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聲音落下,郭劍明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 當日,與他紫劍堂作對的一個外門小子,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靈海九重都能一劍瞬殺。 這樣的能力,別說內門弟子,即便是精英弟子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但緊接著,他又緩緩道:“他的實力的確不凡。但殺靈海九重,只是仰仗著那一招罷了。”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那一招消耗極大。出不了幾劍。失去了那一招,和普通精英弟子沒有區別。” 執事長老郭海依然擔憂,道:“可,二皇子能擋下?” 郭劍明看了眼郭海,笑道,“郭海,你太小二皇子了。那林鎧雖不容小覷,但二皇子的天賦,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 他聲音停頓了片刻,又道:“二皇子擁有火之靈根。如今,他閉關幾日,修為已到了靈海五重。另外,劍罡境也到了第三級。絕不是領悟二級劍罡的林鎧能比。” “另外,二皇子最不缺的就是保命的底牌。” “具體我不方便說,但我能告訴你的是,決戰那一天,林鎧若只有那一招。死的一定是林鎧。” 郭海聞言眼睛一亮,隨即道,“原來如此。看來,是屬下低谷二皇子了。屬下放心了。” 郭劍明淡淡道:“嗯,下去吧。” “是,堂主。” 郭海下去了。 郭劍明望向了大殿外的山,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他眉頭微微皺起,道: “雖二皇子不可能敗。但,這小子成長速度如此驚人。再給他二十余天的時間,怕還能上一層樓。” “如果有個意外……計劃全泡湯了。” “為了以防萬一,不如在決戰之前,就誅殺了他!” 郭劍明自言自語,眼睛中閃過了一抹冰冷的寒光。 …… 蒼劍峰,是玄劍宗二長老鍾天機所在的山峰。 二長老鍾天機也是在宗內地位,僅次於大長老秦震山的人。 山中,內殿裡。 剛被革去堂主之職的鍾洛,來到了鍾天機面前哭訴。 “二叔,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那秦震山欺人太甚,為了一個內門弟子。革去了我堂主之位……” 鍾天機白發白胡。 他閉著眼睛,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此刻,他面色平靜,似他的心並沒有因為鍾洛的話,而有一絲波瀾。 在聽得鍾洛哭訴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那一雙眼睛渾濁,但卻閃爍著璀璨的精芒。 他看著鍾洛,緩緩道,“鍾洛,你弄錯了。秦震山此舉,並非隻為那小子出頭。” 鍾洛驚愕,道:“那為何?” 鍾天機冷笑道,“不過是看著,我鍾家勢力過大,想乘機削弱我們罷了。” “什麽?” 鍾洛臉色一變,“那老不死的,竟然是這麽惡毒的打算。二叔,那該如何是好?” 鍾天機的老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道:“放心,玄劍宗秦家早已沒落。門主無後,而秦震山的兒子,也早就死了。剩下一個孫女秦霜,成不了氣候。” “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握當中,這玄劍宗遲早是我們鍾家。你且隱忍一些時日,等老夫掌控了玄劍宗,別說區區一個堂主之位,就算上讓你做長老,那有何難?” 他胸有成竹,眼睛中閃著精芒。 鍾洛大喜道:“是,二叔。” …… 林鎧帶著典韋,白起,武則天,與獨孤極一起回了火劍山。 因服用了療傷的,以及恢復靈力的寶丹。 在到火劍山後,林鎧的傷勢便恢復了大半。 已經不需要別人攙扶,就能自己走。 不過,武媚娘依然扶著他。 她輪廓完美的飽滿隔著衣裙,無意識的壓在林鎧的手臂上,叫林鎧暗爽不已。 最爽的是,竟然沒有觸發系統懲罰。 林鎧在想,既然這樣都沒問題。 那以後是不是都可以…… 林鎧覺得傷好了以後,試驗一下。 然而,走在前面的瞎子堂主獨孤極臉色一變,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令林鎧大驚。 “師父。你怎麽了?” 林鎧連忙衝到了獨孤極的面前。 武媚娘,白起,典韋吃驚不已,也來到了獨孤極的身前。 獨孤極單膝跪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身上,竟還浮現出一層白霜,看上去十分嚇人。 他依然擺了擺手,道,“無礙,徒兒。扶我山洞。” “是,師父。” 林鎧點頭。 他的傷雖然沒好,但依然將獨孤極扶了起來。 身軀冰冷,林鎧的手觸碰到他時,一種刺骨的寒。 林鎧微微皺眉,但是沒有松開獨孤極,扶著獨孤極,朝他住的山洞而去。 這是此前獨孤極住的山洞。 因是獨孤極的私人住所,林鎧一直沒有進來過。 不過,此刻進來之後。 林鎧發現這個山洞竟非常溫暖。 而且,還有一股股熱氣,從山洞深處湧出來。 在林鎧的攙扶下,獨孤極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然後,他又將手放在了丹田處,運功打坐。 林鎧擔憂獨孤極的情況。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離開。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獨孤極臉上那可怕的寒霜漸消,他的身軀也不再那麽冰冷。 又過了一些時間。 獨孤極停止了打坐,放在丹田的手也放了下來。 他似乎好了一些,身上的寒意也全部消失。 但依然虛弱。 就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老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林憂不已,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獨孤極眼睛上蒙著黑布,看不到東西。 但林鎧擔心的模樣,他似乎“看”在眼裡。 他吐出一口濁氣,蒼老而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道:“徒兒,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哪還有什麽事,無非是又少了一些時日而已。” 什麽? 林鎧聞言一怔。 看的出,獨孤極是一個了不得的強者。 無論是命輪四重的廉飛翔,還是那命輪三重的薑鵬。 他都一劍斬殺。 按理說,獨孤極不應該這樣的。 “師父,你為何會變這樣?” 獨孤極歎道:“是寒毒。當年,我種了一種奇特的寒毒。那毒性一直留在我體內,需要我每天消耗大量的靈力,才能將它壓製。我的壽元也因此損耗。” “這些年,我很少出手。是因為,一旦我出手,體內的寒毒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