋蔚雨走到站台上等车,远处是一辆没有乘客的出租车。手下意识握紧  ,最终抬起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

    最后奢求一次。

    宋家有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到来感到高兴。

    说出熟记于心的地点,地点与宋家别墅的距离大概为三个车站,是一处有居民楼但人烟稀少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只会觉得他是住在普通居民楼的孩子。

    送到地方,宋蔚雨拿出在麦当劳换的零钱递过去,出租车司机嘱咐他:“路上安全啊!”

    宋蔚雨笑眯眯说:“谢谢。”

    目送出租车远去,宋蔚雨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写道:晚上送我回家的司机对我说“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句子。人总是行走在路上,若是能一辈子“一路平安”该有多幸福。

    周围的空气是cháo湿的,这是下雨的前兆。站在门口仅仅是看着,他也能想象到宋家里歌舞升平的场景,一声又一声酒杯碰撞声,像极了骨折声。

    踏进宋家大门,佣人马不停蹄的将他围起来,“少爷你回来了,二少爷吵着闹着要见你!”

    宋蔚雨抿着嘴不说话,他跟着佣人去宋佳鸣的卧室。

    宋佳鸣的卧室里围满了人,他们无一不在哄他,宋蔚雨的疑惑在这一刻达到巅峰,为什么一个领养的孩子可以得到宋家的欢迎,而他流淌着宋家的血却不可以。

    佣人把他推进去,宋蔚雨踉跄几步,屋子里的欢声笑语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反应最大的是他的爷爷,看到他之后直接离开卧室,他的奶奶也跟着离开。

    宋蔚雨:“……”

    他的父亲走过来说:“佳鸣想你陪他玩。”

    “我还要下去和叔叔伯伯打招呼,你懂点事。”

    “好。”

    这声好是发自内心的,偌大的宋府里,原来还有一个人希望他能回来,在他离开的时候会找他。他满是裂痕的心脏上,终于拥有了一丝阳光,一抹阳光直达心底,像是小时候吃糖的感觉,很甜,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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