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絕塵而去的寶馬車,辰逸的心很亂。上官琨這小子,最後連吉普車都不要了,直接充當了蘇淺沫的司機。 蘇淺沫從駕駛位下來的時候,一臉輕松的和辰逸揮手告別。 辰逸不知道她眼中的神色代表什麽,但是現在他的心,真的很亂。 開上吉普車,辰逸將油門轟到最大,掛擋、松手刹,四條輪子在地面猛一陣摩擦後,一瞬間就竄了出去。 一路上,辰逸一邊開車,一邊在車內狂吼。 什特麽紅燈! 什特麽公交線! 統統闖過去! 反正這車不是自己的,有麻煩,上官家族自會去給他擦屁股。 叮鈴鈴~~~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辰逸以為是蘇淺沫的求救信號,趕緊接通。 “喂,大長腿,你怎~” “長腿個毛,老子腿上全是毛,毛很長算不算?” “張?張鵬?” 辰逸傻眼,車速不禁放慢了許多,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號碼不認識,但聲音的確是張鵬張探長的。 “是我,你小子抽什麽瘋呢?” “你怎知道我抽風麽?” “從後視鏡看看,老子就跟在你身後呢!” 辰逸一看後視鏡,果然有一輛警車,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我說張探長,你怎麽還跟著我啊?兄弟知錯了還不行麽?兄弟上次不是故意罵你的!” “你小子特娘的罵的好,老子現在想喝酒,你找個地方!” “得,舍命陪君子,路邊攤行不行?” “只要不是廁所裡,哪都行!” “得令!” 放下手機,辰逸依舊不緊不慢的開著車。 他要留給自己思考時間。 張鵬這次的電話,很不尋常,他從中聽到了一種叫做‘哥們’的味道。 難道他轉性了? 不盯著我不放了? 思來想去,辰逸最後決定還是回永安小區附近的路邊燒烤攤喝酒。 如果張鵬再抓他,他就趕緊聯系楊如花,讓這群可愛的老娘們保護自己。 打定主意,車速再度提升起來,好幾次都差點將張鵬甩掉。 那感覺,就跟上演速度與激情一般,一個字:爽! 來到燒烤攤,辰逸趁著張鵬還沒到,趕緊給楊如花發了一條信息。 “楊姐,一會我和張鵬喝酒,你機靈點!” “放心吧老弟,他要敢抓你,老娘讓他斷子絕孫!” 看著這條霸氣的信息,辰逸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腦海中還很應景的出現了張全亮當時的畫面! 嗯!估計李嬸肯定也得來,得先脫張鵬褲子不是? 張鵬來的時候,辰逸已經點好了烤串,問張鵬需不需要再加一些。 結果這哥們直接來了一句:有酒就行! 起初,二人各吃各的,張鵬不說話,辰逸自是不會說。 等五瓶啤酒下肚,天色也漸沉了。 張鵬又將一瓶啤酒乾完,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辰逸心道:這小子該說話了,電影橋段都特麽這麽演! 果不其然,張鵬盯著那輛吉普車,問道:“上官家族的車?” “這你都知道?” “廢話,也不說老子是幹什麽的!” 說著,張鵬吃了一個毛豆,玩味道:“你小子可以啊,什麽時候和上官琨勾搭上了?” “和他做一筆買賣!” “你和他做買賣?”張鵬瞬間警覺起來,質問道:“什麽買賣?” “我說張鵬,你要這樣,我可就光喝酒,不說話了!” “好好好,我錯了,你說吧,喏,都給你!” 說著,張鵬將手銬和配槍直接往辰逸面前一扔,繼續吃著毛豆。 突然一見這黑黝黝的玩意,辰逸的小心肝還真噗通噗通跳了兩下。 “收回去吧,我信你!” 辰逸將手銬和配槍還給張鵬,等他放好後,問道:“拐賣人口,算不算犯法?” “你說呢?” “那你今天會不會抓我?” “你覺得呢?” “不會!” 張鵬樂了,又打開一瓶啤酒,玩味道:“說說,什麽買賣,值得上官琨跟你合作?” “我把蘇淺沫以一個億的價格,賣給他了!” 噗~ 一口啤酒,一滴不剩的,全都噴在了辰逸臉上。 辰逸滿頭黑線,有怒不敢發,隻好和老板要來一包新的餐巾紙。 張鵬自覺失態,趕緊又喝兩口酒壓壓驚。 “你小子,不是哄我呢吧?” “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哄的?你會學貓叫麽?會學狗啊、豬啊、驢啊叫麽?” “不會,會也不學!” 張鵬窺一斑而知全豹! 相信蘇淺沫一定都學過這些。 甚至,他這剛正不阿的神探,還在腦海裡腦補了當時的畫面。 “想什麽呢神探?你這腦子應該用來破案,而不是淨想些沒用的!” “嘿,你特娘的還教訓起我來了,罰你一瓶,乾!” 辰逸哈哈一笑,二人直接對幹了一瓶。 放下酒瓶,辰逸收起笑容,問道:“張鵬,你這次找我來,為的又是什麽?” “如果我這次還說,是想和你成為朋友,你信麽?” “信!” “給我個理由?” “哥們是一種感覺,不需要理由!” 張鵬一愣,細一回想,還真特麽是這麽回事! 辰逸笑了笑,一邊磕著毛豆,一邊說道:“既然真想做朋友,你是不是該說出今天真正的目的了?” “你小子!” 張鵬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這次回家,見到了一個人!” “誰?值得你這麽戒備?” “華夏國安司首席顧問:秀兒!” “秀兒?姓什麽,還有人叫這麽俗的名字?” “姓秀名兒,秀兒就是他的全名!” “奇葩的名字!” “不錯,是很奇葩!但我查過了,華夏的確有這個姓氏,而且,他們是軒轅黃帝後裔,擁有正統血脈!” 辰逸一口酒差點回敬給張鵬,好不容易咽下後,笑道:“我說張哥,現在什麽年代了,你還信這個?仙俠小說看多了吧!” “職業習慣嘛” “服了你們了,秀兒和我有什麽關系?” “因為我的原因,他來燕城了!” 辰逸猛喝了一口酒,豎起大拇指:“你丫夠狠,居然找個皇族後裔對付我!” “你有把握戰勝他麽?” 辰逸一愣,將毛豆放下,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戰勝他?我為什麽要應戰?” 張鵬也是一愣。 是啊,辰逸為什麽要應戰? 爭強好勝的,一直是他,辰逸從始至終,都一直在示弱! 既然知道對方很強,他躲著不就行了麽? “燕城這幾次事件,都不是你做的?” “和我有關!” 這一次,辰逸並未隱瞞,但也只是模棱兩可的承認。 張鵬眉頭微皺:“如果真和你有關,那秀兒一定會為難你!” 辰逸再次愣住! 在他剛剛承認那句話後,他非常緊張,一直在盯著張鵬的手,生怕他又抽出配槍。 但他沒有,他竟然在關心自己! 突然間,辰逸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禁問道:“說了這麽多,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我父親張震山,都很忌憚這個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