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劉宇此時就是這種心態。 此時的劉宇,距離樂城已經很近了,都可以看見那若隱若現的城牆了! “將士們!我們到家了!” “吼!” 千名騎兵也是興奮地大吼一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在城門口迎接的是以趙烈為首的眾位官員,和一眾百姓,足足有千人之多。 而在趙烈身邊站立著兩個高大的身影,不是呂布和黃忠二人還會有誰?! 呂布離著老遠,目光就聚焦在對面那一行人為首的那一騎,眼神火熱,表情激動。 待劉宇更近了一些,呂布實在無法忍住心中的激動,和黃忠對視一眼,兩人翻身上馬,向著遠處那道身影奔去。 “主公!黃大哥和奉先來了!” 同樣面帶激動之色的典韋,伸出大手,指著向自己這邊狂奔而來的那兩騎說道。 劉宇也加快了速度,拍馬而出,向著兩人迎了上去。 待到近前,兩人翻身下馬,面帶激動之色。 “末將黃忠!呂布!見過主公!” 劉宇此刻也是翻身下馬,趕緊扶起了兩人,看著許久不見的黃忠呂布二人,劉宇也很是想念! “漢升,奉先,近來可好?” “哈哈哈,主公!奉先可是很想念主公呢,平時訓練之時,總是不停地念叨著主公!訓練十分刻苦,吵鬧著要當主公麾下第一大將呢……” 黃忠哈哈大笑著揭了呂布的老底。 呂布聞言俊臉一紅,毫不示弱的反駁道:“說的好像黃大哥不想念主公似的,不知道誰,在夢中都能喊著保護主公……” 黃忠老臉也是一紅,羞怒道:“你丫閉嘴!” “哼!是你先揭我老底的,我憑啥不能揭你老底?主公都說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三倍還之!”呂布哼聲說道。 劉宇笑呵呵的看著眼前吵鬧的兩人,並沒我出聲阻止,這種其樂融融的景象,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嗎? 黃忠所擔任的角色,就是一個老大哥,和事佬,不論是武藝還是沉穩的性格,諸將都歎服。 劉宇看著呂布楊著頭,一副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奉先口口聲聲說要當本王麾下第一武將,不知現在武藝如何了?” 呂布聽著自家主公問自己武藝,楊著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臉上有些羞愧。 “奉先…還是差了黃大哥一籌……” 劉宇聞言微微一笑,安慰道:“奉先不必如此,漢升武藝,就算放眼整個大漢,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況且漢升又年長你這麽多,差一籌也足以自傲了。” 一旁的黃忠也是伸手拍了拍呂布的肩膀。 “你黃大哥我,怎麽說也苦練了二十年武藝,如果被你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給超了,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黃忠說完,還不忘給了呂布一拐子。 呂布一聽,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便不再糾結此事了。 呂布轉頭看向黃忠,滿臉認真的說道:“黃大哥,你可要小心了,主公有句話說的好!大河後浪推前浪啊,你小心……” 還沒等呂布說完,黃忠便老臉一紅,羞怒道:“誇你幾句,你還沒完了是吧?練練?!” 聞言,呂布嚇得頭一縮,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個…今天主公剛回來,某還要陪著主公呢,才沒閑工夫搭理你…” 黃忠聞言一臉鄙視的看著呂布,也沒多說什麽。 倒是劉宇身邊的典韋,這貨上前給了黃呂二人,一人一個熊抱,直把兩人抱的一激靈。 黃忠發呆,呂布發怒,齊聲吼道:“你這黑廝作甚?!” 典韋撓了撓頭,一臉憨笑道:“俺聽主公說了,許久未見的人,見面了要擁抱一下的,這樣顯得親啊!” 黃呂二人同時轉頭看向了劉宇,目光呆滯。 “本王何時說過這話了?!”劉宇有些羞怒道。 典韋臉色嚴肅,鄭重的答道:“俺每次看主公和彩兒妹妹嬋兒妹妹見面都是如此啊……俺就問了主公,為什麽見面要抱一起,主公說這樣才顯得親……” 劉宇聽的嘴角直抽抽,十分無語的拍了一下額頭。這傻憨憨!八成沒得救了! 黃忠呂布二人齊齊抬起了大腳,對著典韋就是一腳! “你特麽……” 這時代除了父子母子,或者夫妻之間,才會擁抱的,就算親兄弟見面那也是兩人雙手緊握噓寒問暖。 可讓劉宇沒想到的是,典韋擁抱兩人,被身後眾騎兵看了去,竟然掀起了一股擁抱潮流…… 劉宇忍住即將暴走的心態,看著遠處正等著自己的趙烈一行人,阻止了正打成一團的三人。 劉宇對著黃忠吩咐道:“漢升,你先將騎兵帶入大營,安頓好,本王先入城了。” 黃忠恭聲應諾。 劉宇對著典韋二人揮了揮手,帶頭向城門口走去。 當劉宇來到眾人身前,眾人一同行禮。 “我等恭迎王爺回到樂城!” 道路兩旁的百姓也都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大喊著“歡迎王爺回家!” 劉宇心中感動,對著眾官員和百姓們揮手致意。 趙烈喜滋滋的跑了過來,大笑道:“哈哈哈!主公啊,您在並州所做的事,真是讓烈佩服不已又熱血沸騰啊!而主公在洛陽更是大出風頭,朝會罵暈當朝太尉!聰明才智折服三位大儒,主公現在可是少年便揚名天下啊!” 劉宇聞言微微一笑,看著眼前激動的趙烈道:“本王只是做了本王該做的,說了本王該說的而已,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劉宇頓了頓,語氣一轉,有些感動的說道:“兩年未見,師兄憔悴了許多,定是河間之事所操心勞累所致,這是本王之過也!” 趙烈聞言,心中暖流劃過,面色一肅回道:“主公切莫如此說,當屬下的為主公做事乃屬分內,主公在如此說,烈隻好交出官印回鄉教書去了。” 劉宇聞言哈哈一笑。 “哈哈!師兄,如今你還走的掉嗎?你想走,問問這些百姓,問問他們,讓不讓你走!” 百姓們也都十分給面子的大喊著:“國相大人不能走!我們不讓大人走!” 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著不讓趙烈離開。 趙烈看著百姓們群情激動,心中感動不已,自己這幾年,為了河間操碎了心,但看著眼前一幕,趙烈覺得一切都值得。 “主公啊!烈只是隨口一言,就算您趕我走,烈也不會走了。” 劉宇聞言微微一笑。 “本王怎麽會舍得趕師兄走呢。” 劉宇頓了頓,語氣一轉,有些關切的問道:“師兄,不知老師如今如何?身體可好?” “老師啊……除了心中一直惦記某個一出去就是兩年的徒兒外,其余一切都好。” 趙烈故意拉長了聲音,語氣有些打趣的道。 劉宇聞言苦笑一聲:“倒是本王疏忽了,稍後在像老師請罪吧。” 劉宇此時心想,等過幾年,自己去了並州,待穩定了之後,再把鄭玄接到並州去安享晚年。 不過劉宇知道鄭玄那性子,肯定閑不住的,如今鄭玄也才四十多歲,放在後世,四十來歲還在外拚搏,賺錢養家呢。 要是老師實在忍不住寂寞,或許自己可以在並州建立一所學院……扯遠了。 想到並州,劉宇上前拉住趙烈的手說道:“師兄,本王如今回來了,定會招賢納士,我們不僅僅只有河間一地,日後本王去了並州,還有一州之地要管理。” 趙烈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宇,滿臉鄭重的說道:“烈!定會盡心盡力輔佐主公!” 劉宇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趙烈的手說道:“本王相信你。” “走吧!不要在這裡站著了,回王河間府!今晚擺宴,慶祝本王學成回來!” 回到家的劉宇十分高興。 趙烈聞言也是哈哈一笑道:“哈哈,主公說的是,理應如此!” 一行人,在百姓們歡天喜地的呼聲中,進入了樂城。 當晚,整個河間王府,燈火通明,府中不時的傳來拚酒的呼喝聲,喜悅的大笑聲,還有酒壇倒地的破碎聲。 一直折騰到了大半夜,才傳來了一群人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