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怎么会……” 做那样的梦啊。 这也太羞耻了吧? 阿水醒来的时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她捂着脸捂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处竟也是黏糊糊的。 后穴中还有轻微的痛感,一抽一抽的,似乎在提醒她那不是梦。 梦中的每一处细节都历历在目,那么真实又那么具体,到底叫她如何相信那只是个梦? 她还来不及厘清自己的思绪,就看到门口玉立的身影。 春梦的男主角就这么出现在眼前,阿水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梦是真。 她只是痴痴看了宫天禄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果然是梦。 肯定是梦啦,天禄哥哥怎么可能对她那样啊。 就连干她,也要她去求才肯。 阿水倒说不上有什么别的心思,主要还是不服气。 怎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憋屈呢? 要是能让这个男人向她俯首称臣那该多有意思? 就像梦里一样…… 那到底是不是梦呢? 是,也不是。 宫天禄和老门主学了不少本事,其中最擅入梦、侦查之术。 阿水和他一同入梦,虽说是梦,却也算是另一种真实。 也就是说,他控制得了梦中出现什么东西,却控制不了阿水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浅吟低唱确实因他而起,她的千娇百媚的确为他而开。 宫天禄这么一想,心中不免轻快几分,可又看见她低着个小脑袋,又开始不爽起来。 瞧她这副死样子! 在梦里那么大胆子,见了他又缩得和鹌鹑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宫天禄是当局者迷。 “醒了?” 阿水点头,咬起了指甲。 她一紧张就这样子,有时候咬得狠了,十指都会渗出血来。 宫天禄看不过去,拉过她的手,细细吻着。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突然好奇阿水到底芳龄几何呢?现在要娶她是不是早了些? 不管了,这丫头还是娶回家放心一点。 不然,又不知道会把谁的心给勾走了。 阿水睁大双眼看着宫天禄,搞不明白他怎么转了性子。 宫天禄一笑,叫阿水看呆了去。 他还真是一副好相貌。不笑还好,笑起来叫人脸红心跳。 天禄哥哥是因为这个才不爱笑的吗? 阿水突然蹦出这个念头。 “水妹妹怎么一夜就忘了我?” 阿水一惊,微微张嘴,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水妹妹昨夜夹得我好疼。” 宫天禄笑得愈发风流,引她的柔荑摸上他的坚硬。 “水妹妹对我这可还满意?” 阿水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摁得死死的,水盈盈望了他一眼,他却不肯说话了。 阿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真是不明白天禄哥哥怎么会知道她那恼人的春梦。 思来想去,她竟急得哭了起来。 左右不过是羞辱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叫他看到她那副样子? 总之都是他的错。 宫天禄重重叹了口气,一一吻掉她的泪珠儿。 “好好的,哭什么?” 哭的时候没人看见也就算了,被人这么一问那还得了? “你、你怎么欺负我呢?你总爱欺负人!我、我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只是每次他都是一本正经,一个笑模样也懒得施舍。 一旦笑起来,阿水却又觉得是在嘲笑她。 阿水越想越想不开,哭着哭着甚至打了个嗝。 阿水脸红似火烧一般,彻底埋下头去,只露出个颈子来看人。 宫天禄摸上她的脸颊,轻声细语地问她: “如何是我欺负你?不是你来上我吗?” 阿水咽了口口水,终于肯抬起头了。 天禄哥哥的眼神里,有些缠缠绵绵的东西。 看阿水好了些,宫天禄复而说道: “水妹妹怎么上了我就不认账呢?”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阿水连呼吸都轻了些。 她最是受不了别人这个样子,怎么就不开心了呢? 阿水瞄了宫天禄一眼,才发现他眼睛中盛满了笑意。 “你、你骗我!” 宫天禄却将阿水揽在怀里,故意在她耳边低语。 “水妹妹总爱冤枉人,怎么是我骗你?” 分明是她自投罗网。 阿水觉得痒痒的,想推开他却也推不动。