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巧了,昨天她去了她舅舅家,还没回来呢,不然你们还能见面。” 陆清鸢也觉得有点可惜。 陆母又说起郑晓欣,“她很厉害,说是写了什么文章,还上了报纸呢!” “对对对,特别厉害,这不,昨天下午被接到县里做什么知青大会的报告去了。” “那真的很厉害!” 陆清鸢双眼一亮。 晚上他们就在陆家住下了,舒北秋第一次睡在陆清鸢的房间里。 二人都有些睡不着。 “你什么感觉?” 舒北秋说了实话,“有点刺激。” 陆清鸢捶了他一拳,“不正经。” “我忍着呢,真不正经,那才完了。” “快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砍了些竹子,做成竹条后,才背着竹条离开陆家。 到卫生所的时候,和舒北冬打了声招呼,便坐车回县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清鸢都在编东西。 除了买菜,几乎不怎么出门。 而且天热起来后,陆清鸢就喜欢穿着背心在房里走来走去的。 这天,舒北秋买了冰棍回来,二人坐在一起笑盈盈地吃着。 “绿豆的还挺好吃。” “是吧?下次我再多买两根。” “好啊。” 陆清鸢笑嘻嘻地点头。 “竹条我用完了。” 舒北秋表示明白。 很快那些竹编东西就被卖了出去。 他们一个月就卖带下来的竹条,编出来的东西。 不贪多,就怕被逮住了。 一个月有二十多块钱的进项,足够他们二人生活。 这一楼的人都知道陆清鸢夫妇不是个会过日子的。 每天都有荤腥。 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要不就是排骨什么的。 隔壁的嫂子见陆清鸢又在做红烧小排骨,看着自己刚煮出来的清水南瓜,她还是忍不住提点两句。 “妹子,你们还没娃子,最好多存点钱,不然娃子出生后,这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拿不出来,那求人可难受了。” 听出嫂子是真为他们担忧,而不是周大婶那种阴阳怪气,陆清鸢的态度也很好。 “放心吧嫂子,我们心里有数,以后会注意的。” 嫂子闻言也知道她听进去了。 可晚上跟男人孩子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男人听完却道,“那弟妹一看娘家就是个富裕的,这陪嫁肯定不少,加上小舒又是技术部的工人,一个月四十多块钱,还有那么多补贴票,你担心人家,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 “好像是哦。” 嫂子的脸一下就红了,“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你也是一片好心,”她男人给她夹南瓜吃,“也是我没本事,不然我们家也能隔三岔五地吃肉了。” “这t是什么话,跟着你,我就是天天吃野菜,都甘愿。” 她男人叹气,“我求求你想我一点好,别天天想着跟着我怎么吃苦。” 陆清鸢也在跟舒北秋说他们饮食的问题。 “好像是有一点张扬哈。” “想吃就吃,”舒北秋给她夹小排骨,“我的工资摆在那,就是天天吃肉,那也不奇怪,而且我们还没孩子,两个人过得滋润,那不是很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陆清鸢的声音小小的,“会不会有人举报我们?” “把菜控制到我的工资额以内,就算有人乱举报,我们也不会有事。” 结果他们没被举报,倒是楼上有一家人被举报了。 那家人和饭菜和陆清鸢夫妇的差不多,每天都有荤腥。 不过问题是那家的男人只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二十八块钱,女人没上班,还带着四个孩子。 一家六口,靠着二十八块钱,和五张补贴票,还能天天吃肉,这就惹人怀疑了。 于是厂里的纪检一查,噢哟,就查出那家的男人收受学徒的贿赂不说,还把厂里的废料私下拿出去卖了。 机械厂厂长大发雷霆,直接开了个大会。 那电喇叭全厂都听得见,陆清鸢站在阳台上,听着厂长把那人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表示,这人被辞退了。 而且还要把钱吐出来,补厂里的损失。 那家人很快就灰溜溜地搬走了。 卓斌麻利地租了下来。 他下个月结婚,正好租下来当婚房了。 “下个月要吃四次席,”晚上陆清鸢跟舒北秋算着,“清国哥那,卓斌那,两个姐姐,卓斌最近,我们夫妻都可以去,清国哥你请不了假了,我自己回去吧,顺带在家住两天?” “好,”舒北秋没有意见,“多住两天陪陪奶奶。” 陆清鸢吧唧一口亲上去,“真懂我的心。” “那是,”舒北秋高高兴兴地把人搂住。 大姐舒北春那第一个吃席,夫妻二人提着东西坐上班车来到隔壁县。 舒北春长得和舒母很像,性子很温柔,姐夫是个硬汉,说话粗声粗气的,他们的孩子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陆清鸢轻轻抱住,只觉得小姑娘浑身都是软乎乎的,而且充满了奶香。 又过了几天,他们来到二姐舒北夏这里,舒北夏长得像舒北秋的奶奶,这是舒北秋说的。 姐夫白白胖胖,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这边是个小外甥,和他爹一样,也有两个梨涡。 左木茶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