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安靜地壓抑,唯有張孟皮鞋踩地面的聲音回蕩著。 他臉色冷漠往前走去,眼神沒有在包間內任何一人臉上停留,口中的雪茄緩緩冒著煙。 他直接越過了兩個製服男子,一屁股坐在於瑋身邊的椅子,翹起優雅的二郎腿,一隻手放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著。 他抬眼看向剛才氣勢凌人的冷豔女子,這女人姿色絲毫不比臨霜遜色,在一番精心打扮後,淡淡的妝容讓人極為驚豔。 他抽了一口雪茄,煙霧在包間內蔓延。 冷豔女子一桌的四人頓時扼住了,立刻起身,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那名之前稍帶禮貌的男子,躬身道歉: “不好意思,大人,我們剛才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跟你一起的,純屬誤會,望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張孟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那名冷豔女子,眼神示意她說話。 她邊上四人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一句話把對方得罪了。 只見她沒有起身,而是看向兩名製服男子: “是個誤會,你們退下吧。” 隨後沒有再多說什麽,轉頭看向了準備開始的決鬥。 這下她邊上四人更加緊張了,甜美女子一臉尷尬看向張孟: “大人,您看” 張孟輕輕擺手,示意沒事了。 四人這才松了口氣,坐了下去。 於瑋看向張孟的眼神帶著崇拜,他明知道張孟不是貴族,但表現的氣場真的如同貴族那般,讓他在這瞬間感覺到,他丫的就是純純的貴族! 他叼著華子,張孟叼著雪茄,包間內煙霧繚繞,卻是沒有人敢出言製止。 張孟表面淡定,內心實際上多少有點忐忑,他可不能深追究對方的責任,讓對方給出什麽態度,對方能見好就收,顯然已經是給了他很大面子。 他當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能進這個包間,想來身份也不會太低,他進來到現在還不需要他出任何費用。 他其實不知道,哪裡交錢,還是說以他這身西裝,根本就不需要出錢? 他不懂,他也不懂貴族的等級,還有貴族為什麽讓人這麽畏懼。 場內,中心處一個巨大牢籠,牢籠上不光鋼鐵製成,上邊還附帶著一些石製花紋,張孟推測,應該是魔石材料。 牢籠周圍圍坐滿了人,整個場館除了邊上高處設立了vip包間外,下邊人山人海,初步估計能有個上千人。 包房除了張孟這間,另外還有十多間,皆是在場館邊上的高處。 他不懂為什麽vip包間隔那麽遠。 還有,這些上城區的人就這麽喜歡看別人廝殺決鬥? 隨著場上的氛圍被主持人推向了高潮,張孟一時間也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很喜歡看別人廝殺決鬥 首秀出場的是,兩個普通人,名字什麽的張孟沒記住,兩人身軀皆為兩米左右,身材無比壯碩,上去便是躍躍欲試。 囚牢內沒有裁判,這是既分勝負,也決生死啊。 只見兩人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朝他對方發狂撲去,拳拳到肉,血液四濺。 一瞬間染紅了囚牢,把場下觀眾整高潮了。 把張孟看得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身打兩拳。 在他這麽想的時候,邊上於瑋已經哼哧哼哧在地上做著俯臥撐了。 把對面五個人整無語了。 囚牢內的兩人並無花裡胡哨的伎倆,純肉體互剛。 時間僅僅過去幾分鍾,已經一方扛不住軟了下去。 但另外一方並無停手的意思,朝著地上的對手腦門一頓砸。 僅僅十幾秒時間,地上不光是血水,還帶著一些白色漿液。 主持人才高喊他的勝利。 他怒舉雙手衝著人群吼叫,發泄心中勝利的喜悅。 人群也同樣朝他歡呼著,讓他享受著片刻愉悅,高高腫起的臉龐露出笑容,在一眾歡呼聲中退場。 工作人員很快上去清理了現場,將那具已經逐漸冰涼的屍體抬了下去。 緊接著,主持人再次一頓吹噓之後,第二場普通人的對決上場。 無一例外,再次布滿血腥的互毆,似乎一切多余的技巧都不用,僅僅是誰比較能抗,誰不能抗的問題。 幾分鍾下來,拳拳到肉的兩人臉上已經掛滿了血水,雙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卻是還在不斷揮舞著拳頭。 場內氣氛愈發火熱,下方的人群似乎在發泄著什麽般,各種叫罵聲,讓他們往死裡打。 張孟聽著下方人群比起上方相互廝殺的兩人還要憤恨。 他剛進來時,下方的人群見到他都微笑點頭,卻不想,在見證囚牢內的人廝殺之後,他們也像是在發泄著什麽。 他皺著眉頭,看著囚牢上廝殺的兩人。 已經有一方的人逐漸顯出頹勢,另外一方的人見機勢大力沉的上前猛烈錘擊,血液噴灑而出,如同噴泉般。 囚牢下方被鮮血淋濕的人不但沒有一絲不耐,反而更加興奮,從口袋中摸出鈔票使勁往囚牢內撒。 這一幕幕可把張孟看愣了。 旁邊的於瑋小聲在他旁邊解釋: “這些都是小場面,還有更甚者,直接脫衣服就往囚牢跑去,他們這些人平日裡過於壓抑,只能在這種見血的場面上發泄著壓抑許久的心情,所以這種俱樂部在上城區極為受歡迎,達到了一售票,半小時內火速賣光的景象。” 張孟聽著於瑋的話,看來上城區的人並沒有他看到的表面上那麽幸福指數高。 他微微點頭,余光看向包間內的其他人,他們眼中也是閃著火熱,唯有那名冷豔女子皺著眉頭。 很快,囚牢內的戰鬥結束了,那名敗方直接腦袋開瓢。 勝者也沒有多好,在即將勝利時被敗方偷襲了一波,腦袋已經歪了,站都站不穩了。 在人群歡呼中,他在退場時,一頭直接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番景象瞬間場館沸騰了,無數人瘋狂嗷叫著。 在此時,包間門口,兔女郎也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幾杯酒,款款而至。 在所有人面前都放了杯酒。 經過於瑋身邊時,於瑋一把將兔女郎拉住,一聲驚呼聲,一屁股坐在於瑋身上,微微掙扎,求救的目光看向張孟。 包間其他人皺著眉頭看向於瑋,於瑋則是咧著嘴,對兔女郎上下其手,嘴裡還不乾不淨: “憋好幾天了,讓我手癮,別亂動。” 張孟看到了兔女郎求救的眼神,端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 在眾人以為他會開口施救時,他從懷中掏出幾張鈔票,塞進兔女郎的馬裡亞納海溝中: “別在這影響我看比賽。” 兔女郎眼中一喜,對面桌的五人愣了。 於瑋咧嘴一笑,將兔女郎橫抱起,往包間外走去。 就在這時,主持人的話吸引了張孟的注意力. “接下來,汙染者對汙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