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锻炼下身体。 “水妹妹你喜欢我是不是?” 宫天禄抱她抱得好好的,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偏偏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 阿水悄悄把自己推开了些,粉拳攥成一团,指尖轻挠着掌心。 他的心跳声好大,听着耳朵疼。 “嗯,我是喜欢你……” 要不是喜欢,怎么会一见他笑就脸红? 要不是喜欢,怎么肯放下身段去求他? 要不是喜欢,怎么在梦里还要和他欺负来欺负去? 宫天禄心上一软,将阿水紧紧箍在怀中。阿水也不挣扎,只是接着说: “我也喜欢漂亮姐姐,喜欢王大娘,喜欢李公公……” 喜欢云生。 阿水直觉宫天禄不会想听到这句话,自动把这几个字吞掉了。 宫天禄却不在意,依着她的话问道: “那水妹妹懂什么叫爱吗?” 想必是不懂的。 阿水摇头,本能地感觉危险。 “爱,就是你喜欢我,你想吻我,想抱着我,想和我做梦里的那些事,想被我摸个遍,想被我干,想和我一起共赴云雨,想与我水乳交融……” 阿水觉得他说的不对,却被他的大手摸得惹出火来,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反驳。 一想到他就心痛,这算不算爱呢? 阿水没有问,在他火热的怀抱中躲闪,腰上却被什么坚硬的物什顶上了。 “你爱我吗?” 宫天禄玩的是文字游戏。 他要教她什么是爱,却不告诉她爱不仅仅是这些。 真是一个卑鄙的男人。 又那么卑微。 “我想我是爱你的。” 如果爱是指那些东西,阿水无法否认,她是爱他的。 与他做爱的每一刻,都是巅峰体验。 宫天禄身形一震,尽管这回答在他意料之内,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升腾而出,将他的一颗心涨得满满的,一霎开出春天所有的花来。 “再说一遍。” 阿水却又晕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他要她说什么。 话说什么时候能让她回金陵去呀? 那的菜更正宗、更好吃些呢。 阿水一问,宫天禄哪能受得了?长臂一搭,把阿水的纤腰掐得都快断了。 “你再说回去的事我就干死你。就在这张床上,把你生生干死,你信不信?” 刚才还温声细语,现在又原形毕露。 阿水哪里知道他是在嫉妒,只当他是又发疯了。 高深莫测的。 阿水记得漂亮姐姐这么评价过天禄哥哥。 她念头一动,亲了他一口,小声却很坚定地说着: “天禄哥哥,我爱你。” 宫天禄又被她这一句哄得开心得不行,强定心神,薄唇紧闭。 “再说一遍。” 阿水心想,她果然猜对了。 天禄哥哥很喜欢听自己说这句话呢。 她甜甜说着,目光越发柔和,仿佛她眼中心里只有他一人似的。 “我爱你。” 诶,天禄哥哥是不是脸红了? “再说一遍。” 阿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自讨苦吃。 就算爱听,听这么多遍不会腻的吗? 阿水腹诽,嘴上还是乖乖说了一遍又一遍。 宫天禄紧紧抱着阿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块虎符来,放进阿水手中。 这是他全部的精锐力量,也是他的半壁江山。 江山为聘,他要娶她做他的妻。 阿水虽不知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却只觉得这礼物太重,她收不起。 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宫天禄自然不肯收回去。 她忍痛拿出怀中剩下的半块香片,算是回赠。 宫天禄看也不看,只是收下贴身藏了,抱着她亲来亲去,却听她说: “天禄哥哥,我饿了。” 看那日头,都快晌午了。 不光是饿,她嘴巴都干了。 阿水觉得自己都快不知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哦,不,她知道的。 她又想起宫天禄教她的关于爱的定义,皱了皱鼻子,算是勉强同意。 宫天禄把阿水放到被子里,又给她垫了个枕头,怕她冷,又给她盖了层毯子。 对待心爱的女人,男人自然可以做到事无巨细。 他早就看出阿水怕冷,又知道这丫头的性子。 有些话说起来没脸没皮的,有些话却张不开嘴。 只好他多关心几分。 他叫阿水等上一等,不过半刻,就拿回个食盒,还有张小案。 阿水窝在锦被之中,软软的像个小团子一样。 宫天禄只觉心中满是柔情。 他将那小案架在阿水腿上,不一会儿杯碟盘盏就摆开了一大片。 连吃饭都要亲自伺候到床上去,真是恨不得将她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