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劭和方德强不是一个团的,也能说上几句话。 严劭本人同样不喜欢“高谈阔论”,不喜欢某些人教他做事,方德强就没有说出“越界”的话。 何善两口子晚饭很早就在准备,金春慧带菜过来,他们只要把所有菜加热一遍,用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开吃。 晚饭吃得很顺心,吃完晚饭,何善开始“赶人”,让夫妻俩带着孩子早点回家。 金春慧:“只要不下雪,我后天或者大后天来你家找你。” 她还有事找何善。 何善应下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严劭先问她找何善有什么事情。 金春慧:“还能有什么事情,都二月份了,这里开春几月份?” 她没直接说事情,先问丈夫开春时间。 严劭:“四五月份吧,五月份才稍微暖和些。” 金春慧听到这时间,不禁瑟瑟发抖:“怎么那么晚才开春,这里夏天很凉快吗?” “不是很凉快,夏天也热,就比我们老家凉快一点点,这里冬夏分明,春秋比较模糊。”春秋温度可能比他们老家冬天更低。 “我找阿善学缝纫机,一个冬天没碰缝纫机了,总要找她巩固知识点。” “原来是这样。” “别原来是这样了,我要熟练运用缝纫机,怎么也得好久,等天气热起来,不能再偷懒了,你出远门要带什么东西,我明天帮你准备好,如果要带上你那个大背囊,我就帮你把你要的东西找出来,你自己收进大背囊里。” 即使丈夫大背囊里不放武器,她也不如他了解如何最大化利用背囊空间。 同一个背囊,同一堆物品,她只能放四十斤物品进背囊,严劭能放六十斤,这就是区别。 “要背上大背囊,也没多少东西好收拾的,不是去打ll仗。” “不管是什么,那边二月份比这里热多了,我就不给你带冻疮药膏了。”两边温度差个二十度都不算夸张。 一个在冬天,一个在春天。 严劭:“好的。” 晚上等年年睡着了,夫妻俩久违地去了小房间。 前几个月实在太冷,金春慧觉得自己的欲望都被冰封住了,加上严劭隔三差五外出,夫妻生活次数少了很多。 一个月次数不超过三次,严劭这次出门估计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今晚和明天,能补回来就补回来。 天气冷,夫妻俩没把身上衣服扒拉下来,只将裤子往下拨,拨到能进去的位置就够了。 除了厚实的衣服,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影响了夫妻生活的质量。 但不得不说,金春慧很舒服,舒服的不得了,冰封的欲望融化了。 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有时候夫妻俩在家,晚上不会进行夫妻生活,而是赶紧上炕睡觉。 女儿在旁边,严劭想要,她会把他拍走。 后面他不主动了,她想他动,他才会动。 明天不用出门,夫妻俩很晚才结束。 “你扶我一把。”金春慧小声对丈夫说。 她这回是真的有些卸力了,使不上劲,爬上炕对她来说都有点费力。 严劭把煤油灯放边上,直接打横抱,把她抱到炕上了。 金春慧差点被这一抱吓出声:“没让你直接抱我起来。” 严劭:“差不多,你躺被窝里吧,我也要躺进去了。” 金春慧不再啰嗦,赶紧躺被窝里,严劭熄了煤油灯,跟着躺进去。 被窝很温暖,金春慧满足到不想动弹,想起没完成的事情,还是稍微挪动了下身子,亲丈夫。 只是亲,不是深吻,发不出多少声音。 亲了好几分钟,她就躺好睡觉了,生怕睡不着想去小解。 晚上的温度比白天更低,大晚上跑去小解实在太痛苦了。 ... “严劭去南方更好。”金春慧在丈夫走后,对何善说了这句话。 何善甚至能理解金春慧的话,倒不是有多深层的意思,只是知道春慧想的什么:“要是先前的法子能用,严副团出去一个月,你还能再掉几斤,变化更大,我觉得你现在看脸就是很正常的体型了。” 她说的减肥法子,春慧穿着臃肿的棉袄,看不出真实体型,不过从脸能看出已经瘦了不少。 金春慧来找何善,确实是要学缝纫机知识,只是这次她带着不少问题来找何善,已经不局限于如何使用缝纫机了。 她现在是想学如何自己做件短袖,做条裤子也行。 何善要赶制的东西都是已经有形状的布料,初加工完成才到她手里,她只需要缝,单纯拿给她一块布,让她做衣服,她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能凭印象说给春慧听。 “原来如此,要先画图,把想要的版型画下来,再对布料进行裁剪,至于收腰,居然要先拆下来再重新缝补,裁缝工作比我想象中复杂多了。”金春慧已经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瘦了。 就连前两天夫妻生活中,丈夫都觉得她的腿缝不太对,进行夫妻生活的时候,要不是她警告不许说她瘦了的话扫兴,他能从头念到尾。 从前胖的时候,大腿ll根的肉都挤在一起了,感觉肯定不一样。 她现在穿得多,还能勉强撑住,等天气热起来,有些裤子就撑不起来,对她来说有点大了。 扔了不可能,只有改小了。 她的裤子还没有皮带口:“我到时候想改自己的裤腰,是不是得自己缝上皮带需要的小带子,自己串根绳子。” 