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头老婆擦肩而过

和所有的霸总都有点病一样,顾流初也不例外。   他患上了无法治愈的失眠症,整整三年没能睡过一次好觉,在这样的折磨下他的性格愈发暴戾阴郁。   直到某天在酒吧遇见一个男大学生,一头砸在对方怀里居然就睡着了。      醒来后派人调查,发现男大学生居然在日日使用的笔记本里私藏自己的偷拍照,写满暗恋自己的日记。   原来这是一场蓄谋勾引,大学生用情至深,身上的安神香怕不是浸了三年,早就为自己准备。      既然如此,不如各取所需。   顾流初冷淡地派人递上一纸契约。   “我替你支付你母亲的医药费,你唯一的作用是让我睡着。”   “不要肖想其他。”      *   季醇家里穷,打工还债,上了大学还在用高中时前女友送自己的旧笔记本。   笔记本最后几页贴了几张谁的照片,是前女友的偶像,他也没在意。   母亲身患癌症。他很缺钱。   他甚至想过卖肾。   在这个时候那位遥不可及的风云人物居然向他伸出援手,他感激涕零。      每一份工作他都会兢兢业业地完成,顾流初让他安静抱着他睡觉,他就把自己当成抱枕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   直到某一天,顾流初剪了个头发,季醇走在外面竟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顾流初才逐渐发现。   笔记本上的照片其实是他死去三年的哥哥顾逸止。   同居一年,季醇都没发现照片上的人和他几乎一模一样。   季醇有严重的脸盲症。   知道真相的顾流初眼泪掉下来。      他将人按在厨房厨台上,气急败坏地咬人的耳垂:“认不清上面总该认清下面。”

第66章
  季醇内心是崩溃的,迅速跳下床,踩着拖鞋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周凌:“我去,我去,怎么能麻烦周特助你呢,你要喝什么我去买!”
  还没站稳,又被顾流初抓住手腕拽了回来,按回到床上:“别乱跳,晕倒过后跳起来容易头晕。”
  季醇:“……”
  季醇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顾流初“噗通”一下跪在床上:“我错了,金主爸爸,我做错了什么您直接说吧!”
  顾流初戴着墨镜,跷着二郎腿看着季醇,心情再次复杂起来,不过是对少年好一点,他就这么受宠若惊……
  那要是自己如他的愿,亲他一下呢?
  顾大少爷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季醇微启的嘴唇上。
  自己完全不喜欢男人,这一点确凿无疑,少年身上也完全没有半点女性的特征,喉结很明显,长相也很英俊,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眼眸,甚至因为几天的颓废,柔软的嘴唇上方多出了一点青色。
  但就像是被恶魔蛊惑了一般……顾流初脑海中莫名冒出了遐想。
  少年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戳一下便会陷下去一个小涡,不知道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触感,会不会被呼吸间轻柔的暖气吹拂……
  顾流初想到这里,立刻不淡定了,跷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不,自己对他又没兴趣。
  为什么要被他占便宜?
  见顾大少爷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季醇:“……”
  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羊驼什么的……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将这诡异的氛围打破。
  季醇如释重负,赶紧掏了出来。
  是乔俞发来的信息:“明天你好像没有课,我店里也没事,要不要出来吃火锅?”
  想到方才顾流初说要给他体检,季醇靠回床头,回复:“明天可能去不了,有点别的事。”
  那边沉默了下,问:“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说你室友的坏话的。”
  “哪里。”这么久没见,这小子的心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季醇挠了挠头,解释道:“不是,我在医院呢,好像天气太干了有点上火,明天得做个检查。”
  那边迅速道:“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不过明天确实没时间,改天吧?”
  乔俞:“好,那你好好休息。”
  回复完,季醇压力山大地收起手机,一扭头对上了顾大少爷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流初已经坐在了床边,肩膀倾了过来,摘了墨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季醇:“……”
  “这又是谁?”顾流初皱眉。
  季醇道:“我发小。”
  金主爸爸什么时候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了?闲得慌吗?明明之前整天日理万机一副不想和他多说半句话的样子。
  “这小子说我坏话了?”顾流初敏锐地抓住了这段对话中的关键字眼。
  绝不能让乔俞还没有出现就在金主爸爸面前拉上一波仇恨,季醇虎躯一震,连忙道:“金主爸爸,我给你还原一下当时的对话!我说您帅得天下绝无仅有,我这发小不相信,质疑我你有那么帅吗?我这哪儿能容忍别人质疑您啊,当场和他翻脸,他这才来道歉。”
  “是吗?”顾流初狐疑地晲了季醇一眼
  “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季醇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顾流初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他陡然发现他对季醇的过去毫不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
  除了知道季醇对他有着变态的感情,和家里的那点儿事之外,他完全不知道季醇有着什么人际关系,和什么人交朋友。
  季醇见顾流初沉吟不语,正要松一口气,又听顾流初问:“现在都十一点了,你这朋友还发消息来?”
  季醇:“……”
  大学生凌晨还在打游戏聊天煲电话粥的比比皆是,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养生!
  顾流初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季醇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距离,不知为什么顾大少爷坐在他身边之后便没有下去,而且还非常自然地手臂靠在了一起。
  他回答道:“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就是邻居,还当过一阵同桌,一直到高中毕业之前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
  顾流初:“认识这么久了,那你们都一起干过什么?”
  听周凌说金主爸爸从小是在特殊的医院长大,完全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没有像正常小孩一样交友过,所以能不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吗?
  季醇看顾流初的目光有几分怜惜,尽量回答得仔细一些:“读书的时候好玩的事情可多了,打游戏、打篮球,那会儿家里还没电脑呢,我们一块儿去网吧,晚上下了晚自习,还会一起去买夜宵,那个时候我们学校外面……平安夜……圣诞节……”
  他倒豆子似的倒了一大堆,还努力讲得绘声绘色,试图让金主爸爸置身其中,顾流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顾流初冷不丁道:“光听你这么说,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小子长什么样子。”
  自己都说了这么多了,这还想象不出来?看来人都是有缺陷的,金主爸爸在这方面的能力非常一般。
  季醇叹了口气,道:“他挺帅的,长相嘛,就是稳重温柔安静斯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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