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

年乐受邀去诸城参加比赛,没想到赛点附近宾馆爆满,提前一周都没找到住处。 好在和父母出国旅游的土豪大学室友,大方伸出援助之爪,让年乐住进他家别墅,顺带委托年乐,照顾一下他在家养病的弟弟。 年乐满口答应,提着行李敲门,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胳膊上打着石膏的九头身大帅哥,宽肩窄腰大长腿,俊脸臭的跟自己欠他百八万似的。 偏偏这么大个的弟弟,要求还不少,每天三顿要四菜一汤,不吃香菜不吃肥肉不吃生姜不吃太甜太咸太油太辣,挑剔到了极点。 想想流落街头的诸多危险,年乐忍了,哄的弟弟终于雪融寒消,看自己的眼神也温柔起来,还多出些体贴。 等到比赛结束,拿到奖杯,年乐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夜收拾行李,扛火车走人。 ××× 霍蔚然赛车出了事故,小臂骨折修养在家,母亲气到头顶冒烟,扬言要给儿子找个“小媳妇”好好管管。 家人出国旅游当天晚上,“小媳妇”提着行李箱按响门铃,堂而皇之的要住进来,还要照顾自己。 霍蔚然是不婚主义,天生不喜管束,对“小媳妇”百般挑剔,想着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曾想,越是相处,自己却越是挪不开眼。 小媳妇像是在自己癖好上跳舞,戳的霍蔚然心跳时常紊乱,一天不见就心底空落落的发慌,想着小媳妇对自己用情至深,勉勉强强结个婚也不是不行,霍蔚然偷偷买好求婚戒指,第二天却发现人去楼空!!! #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

第68章
  年乐之前已然研究过他的棋,黑子义极其擅长快棋,喜欢闪电战,他的攻击在快棋中尽显,攻击凌厉,拔刀收刀就在一瞬之间。
  更难能可贵的是,黑子义对局势判断极准,明快弃取,没有他割舍不了的棋,也没有他占取不到的地。
  年乐放缓呼吸,不紧不慢保持自己的速度,琥珀色眼眸沉稳,每一子都落的稳稳当当。
  只要不被黑子义节奏带乱,就已经成功一半,剩下另一半,是纯粹的棋力比拼。
  记录员静静看着两人落子,一边疾快如风,一边沉静如水,两个小时过去,行至中盘,竟然一时间难分胜负,旗鼓相当。
  能和黑子义七段,在中盘打成平手的业余三段,记录员忍不住心中感慨,余光再瞄手持白子的同龄人,心底不由得带起些骄傲。
  时间随着棋盘上的落子声缓慢推移,休息时间到,记谱员快速起身拍照封盘,让两位棋手去补充点能量。
  黑子义没有去餐饮点,拿出随身带的能量棒,和着茶水快速解决问题,年乐起身朝黑子义欠身,快步去往餐饮处,连吃两块布丁才缓过劲来。
  黑子义一直不苟言笑,行棋极快,那张黑脸带来的压力比安山岳前辈都重几分,年乐要保持自己的速度,就必须扛住这份威势,才能稳住棋势。
  相比年乐这边的沉闷,方纯九段和孟城两人结伴到餐饮处,两人说说笑笑,一老一少,气氛异常欢快。
  “小城,你状态恢复过来了哇,我今天和你下棋,看你模样都吓一跳。”
  方纯九段看到年乐手里的布丁,去取餐台上连取几块,堆在餐盘里,还不时戳一戳。
  孟城带着笑容,目光在年乐身上停留片刻,转而去看餐品。
  “小城你还记得不,当年对抗赛我和你一起去的,你下棋那叫一个刻苦,流着鼻血还要抱紧棋谱,你跟我说,只要赢了对抗赛,就能去找什么人。”
  方纯九段拍上孟城肩膀,“话说你最后找到没?”
  孟城身体微顿,竭力不去想当年看到的一切。
  “我……去迟了。”
  “去迟了?什么意思?”方纯挠挠头,“你找的人没等你吗?”
  “他已经等了我很多年。”孟城竭力扬起笑,“别说了,方纯九段。”
  看着孟城眼中极力掩藏的痛苦,方纯耸耸肩,夹起块雕成棋子的豆腐,放在餐盘小格里。
  年乐吃了块面包,感觉有五分饱便去房间,短暂的午休结束,年乐赶往棋室的路上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便看到洗手池边的身影。
  孟城一身灰色西装,静静站在那,不知道之前已经跟了多久。
  对上孟城视线,年乐轻一点头示意,自然走到水池边,面色如常。
  “小秋。”
  孟城声音低哑,这两字仿佛带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过往,让出口也如此艰涩。
  “小秋你回来了。”
  水流划过手指,年乐低眼搓洗,默默数了三十秒,起身从旁边纸盒中抽出一张,擦干手上水分。
  “这里没有别人,也没有监控。”孟城上前一步,挡住年乐离开的路径,低眸紧紧盯着面前的青年。
  “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肯对我承认你就是孟秋?”
  “孟城七段,我不叫孟秋,我有自己的名字。”年乐无奈一笑,“我也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
  孟城死死看着眼前人,看他琥珀色的眼眸,看他鼻梁上那颗小痣,还有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灵气与亲和。
  都和记忆中紧紧抱着自己,说“城城我保护你”的小秋,一模一样。
  洗手间异常安静,水龙头边水珠缓缓聚集,滴落下来。
  “对不起。”孟城没有勇气继续争辩下去,目光有些涣散。
  “是我认错人了。”
  也是。
  一个小时候晚上怕黑,需要弟弟牵着才能睡着的哥哥;一个天资一般,靠弟弟训教才学会下棋的哥哥;一个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眼睁睁看弟弟被带走的无能哥哥……
  谁会喜欢。
  要来又有什么用。
  “不过。”
  青年温润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洗手间里,异常鲜明。
  孟城慌忙抬头,对上年乐平和的视线。
  “我很期待和孟城七段在之后的比赛中见面。”年乐露出轻和笑容。
  “我以前生了场病,忘掉很多事情,说不定和孟城七段下棋,能想起一些。”
  生病,下棋?
  孟城有些发怔,只是片刻功夫,年乐趁着他失神,走出洗手间,去往棋室。
  在下午比赛开始前一分钟,年乐赶到棋室,棋盘开封,棋钟又开始走动。
  黑子义落下一子,只见对面好像中午根本没有思考这盘棋一般,重新开始审视棋局。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黑子义闭眼许久,才听到对面落子的声音。
  拖是没有用的。
  黑子义夹起棋子,一手虎,灵活改变主攻方向,主动挑衅对方。
  年乐见状,指尖夹起一枚白子,眼眸微沉。
  黑子义一般不会刻意去吃子,他想要的只是快,快速行棋,快速攻占地盘,快速捞取实地,他能在对手子数占优的情况下,快速撕开敌方防线。
  吃子不过是一处陷阱,逼对方防守,更是陷阱中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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