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闻着玉簪花的清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鹅黄色的鲛绡纱帐子外黑漆小杌子上的那盏小小的羊角宫灯发出昏黄的光芒,映着大红罗帐子灿若晚霞。 沈穆清贪恋着被褥间的松柔温馨,翻了一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有人在柔声地喊她:“姑娘,卯正了,该起床了!” 沈穆清只是不理,用被子捂了头。 喊她的人也不勉强,静静地立在床边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