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渡我

美强不算惨大佬x嘴硬心软玉雕师 明霁x何屿渡 文案: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浑身是伤的明霁敲开了何屿渡家的门。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神台坍塌,高墙尽断,高悬明月,跌落泥底,被七情六欲拖进众生的苦里。” 但何屿渡不喜欢这样的戏码。 他喜欢明月高高在上,看他熠熠生光,看他皎洁流芳。 只是何屿渡自己也没想到,望着望着,他会沉沦月光。 —— 少年时期的明霁人如其名,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老师同学眼里的学校之光,唯独何屿渡,连个眼神都不曾多给过他。 后来他殚精竭虑夺权,众叛亲离,是所有人都畏惧的万彩集团掌权人。 但在那个落魄的雨夜,也唯独何屿渡,伸手拉了他一把。 再后来,明霁想何屿渡一直看他,只看向他。 苦难有时,来日方长,他想和何屿渡一起,朝暮共往。

第27章
  小狗的耳朵动了动。
  软乎乎的,手感还挺好。
  对上小狗黑亮圆润的眼睛,何屿渡挑了挑眉头,伸手把它捞进了怀里,然后看到了它脖子上挂的狗牌。
  一块香气清幽带有凉意的沉香木牌,方方正正的,四角刻了古朴大气的祥云,中间两个字蚕头燕尾,是方折劲直的隶书“和田”,下面还有两串数字,一个是何知望的电话号码,一个是他的。
  谁家狗狗把十几万的沉香戴脖子上啊。
  何屿渡笑了起来:“这是和田啊?”
  二月初的时候何知望去朋友家喝茶,探望老友。
  老友家的白德牧元旦那会儿生了一窝幼崽,一个月的幼崽正是软乎乎最可爱的时候。何知望一眼就相中了一窝幼崽里一只毛色纯白蓬松的小狗,和老友约定好过两个月去接小狗,他回家就翻出了自己珍藏好些年的沉香木,亲自动手给小狗雕了个木牌。
  小狗的名字就叫和田,因为它浑身雪白,就像是一块细腻温润的白玉。
  何知望以前也养狗,但是以前养的那只叫“墨玉”的黑背老死以后,这几年何知望就没再起过养狗的念头。
  直到遇到和田。
  合了眼缘,越看越喜欢。
  看着和田亲近何屿渡的模样,何知望的心情更好了,眼角皱纹泛着慈祥的笑意:“是,小和田,下午的时候,你张爷爷家的儿子送来的。”
  何屿渡拿起和田脖子上的沉香狗牌,看向何秉烛,语气打趣:“爸,你当年有这待遇吗?”
  “当然有。”何秉烛笑了笑,“何家的孩子新生,长辈都会刻一块玉,是祝福,也是保佑。”
  何秉烛当年出生的时候,何知望给他雕了一块圆形的梅花佩。
  到何屿渡出生,何秉烛也为他刻了一块玉龙环佩,只是在何屿渡高一时,玉佩被不小心撞碎了,然后何知望就亲自给何屿渡刻了一块凤凰玉佩。
  温润细腻的洒金红翡,像是涅槃后的凤凰,振翅欲飞。
  何知望希望他把那半学期的孤立排挤当成一场火,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
  何知望希望他不耽于过往,而是往前走,成为更好的自己。
  玉石,向来寄托着人们美好的祝愿。
  何屿渡把和田往何秉烛面前一举:“爸,那和田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名字牌是爷爷刻的,和田是不是算和你一辈的,是你弟弟啊?”
  “浑说什么。”何秉烛被他的话一噎,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其实何家的辈分本就有些捋不清,何屿渡是何知望的孙子,却也是何知望的徒弟,小时候他和何秉烛犯浑,生气的时候连“爸”都不喊,故意喊“师兄”,何秉烛也拿他没办法。
  何屿渡开完玩笑,自己也摇摇头:“不行不行,那和田不就比我高一辈了,要不算我儿子吧?”
  他说:“反正我也不能让爸你抱上孙子,就让你抱抱和田,咱们也算四世同堂了。”
  何秉烛摇头失笑。
  何知望看看他俩,双目含笑地开了口:“你自己问何田。”
  【作者有话说】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晏殊《诉衷情·海棠珠缀一重重》意思是:只愿我与你的情谊似这海棠花叶,年年岁岁共春风。
  君君:私设没有离婚冷静期,那些杀妻新闻是真的,好多都是离婚冷静期被杀。什么东西啊冷静期,和出轨的渣滓拜拜不需要冷静。
  第0015章 他的儿子和田
  何屿渡凑近,抵住和田的小脑袋。
  小狗应该是才洗了澡,白色的毛发蓬蓬松松的,身上还带着股沐浴露的香气,和沉香的香气裹挟在一起,如同一阵清新的山风,纯净又悠远,沁人心脾,让人感到宁静而松弛。
  “小和田,你当我的崽崽怎么样?当我的崽崽顿顿都有肉吃。”
  小和田偏了偏头,然后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又“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同意了他的话。
  何屿渡“哈哈”笑起来:“爸,来,抱抱你的孙子。”
  何秉烛:“……”
  何知望笑得开怀,伸手把和田从何屿渡的怀里抱了过来。
  他的双手摸过太多玉石的料子,都是硬的,如今抱着小小的和田,软软的一团,都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度。满是褶皱的粗粝的手指抚过小和田的脑袋,何知望语气感慨:“我第一次抱秉烛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团。”
  “第一次抱你,你也是小小的,哭声都细细弱弱的。”何知望笑着摇摇头,“一转眼都大了。”他也老了。
  “爷爷,小时候我多让您费心啊。”何屿渡看出他眼里的伤怀,故意逗趣道,“现在您儿孙满堂,天伦之乐,万事不操心,多好。”
  “不操心?”何知望问他,“你最近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忙什么呢?”
  “就是云舟家的事……”何屿渡看了何秉烛一眼,“爸,你没告诉爷爷啊?”
  “说了的。”说起连琚光做的糊涂事,何秉烛叹了口气。
  何知望那双锐意洞察的眼睛看向何屿渡,笑了笑:“就只是忙这个?”
  和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何知望俯身,把和田放在地上,任由它自己玩儿去。
  “……还去医院探病了。”
  “你那个同学还没出院?”何知望问道,“这都半个多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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