家里有皮带,严劭的,她如果真瘦到自己理想的样子,严劭的皮带她是没法用的。 除非再往里打个皮带孔。 何善明白她想做什么:“不然到时候我帮你改个腰身试试,我还是能看出来裤子是用什么缝法的,拆下来重新缝制不是很费劲。” 她做缝纫工作不是百分百不会出错,有时候缝错了会拆下来重新缝,是有点浪费时间,不算多困难。 “那我到时候仔细看,我看会了,就自己改腰身。” 何善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想想还是问出口了。 她问春慧:“春慧,你到底想做什么?其实不是我想干涉你做什么,你不干活我也不会说你,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很勤劳了。” 她继续说:“有些人在议论你,我听多了,帮你解释过,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进去,现在只是我自己想知道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我可以肯定你现在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将来也不会是好吃懒做的人。” 她觉得春慧是个有野心的人,并不会安于现状。 不会跟她一样,去找妇女队长领活干。 金春慧还真不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变成好吃懒做的人:“我是有自己的计划,孩子下半年上幼儿园后,先试试看,其实我自己最后的想法是开家属于自己的衣服店,在城里开,自己做衣服自己卖,想法有点太天真了,毕竟平安县没有非常发达,大家不太可能买新衣服穿,我可能就是一直在做亏本买卖。” 她很想靠自己做漂亮衣服。 她以前并没有向往当裁缝,可是有台缝纫机摆在自己面前,想到能通过自己创造各种各样的衣服,她心里就很期待兴奋。 自己做的成本比在店里买成衣低不少。 “衣服店想发展确实比较困难,这里冬天都快有半年时间了,大家不是很注重美观。”何善不得不说出一些现实的话。 金春慧:“所以我想先试试开卷饼店攒钱,严劭跟我说这里大饼卷万物,他还说这里是有夏天的,我先做卷饼店,没有店面,就算只有个小摊子也够了。 空下来的时间就自己想想衣服的事,我从老家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见过不少乘客,有些女乘客穿的衣服,我一看就心生羡慕,真好看啊,我也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卷饼店和衣服店确实有落差,但是卷饼做好了,还是能攒到钱,你的手艺,我相信一定能赚到的。” “其实做别的也可以,你觉得做什么赚钱?我现在就想着攒钱买布,够自己祸祸的布,我总不能拿严劭的工资祸祸,他赚钱不容易,全是拼命换来的。 别人对我说三道四的内容中,我特别讨厌认为我拿严劭的钱享福这点。 就算我是他媳妇,我也不舍得拿他的钱去买随时要被我弄坏的布料。” 说到赚钱的活,这可为难何善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赚钱,做吃的应该是最简单的赚钱法子了,做苦力赚不到几个钱,还很伤身体。” “我这身子骨去做苦力,折腾不了几天就得废掉,之前在老家干农活没什么,现在已经很久没干体力活,感觉整个人都不行了。” “我看你脸色红润,没到那种程度,主要是做苦力的很少要女人。” “是啊,合法赚钱渠道实在太少了。” 第32章 跟何善聊了许多, 金春慧第二天就开始行动。 她坐客车去镇上找贺婶,找贺婶问问鏊子哪里有卖。 她老家不少人家里有鏊子, 以面食为主食的北方,应该家家户户都有鏊子,她住招待所的时候,贺婶就曾烙大饼给她吃。 隔壁唐团长家也有鏊子,家凝已经开始上班,基本整天在部队广播站, 不是写稿子就是录播,她很少能遇见她。 重点是家凝不会做饭! 鏊子铁定是唐团长寻来的。 她直接找贺婶子问鏊子在哪买更方便。 贺朝霞听她要买鏊子:“要多大的鏊子?要大鏊子只能去另外一个镇上买了,城里卖的鏊子都是那个镇子的人做出来的。” 金春慧听贺婶子的意思:“我现在不需要大鏊子, 二三十公分的也够用。” 她现在主要是练习做饼皮,目前不会调面糊,不会糊饼皮,先用小的练手。 “小的好办,婶子家就有, 不用去外面买, 送你好了。”贺朝霞不小气,正好自己不用,闲置着不如送给春慧。 金春慧还是坚持给钱,不好意思白拿。 “你时不时给我家送米酒, 不算白拿, 没想到你还会做米酒。” 金春慧不是第一次听人吃惊她会做米酒了:“米酒不难做的, 我有现成的甜酒曲,没这个, 我也做不出来,婶子想要做米酒我可以告诉你法子, 明天下午拿几个甜酒曲给雷叔,让雷叔带回家,鏊子钱还是要给的,一码归一码,平时雷叔雷姑姑没少帮我带东西。” “那你就给个五毛钱意思意思,婶子自己想做米酒试试,你告诉婶子该怎么做,之前你给的也不少,不过家里每个人都分一些,很快没了,不够吃。” 金春慧拿出一块钱交给贺婶:“婶子,我给一块钱,鏊子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