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陶楂是早产儿,母亲体弱,父亲懦弱寡言,在巷子里,他们一家都是被人忽视调侃的对象 这让陶楂心理打小就变得不健康,他讨厌所有人,嫉妒所有人 可他表面看起来却乖巧无比,像糯米团子可爱喜人,一笑起来直想让人把心肝都挖出来给他 直到他的日记本被邻家哥哥发现: “他穿白色哪里有我好看,到时候青春期他肯定会爆痘变成丑八怪!” “数学一百分很厉害吗?我要不是因为早产,我考一千分!” “林寐去死。” 陶楂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被发现了,林寐肯定会把日记本给所有人看,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坏孩子 但林寐只是将日记本合上,放到了抽屉里。 他走到陶楂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喳喳,哥哥带你去吃早餐。” 陶楂嘴一瘪,“我没有真的想你去死,我就是嫉妒你而已。” 林寐一笑,“想我去死也可以。” 心理阴暗别别扭扭小白莲花受x虽然是个败类但是在宝宝面前装得很人模狗样的攻 -调剂本,受人设不完美,慎入 下一本《死都不会放过你》弱受x鬼攻,么么~ 江橘白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医生差点没救过来 痊愈后的第一天,他看着坐在床头的漂亮男生,问:你是谁? 漂亮男生微微一笑:徐邮 病愈后,江橘白身体大不如前,以前的好哥们都不理他了,徐邮是他从那以后的第一个朋友 徐邮经常半夜出现在他房间,有时候坐着,有时候站着,有时候飘着。不吃不喝也不拉 “你家住在哪里?”江橘白好奇道,“你不用回家吗?” “天使坟场。”徐邮说。 江橘白在一个晚上和徐邮偷偷去了天使坟场,入目尽是坟地 江橘白抓着对方衣袖:“怎么还没到哇? 对方指了指不远处:就在前面 江橘白看见徐邮指向的地方有一座新坟,上面写着——徐邮之墓 徐邮:我本来想杀了他,后来我爱上了他 弱受x鬼攻

第2章
  大门左边传来下楼梯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得很稳,陶楂以为是林寐他妈,结果等影子拉长,主人走到面前后,他才反应过来是林寐。
  林寐已经换上了校服,衣服熨烫得无丝缕褶皱,茶色的眼珠镶嵌在偏深邃的眼窝当中,凸起的眉骨如两片耸起的小雪山,温润清冷的气息萦绕着他的全身。
  林寐今年高三,身高在放暑假前量过,182,现在可能又长高了一点点,太阳从他背后照过来,被他扎扎实实挡住,形成一片阴影罩在陶楂的头顶。
  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也会长高的,陶楂在心底腹诽了两句。
  “张小橘让我给你的包子,梅干菜肉。”陶楂在家里还专门找了个打包盒把包子装上,他对林寐虽然有很多坏心思,可他基本不敢怎么真正实施。
  所以直到话说完,他手里的袋子都没递出去,他不敢。
  站在面前的林寐仅仅只是站着,陶楂就感到了无比的心虚还有隐隐的压迫力。
  肯定是因为林寐太高了,林寐182,可能更高。陶楂178,可能还要减一点,因为他虚报了。
  “给我吧。”林寐将手掌摊开在陶楂面前。
  林寐讲究,从头发丝到鞋帮子都讲究得不得了,陶楂经常看见林寐家里的三楼阳台摆着林寐刷得雪白的球鞋。
  所以林寐的手也好看,手掌宽厚却不粗糙,手指细长却又不过分秀气无力,相反,从骨节还能感受到整只手隐隐的力量感。
  陶楂磨磨蹭蹭地把手提袋挂在了林寐的小拇指上。
  林寐:“……”
  “你可以回去……”陶楂希望林寐回去再打开,反正别当着自己面打开。
  只是话没说完,林寐就当着他的面,把打包盒从手提袋里拿了出来。
  林寐揭开打包盒的盖子,看见一个白色的饼严丝合缝地贴在打包盒的盒底,“……”
  “包子?”林寐慢慢将盖子盖上,脸上笑意很淡,他带着打量意味的瞳孔看得陶楂手心开始冒冷汗。
  “小张阿姨审美比较特别对不对?”陶楂冷静下来,他扬起自己最甜的笑脸,“但包子应该很好吃吧,林寐哥哥你慢慢吃,我要去学校了哦。”
  陶楂没有立刻掉头就走,那样会有干了坏事后心虚的嫌疑。
  “拜拜?”陶楂挥挥手。
  林寐低头将打包盒装回袋子里,好一会儿,他漫不经心跟着挥了挥手,“拜拜。”
  …
  林寐拿着打包盒重新上了楼,郑萍却已经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收了,看见林寐,她讶然,“我还以为你去学校了呢,怎么还没走?”
  “把这个吃了再去。”林寐扬扬手里的打包盒,那干瘪的包子随着他的东西,哐当一下子从盒底跌到盒顶。
  郑萍凑过来,“什么啊?烙饼吗?”
  “……包子。”
  “谁家包子包成这样啊?”
  林寐却看向空无一物的餐桌,“牛奶呢?”
  “啊,我以为你不吃了,牛奶我就收了……还喝啊?”郑萍手里还抱着要晾晒的衣服,她边走边说,“东西都收进了厨房,还没来得及收拾,你要喝自己去拿。”
  林寐点了下头,“好。”
  …
  鹦鹉巷的存在很是有些年头了,虽然年代久远,可楼房得既有特色又保存完整,加上隔壁不远的市中心,这依旧是块炙手可热的好地方。
  陶楂喜欢这里,但不是很喜欢这里的人。
  这里住着的都是本地人,不算坏,也绝对算不上好,个个心里都装着一把小算盘,经常为点蝇头小利算计来算计去,谁家院子里的树越过围墙了,都要被背地里念念叨叨好几天。不过大家明面上的关系都处得看得过去。
  就像他跟林寐一样。
  陶楂蹬着自行车到了学校。
  他车技不好,骑不了座椅太高速度又快的变速车,骑着一辆虽然车身是酷帅的黑色,后轮却还有两个处于幼崽期的辅助小轮作为支撑。
  就为着这个,班里好些人嘲笑了陶楂好一阵子,毕竟都是十六七岁的人,一个自行车都还踩不明白。
  陶楂把嘲笑过自己的每个人都写进日记本骂了一遍。
  “你怎么才来?老师都来了!”同桌宁鑫看见陶楂出现在教室门口,着急得脸都红了。
  陶楂放下书包,避开班主任扫过来的视线,从书包里抠出钢笔,“刚刚好嘛,没迟到。”
  “你吃早饭没?我带了饼干……”宁鑫指指自己的课桌。
  “在家吃了早饭来的。”陶楂小声说。
  宁鑫迟钝地点点头,“哦,吃的什么早饭?”
  好朋友傻乎乎的,陶楂不嫌弃他,还耐心地回答,“面条哦。”
  “准备考试吧,”陶楂整理好课桌,提醒宁鑫,“发试卷了。”
  宁鑫立刻也和陶楂一样的正襟危坐。
  试卷从班主任赵清静手中分发到每排的第一个同学手中,又一个个往后传。
  这是他们班每学期的老规矩,开学先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抽查考,一张试卷将近两百道题,抓取了每个科目的题目,名次只允许在前后十名起伏,若成绩下降太厉害,那么赵清静就会一个电话打到家长手机上,询问学生假期在家的学习情况。
  陶楂有信心,他成绩一向不错。
  再说了,别说退步十个名次,就是退步,陶楂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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