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個頑強抵抗的奧蘭水手倒下,這場戰鬥總算結束了,亨爾特吩咐手下打掃戰場,順便把商船的貨物搬走。 帶著疲憊,亨爾特回到船長室,船醫正為他鋸掉射進盔甲的羽箭,摘掉四五根羽箭後,兩人才小心翼翼地替亨爾特取下盔甲。 “亨爾特先生,下次別帶頭跳過去了,您看看這射的箭,有兩根再深點就進你的要害了。”船醫一邊給他拔出羽箭止血一邊說道。 亨爾特咬著牙,哪怕身經百戰的人,在身上拔箭也是會疼的,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是關公:“特奶奶的,五五分成是咱們的規矩,他們竟然不答應,這不是墮我們獨眼屠夫的旗號麽!” 船醫咧開嘴笑了笑,待給亨爾特上好藥包扎完畢,便叮囑道:“老規矩,別睡吊床,別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管別人吧!”亨爾特揮揮手像趕蚊子一樣。 “船長!”門外響起大副的聲音,“東西搬完了,還有三十多個投降的水手,怎麽處理?” “全部丟下去喂魚,老子沒空搭理他們。”亨爾特回道,“揚帆,我們回奧尼克島。” “是,船長!” 奧尼克島其實不是獨眼屠夫的勢力范圍,它是奧蘭王國的商業港口,承接著無垠之海和征服者之海的交通中轉作用。 剛剛搶了一艘奧蘭人的商船,馬上回奧蘭王國的港口銷贓,也就是亨爾特這樣的人才敢這麽做,畢竟他手底下一支艦隊可不是擺設。 抵達碼頭,銷贓的事自然有人會處理,可以說征服者群島整個島鏈到處都有這樣的商人收黑貨。 亨爾特有些艱難地走下船,然後他看到一個震旦人有說有笑地從他面前走過,很快就進了鎮子。 “海神庇佑,您肯定是聽到我內心虔誠的祈禱,才將復仇的機會送到我的面前!”亨爾特此刻宛如一位狂信徒,他把目光鎖定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霍塔古斯領海的戰鬥他可印象太深刻了! 亨爾特發誓,哪怕戰敗,他也未曾試過被人用大船這樣從身上碾過去的,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告訴阿桑島留守的弟兄,三天之內給我趕到這裡,本隊長要把那個小子綁在小船上,用我的旗艦將他碾死!”說這話的時候亨爾特渾身都有些顫抖,也許是激動,也許是興奮,總之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大副聽了連忙點頭,如果當時不是跳海及時,他們可能就真被卷到船底下了。 劉鵬是有想到在這裡遇到熟人的,但是他沒想到,只是剛剛抵達征服者群島就遇到敵人了,而此時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很高興。 上個月,根據西雅傳遞的消息,克莉絲汀臨盆了,她為自己產下了小棉襖,據說是暗金色的頭髮,粉嘟嘟的,極為可愛。 所以他一來到這裡,就到處搜羅女嬰該用的一切物品,甭管它什麽價格,隻管往上搬。 買了一天,劉鵬得知補給已經準備妥當,立刻下令啟航,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完成任務回去見見自己的女兒了。 “咚!” 一陣強烈的震蕩讓劉鵬差點摔倒,他憤怒地走出去,看到一艘貨船和自己的快船正擠在一起,船首已經破碎了。 “抱歉,非常的抱歉,那位船長,因為我太著急出航,沒想到碰壞了您的船。”引發事故的船長一臉真誠地道歉著,“我會負責一切維修費用。” 劉鵬檢查了船首破開的洞,嗯,除了影響美觀,對航行應該是沒啥影響的,因為這艘船是劉鵬在系統兌換出來,五千金幣一艘的單甲板雙桅快船,航速最高能到16節,比韋恩麾下三艘快船還快。 所以劉鵬給它取名“飛燕”號,因為它的速度確實很快,普通船三個月到的航程它兩個多月就到了。 其實就算破壞了風帆裝置也沒關系,他可以直接在系統維修。 見到對方船長這麽真誠,劉鵬便搖搖手:“行了,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看這破洞也就七八百金幣吧,你給我五百金幣就夠了。” “五百?!”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這是海獸大開口啊! 那個船長一臉苦澀:“這個也太昂貴了,要不我讓我的船工給您維修吧?” “可是我船首有海神侍從圖的花紋,需要專門的工匠雕刻,你們也能做?”劉鵬哼哼兩聲,“不過看你也不是故意的,各人退一步,你給499金幣,再派人把我這洞堵好就行了。” “噗……”那船長白眼一翻差點摔下海去,反應過來無奈道,“船長先生,不如這樣,兩百金幣,剩下我替你修補好?” “太少了,四百五十吧,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劉鵬說道,“不然咱們就去找治安官找說法!” 劉鵬打定對方急著離開,肯定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扯皮的,誰知那個船長雙眼發亮:“好,我們找治安官來判定吧,他說多少,我就賠多少!” “嗯哼?”這個就出乎了劉鵬的意料之外了,他不是急著離開嗎?帶著濃濃的疑慮,兩艘船都返回了碼頭。 奧蘭王國的治安官聽到有人需要他負責正義地裁決,他是非常高興的,因為這意味著雙方需要給他一點好處,做出稍微有一點點的傾斜。 來到事發地,他很認真地查看了事故船隻,根據雙方的描述,很顯然,貨船速度太快而且沒有避讓直接撞到了正要出港的震旦人的船,所以責任劃分是很明確的。 在和雙方單獨了解情況後,袋子明顯鼓囊起來的治安官做出如下判決:貨船賠償300金幣給震旦人,並負責將震旦人船維修好,船舷上的花紋以金幣抵消。 明明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那個貨船的船長似乎很高興,屁顛顛地去找當地船工去了,而300金幣則在船隻修補結束後一起支付。 這讓劉鵬更加奇怪了,他將這個情況分享給了黑耀。 而黑耀似乎一下就想通了,直白道:“船長大人,一切反常和巧合都是建立在應有的目的上的,那個船長恐怕想對您不利,不過根據他的表現,應該是他背後的人想對您不利,所以我建議,立即離開這座島,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不可能的。”劉鵬說道,“既然有人針對我,那就應該有人負責盯著我的船,不可能偷偷離開。” 黑耀表示讚同他的想法:“確實如此,換我也會這樣,所以咱們需要製訂出一個能夠安全離開的方法……”