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警官說: “看他這樣也走不動路,咱倆扶著他吧。那兩個打人的我剛叫人先押走了!” 聽這麽說,韓大風自然也不疑有他,只在心裡暗想: “好你個楊雲,派人揍我是吧?今天我可沒惹事,剛好碰上警察來給我撐腰了,我今天就是妥妥的受害者!你敢讓人揍我,我就把今兒的事情如實說出去,讓你楊家身敗名裂!” 因此,韓大風當即便點頭答應,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二,二位警官,我,我這就跟你們錄口供去!” 說著,兩個警官便一左一右,架著韓大風往前走。 這一秒,韓大風頓時感覺鼻子發酸——警察真是保護群眾啊! …… 夜深人靜,一行三人走在路上,路邊的燈光也比較昏暗。 突然間,一排閃亮的車燈迎面照射過來,直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兩個警官攙扶著韓大風,就要往一側避讓,卻聽得“嘭嘭嘭”幾聲響,那一行車隊便接二連三的停了下來。 “是爆胎了?” 韓大風也有些疑惑,自好奇的抬頭往那邊瞅。 身邊兩個警察,也不由分說攙扶著他繼續往前走,隻道:“總之不乾咱們的事,先回去錄口供再說……” 韓大風正覺得奇怪,直離那幾輛車越來越近時,才看清排頭那輛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楊雲,心裡頭頓時一驚! 又聽得身邊兩個警察,來到楊雲跟前兒,問: 請問您是楊雲楊會長嘛?” “是,我就是。” “楊會長,我是此地巡邏的小片兒警,我叫張三寶,他叫李四德。我們剛才發現這人鬼鬼祟祟,便攔下他,又聽說前面這裡有車子爆胎,剛好在他身上翻出了這些鐵釘來……” “什麽?我,我沒有……” 韓大風驚訝不已,原本腫脹得只剩一條縫兒的眼睛,也由於震驚而被極力睜大。 又看見小片兒警一手伸進他的兜裡,竟真的掏出一把鐵釘來! 這特麽啥時候放進去的? 這根本就是莫須有啊! 這時候,韓大風才徹底慌了,根本是百口莫辯! 可現在的局面,再加上他被捶打得昏頭轉向的腦仁兒,卻讓他下意識的只知道開口辯: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冤枉好人,我……” “誰冤枉你了!我親眼看見的!” “沒錯,我也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就是他放的釘子!” “就是他,鬼鬼祟祟沒乾好事!” 說話間,四面八方竟然冒出來好幾個“目擊證人”,紛紛指認起韓大風來! 韓大風極力睜大那腫脹的眼,四下一看,那裡頭竟然有剛子,有李東方,還有剛才痛揍自己的那個人! 完了蛋了! 這一秒,韓大風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四面八方黑壓壓圍上來的人,欲哭無淚! 都說害人終害己,這回,他可是徹底掉進人家的羅網裡去了! ……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的心情是無比順暢的。 伴著輕柔的晚風,他隻感受著一股神奇的熱量,從丹田匯聚而起,悠然向上升騰。 他知道,這就是武力的能量。 自使用過武術秘籍之後,除了對付小四子那次之外,他再沒有真正施展過武力。可今天晚上痛揍韓大風,卻讓徹頭徹尾爽快了一把。而他身上的武力值,也似乎經過這次之後,有了些許提升…… 何雨柱很享受這種感覺,仿佛有一種雄厚的力量,在支撐著他的身體一般。 彼時,天色已經很暗。 看著韓大風垂頭喪氣的被押送走,又別過了楊雲等人——自然,他從楊雲的目光中已然得知,楊雲此刻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恩人了。 這時候,何雨柱隻覺得完成一件大事。從今往後在港城,政界商界有楊雲這位發展工會會長撐腰,警界又有呂有樂那位黑白通吃的局長暫且頂著,他何雨柱的路自然不會有多難走。 更何況…… 一想到手頭又多了一次許願機會,何雨柱就興奮! 這回許個什麽願望好呢? 他還沒想好,不過這機會來之不易,一定是不能隨便使用的,總得到關鍵時候用到點子上才行,畢竟…… “傻柱!” “誰?!” 何雨柱緩緩走著,冷不防這一聲喊,將他嚇了一跳。 港城這地方,誰會喊他傻柱? 更何況這聲音,還如此耳熟…… “許,許大茂?” 看著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何雨柱一時不知該喜還是憂。 許大茂這廝的人品,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自那天瞧見許大茂跟著婁曉娥一家搬來之後,兩家又隻隔著一個街區,何雨柱就知道,碰上他是遲早的事兒。 不過,何雨柱可是在不願意再碰上他。 畢竟這廝一肚子壞水兒,最見不得人好,眼下又並未按照原本的劇情,跟婁曉娥離婚,反倒跟著婁曉娥一家逃來了港城…… 倘若讓他看見,自己現在順風順水,誰知道他又會暗地裡憋什麽壞呢? 可現在,不知是不是錯覺,何雨柱卻從許大茂的眼中,看到了幾分難得的熱切…… “傻柱!真的是你!好久不見,在這兒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那許大茂竟是萬分的激動,猛地衝上前來,要給何雨柱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哎哎,打住打住……” 何雨柱趕忙伸手製止了他。 大晚上的,衝上來摟摟抱抱,怪瘮得慌! 更何況,眼前這人又是自己的老對頭許大茂! 何雨柱不相信他會轉了性子,對自己這麽熱情,隻上下打量著他,問: “黑燈瞎火的,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我搬過來了啊!還有曉娥,跟曉娥的爸媽,都搬來了!” 許大茂興衝衝地跟何雨柱說話,又道,“我看見那邊街上開了個何家快餐,又瞧見過你幾次,但不敢認,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哎,你真行啊,混得不錯嘛!那個,剛才我看見,你跟那幫政客還挺熟悉,怎麽……” “哦,還好。那些人,我們都是一起的,很熟悉,怎麽了?” 何雨柱冷淡應答,卻已然從許大茂略帶貪婪的眼光中,探究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